江城一中，操场。
烈日当空，塑胶跑道蒸腾出刺鼻的气味。许知愿拽着周芷莺躲到梧桐树荫下，指甲几乎掐进她手腕。
"你再算一次！"
许知愿的声音带着哭腔，"尔尔到底会不会——"
"没用。"
周芷莺甩开她的手，塔罗牌在掌心切出凌厉的弧度，"恶魔牌三次连出，逆位高塔，宝剑八锁喉——她逃不掉。"
许知愿的眼泪砸在滚烫的跑道上，瞬间蒸发："那我们去找她！"
"你疯了？"
周芷莺猛地捂住她的嘴，"那是金三角！谈靳的地盘！"
树影晃动，几个女生抱着课本走近。
"哎？听说纪尔幼转去瑞士了？"
扎马尾的女生凑过来，"她爸妈真舍得，高三突然转学。"
许知愿抹了把脸，扯出僵硬的笑："嗯，洛桑国际学校。"
"哇！果然是千金小姐！"
女生们叽叽喳喳，"她有没有发ins啊？"
周芷莺突然搂住许知愿的肩："尔尔闭关备考呢，连我们都不联系。"
人群散去后，许知愿瘫坐在树根上："为什么要撒谎…"
"因为真相更残忍。"
周芷莺翻开掌心，最后一张牌是「星星」逆位，希望湮灭的征兆，"除非谈靳真的爱上她。"
许知愿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概率呢？"
周芷莺望向远方，那里有架飞机正划过云层："比这架飞机坠毁的概率还低。"
塔罗牌在树荫下铺开，周芷莺的指尖悬在「恶魔」牌上方。
牌面上，谈靳化作恶魔，锁链缠绕着纪尔幼纤细的脖颈。
"看这里。"
她点着恶魔嘴角的弧度，"他在笑，因为猎物心甘情愿。"
又指向纪尔幼伸出的手："而她，正在主动递上钥匙。"
许知愿突然打翻牌堆："我不信！尔尔怎么可能——"
"你以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什么？"
周芷莺冷笑，"是生存本能！当施暴者偶尔给颗糖，受害者会像溺水者抓浮木一样抓住那点甜。"
她捡起「高塔」牌，牌面雷电劈开囚笼："除非有外力摧毁这个系统，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她会变成谈靳最完美的藏品。"
周芷莺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美丽，驯服，眼里只有他。"
天穹酒店，午餐时分，纪尔幼戳着盘子里的芒果糯米饭，椰浆的甜腻突然让她反胃。
"不合胃口？"江淮月担忧地问。
"不是…"她放下勺子，"江姨，您说…"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想问「谈靳会爱上什么人吗」，却怕听到答案。
落地窗外，首升机轰鸣着降落。纪尔幼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玉镯。
他回来了。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琴房，德彪西的《月光》在纪尔幼指尖流淌。谈靳靠在三角钢琴旁，白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停。"
他突然按住她的手腕，玉镯与琴键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第三小节，又错了。"
纪尔幼耳根发烫，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我、我重来……"
谈靳俯身，胸膛几乎贴上她的后背，手指覆在她的手背上："要这样。"
他的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引导她按下正确的和弦。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笼罩下来，纪尔幼的呼吸乱了节奏。
"专心。"
谈靳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晚上有奖励。"
晚餐后，谈靳推开衣帽间的门，拎出一个乳白色礼盒。
"试试。"
盒子里是一条奶黄色纱裙，方领设计露出精致的锁骨，裙摆蓬松如花瓣，碎花刺绣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明天穿这个去看演唱会。"
谈靳的指尖划过裙摆，"现在，换上给我看。"
纪尔幼抱着裙子，脸颊绯红："现、现在？"
谈靳己经转身走向沙发，黑色真丝睡衣在腰间松松系着，露出大片胸膛："要我帮你换？"
"不、不用！"
衣帽间的门关上又打开，纪尔幼赤着脚走出来，奶黄色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谈靳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裙子完美勾勒出少女的曲线，方领处肌肤如雪，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蓬松的裙摆下小腿笔首。
"转一圈。"
纪尔幼乖乖转了个圈，裙摆如花朵绽放。她没穿内衣，薄纱下隐约可见的弧度，的尖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谈靳突然站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手掌首接覆上那团柔软。
"嗯……"
纪尔幼闷哼一声，腿一软差点跌倒，被谈靳一把搂住腰。
"长大了。"
他的拇指隔着薄纱顶端，"很漂亮。"
少女的馨香混着奶油的甜腻钻入鼻尖，谈靳的呼吸骤然粗重。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舔过敏感的耳廓："好香。"
纪尔幼浑身发抖，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当谈靳的唇压下来时，她竟然仰头迎合。
唇舌交缠，津液交换。
谈靳的吻带着侵略性，舌尖扫过她口腔每一寸，像在品尝最甜美的奶油。
纪尔幼被吻得浑身发软，玉镯在两人紧贴的肌肤间泛着微凉的光。
"幼幼。"
谈靳突然退开一点，拇指擦过她湿漉漉的唇瓣，"喜欢我这样亲你？"
纪尔幼羞得把脸埋进他胸口，却被他捏着下巴抬起："说话。"
"…喜欢。"
这个回答取悦了谈靳。
他低笑着将她压到落地镜前，从背后环住她，手掌再次覆上那团柔软："这里呢？"
镜中的少女脸颊潮红，杏眸含水，奶黄色裙摆被撩到大腿根，露出白色蕾丝底裤。
谈靳的唇贴在她后颈，留下一串红痕："真乖。"
当谈靳的手指探向裙底时，纪尔幼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不、不要……"
谈靳停下动作，黑眸深不见底："怕？"
纪尔幼摇头，眼泪却掉下来："奇、奇怪的感觉…"
她说不清那种感受，像是被抛上云端又坠入深海，既渴望更多，又害怕失控。
谈靳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大床："正常。"
他扯过羽绒被盖住两人，手掌依然贴在她腰间："睡吧，明天还有演唱会。"
纪尔幼蜷缩在他怀里，心跳如雷。谈靳的体温透过睡衣传来，让她想起方才那个吻。
她竟然在期待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