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站在医院的急诊室门口，双手紧紧攥着那份检测报告，指尖发白。空气中还残留着夜枭血液样本散发出的那种诡异金属味，让他胃部一阵翻腾。
苏墨被推进抢救室己经两个小时了。
他没有进去——医生说现在是关键期，必须保持无菌环境。他只能在外面等，脑子里一遍遍回放那张纸条上的话：
**“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烈的信息。
【现场己封锁，技术组正在排查。你那边情况如何？】
沈渊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回复了一个字：**等。**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烈一身风尘仆仆地冲进来，脸色阴沉。
“宴会厅己经被彻底隔离，所有接触者都做了初步筛查。”他低声说，“目前确认有七人出现中毒症状，三人昏迷。”
沈渊点点头，把检测报告递给他：“夜枭的血液样本里含有未知活性物质，具备基因复制和适应能力。刚才我分析了苏墨的血液，发现她体内的毒素与夜枭藏身处残留物一致。”
陈烈皱眉：“你是说……这是组织早就准备好的毒气？”
“不只是毒气。”沈渊声音低沉，“这是一种可以自我复制、变异，并通过空气传播的生物制剂。它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测试。”
“测试什么？”陈烈问。
“测试人类对它的反应。”沈渊目光冰冷，“他们想看看，这种物质在不同个体中的表现是否稳定。”
陈烈沉默了几秒，低声骂了一句：“这群疯子。”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一名医生走了出来，神情凝重。
“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但毒素仍在扩散。”医生推了推眼镜，“我们尝试用常规解毒剂中和，但效果不明显。你们提供的资料提到这可能是一种神经毒剂，我们正在尝试针对性治疗。”
“有没有提取到她的血样？”沈渊立刻问。
医生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支装着淡红色液体的小瓶。
沈渊接过，仔细观察了一下颜色和浓度，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可能的化学结构式。
“我要去实验室。”他对陈烈说，“得尽快确定毒素成分，找出解毒方法。”
陈烈点头：“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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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实验室里，灯光冷白刺眼。
沈渊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苏墨的血样滴入显微镜下，调焦后，他看到了令人不安的画面。
细胞壁上布满细小的突起，像是某种微型触须，不断蠕动着，试图穿透细胞膜。
“这不是普通的毒素。”他低声说，“它像是一种活体病毒，在不断地寻找宿主。”
“能治吗？”陈烈问。
沈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开电脑，调出夜枭尸体解剖时的细胞分裂记录。
两者一比对，果然高度相似。
“毒素来源明确。”他抬起头，“夜枭体内也存在类似的活性物质，说明他本身就是一个携带者。他在死前释放了这种东西，可能是通过皮肤接触，也可能是通过呼吸。”
“也就是说，他死了，但他的‘任务’还没完成。”陈烈咬牙道。
沈渊点头，继续翻看数据，忽然注意到一组异常值。
“等等……”他眯起眼睛，放大了一段DNA序列，“这段碱基排列……好像在哪见过。”
他快速调出数据库，输入关键词搜索。
几秒钟后，屏幕上跳出一条结果。
**2018年，未破命案，受害者体内检出不明活性物质。**
沈渊心头一跳。
他点开案件详情，照片中赫然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个在庆功宴上递给服务员托盘的男人。
“是他。”沈渊指着照片，“就是那天晚上在宴会厅角落出现的人。”
陈烈凑过来一看，眉头紧锁：“这个人是谁？”
沈渊摇头：“当时案件没有侦破，只留下了一些模糊的影像资料。但现在看来，这个人很可能也是夜枭的一个‘复制体’。”
“复制体？”陈烈皱眉，“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止一个人？”
“是的。”沈渊眼神锐利，“而且他们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经过基因改造的生物武器。”
陈烈沉默了几秒，低声说：“也就是说，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杀手，而是一个系统。”
沈渊点头。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是技术组的信息。
【夜枭血液样本中提取出一段加密DNA序列，疑似为人工合成基因链。该链具备高度适应性和自我复制能力，推测为生化武器原型。建议立即启动全市警戒预案。】
沈渊看完信息，手指收紧。
“我们必须马上行动。”他说，“如果这个组织真的在进行大规模生化实验，那么夜枭只是冰山一角。”
陈烈点头：“我己经让市局封锁了宴会厅周边区域，并通知疾控中心介入。但我们还需要更多线索。”
沈渊深吸一口气，看向监控录像截图上的那张脸。
“从他开始。”他说，“找到这个人，就能找到组织剩下的残余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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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城市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
沈渊和陈烈坐在指挥中心，面前摆满了各种案件资料和生物样本分析报告。
技术人员正在逐帧分析宴会厅的监控录像。
“找到了。”一名技术人员突然开口，“这是那名可疑男子的移动轨迹。”
画面中，男子从宴会厅侧门进入，动作轻盈，几乎没引起任何人注意。他走到沈渊所在的桌边，放下托盘，然后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秒。
“他怎么知道沈渊的位置？”陈烈问。
“可能是通过身份识别。”技术人员调出宴会厅的座位安排表，“沈渊的位置是临时调整的，但在他进入之前，有人修改过座次表。”
沈渊看着屏幕，心中一震。
“他们在内部有内应。”
气氛顿时凝重下来。
“查一下当天负责座次安排的工作人员。”陈烈下令，“另外，调取这名男子的所有活动轨迹。”
几分钟后，屏幕上跳出一系列地点标记。
“这些地方……”沈渊眯起眼睛，“有些是我们调查过的旧案现场。”
“包括三年前的连环纵火案。”技术人员补充，“还有五年前的一起爆炸案。”
沈渊猛地站起身。
“这不是巧合。”他说，“这个组织一首在暗中布局，他们利用这些案件测试他们的生物武器。”
陈烈脸色铁青：“他们是在用人命做实验。”
沈渊拿起外套，大步走向门口。
“我们不能等了。”他说，“必须主动出击。”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沈渊接通，听筒里传来医生焦急的声音：
“沈医生，苏墨的情况恶化了。”
沈渊的心猛然一沉。
“她的体温在急剧升高，心跳加速，而且……她的瞳孔开始扩散。”
沈渊握紧手机，声音低沉：“她体内发生了什么变化？”
医生顿了一下，声音颤抖地说：
“她在……进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