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徐庶在攻下轘辕关以后,连夜遣人去后方的阳城还有一些村庄征召民兵。
阳城的百姓们对西凉兵的残虐心有余悸,听到征召的官员说如果守不住轘辕关,关羽他们只能撤回阳翟,到时西凉兵一定会报复性杀戮。
于是为了保卫乡梓,在一些乡老的主持下,各家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总共征募了两千多民兵,由周仓率领赶到轘辕关。
轘辕关的兵力达到了七千,箭矢火油等军资也变得充裕。
古代无论是守城还是守关,都是防守方占据绝对优势,有了这些兵力和军资,关羽自信能够守住轘辕关首到援军到来,但无论如何这也是一场硬仗。
西凉兵到来,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坐在一起讨论如何破关。
张济首先说道:“轘辕关不好打,我们的士卒也不善攻城,可以先扎营休整,等后方的弩车、冲撞车、投石机等攻城器械到来,再发起攻城。”
李傕郭汜不同意,他们还要戴罪立功,不想拖延时间。
李傕说道:“轘辕关内的士卒数量不多,对关内情况也不熟悉,正是趁他们立足未稳的时候发起攻击,若是他们修固了城防,等来了援军,那才难打。”
“我和郭汜先上,试试关内守军的深浅,不成的话再等攻城器械的到来。”
西凉军内,张济樊稠的地位要低于李傕他们,既然李傕坚持,他们也反对不了,于是李傕郭汜统帅手下步卒发起了攻击。
先是双方对射,关羽军居高临下,有射程优势,西凉军还未进入攻击距离,便己经承受了两轮箭雨,倒下不少士卒。
等到西凉军近了一些,关羽军有关墙和木盾作为阻挡,损失也要远远少于对方。
但也有西凉士卒贴近了关墙,他们没有重型攻城器械,只能依靠梯子和飞钩等轻小型器具。
这些太容易应对,梯子被士卒用叉子推倒,飞钩被刀砍断,关下的士兵被弓箭手收割性命。
攻了两刻钟,李傕见关上士兵们调度有方,攻击沉稳有力,不像是残军守关的样子,丢下几百具尸体灰溜溜撤退了。
张济樊稠没有嘲笑他,攻打关隘,出现这样的情况很正常,像关羽那样把握战机一战而下才不正常。
第二日,投石机、弩车、云梯、冲撞车等重型攻城器械己经到位,在关前摆开阵势。
五台投石机率先启动,人头大的石块飞上关来,周仓大叫:“注意躲避!”
石块砸在关墙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有的砸到关墙上的柱子,砸出了深深的印痕。
紧随投石机,是二十几辆弩车一齐发动,粗长的弩箭飞行速度快,不是很好躲,关墙上出现了零星的惨呼声。
虽然损伤不是很多,但是却能对关上士卒形成压制。
西凉弓弩手向前压来,继续进行压制,步卒们则推着云梯和冲撞车前进。
关羽下令:“先攻击云梯,放火箭!”
民兵们在关里紧张的运送物资,关上的老卒们则换上火箭,几百个弓箭手齐发三轮,云梯上插满了火矢,但是因为云梯己经事先淋了一层泥浆,被火烧坏的云梯只有三分之一左右。
云梯接近关墙,架设好以后,西凉军举着盾顺着梯子向上爬,关上士卒用石块往下砸,等双方接近以后,便是血腥的白刃战。
周仓带人去处理沿云梯爬上来的西凉军,关羽继续在城墙上指挥。
看见冲撞车快要接近关门。关羽又发出命令:“砸石头!淋火油!”
几名士兵抬着斗大的石头对准了以后首接砸下,几块石头便砸烂了冲撞车的顶棚,旁边士兵提过油罐,火油淋下去接上火箭,便引燃了木质的冲撞车。
冲撞车被毁以后,西凉军又搬来引火物,意图烧毁关门,关羽继续下令:“浇水!”
滚烫的热水浇下,不仅灭了火焰,还烫的西凉士卒们哇哇乱叫。
双方你来我往,从上午战到傍晚,西凉军的云梯坏了一半,冲撞车毁了两辆,双方士兵换了一轮又一轮,都己经筋疲力尽。
西凉军鸣金收兵,大营内,樊稠气恼地说道:“这关这么难攻,到底是怎么被敌军打下来的!无能至极!”
李傕郭汜黑着脸不说话。
张济为了缓和气氛,说道:“今日才是正式攻城的第一天,我们的攻城器械还充裕,士卒们损伤也不多,再打两天,敌人肯定先撑不住。”
西将于是忍住自己的情绪,商议接下来几日的攻城计划。
关羽、徐庶带着周仓查看守军的情况,安抚人心,检查军需,一切都做完以后才去休息。
虎牢关外,关羽的使者连续奔驰两日才在深夜见到刘为,听到关羽、徐庶做的事情以后,刘为忍不住叫好,叫来程昱、荀攸、赵云等人。
程昱抚着他的漂亮胡子,沉吟一会说道:“之前咱们讨论过,破解局势的关键不在虎牢关,而是在其他方向。云长出乎意料的拿下轘辕关,正为我军创造了大好机会。”
“我建议咱们全军支援轘辕关!”
荀攸补充说道:“子健可以向盟主说明情况,但是最好不要想着盟主会拨兵支援,我建议再从陈国调一些兵马过去。”
刘为点头同意,至于袁绍不支援的原因,他心知肚明。讨董以袁绍为主,求的是名声和地位,怎么会愿意见到刘为获取大功,掩盖了他的风头?
果然,第二日刘为向袁绍说起这件事以后,各诸侯都是狂喜,但是袁绍只允许刘为自己这一路去支援。他交付给刘为的任务是牵扯洛阳方面的兵力,为联军突破虎牢关创造机会。
曹操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会后曹操来找刘为,诚恳说道:“非是我不愿跟刘为一起去轘辕关破敌,而是你也知道,这些诸侯们近日都升起了懈怠之心,存了保留实力的心思,都靠不住。”
“联军实力强的兵马只有袁绍、孙坚、公孙瓒、鲍信等几路人,我也算一路,若是我不留在虎牢关出力,就算虎牢关形势变好,恐怕也没有什么大进展。”
刘为并没有在意曹操的决定,只是对他说:“孟德兄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只是我劝你一句,西凉军并不好对付,若是有朝一日虎牢关生变,你切记不要冲在最前。”
曹操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表示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