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棺比想象中还要沉重。林时雨用尽全力才推开一条缝隙,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立刻涌出。她强忍恶心向棺内看去,顿时如遭雷击——
棺中躺着一个少年,穿着古老的祭司服饰。他的身体被一柄青铜剑贯穿,剑身上刻着"时之钥"三个字。最令人震惊的是,少年的脸与陈默一模一样。
"这是..."
"最初的陈默。"白夜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千年前,他将自己封入这里,为的是困住大祭司的恶念。"
林时雨注意到少年胸口微微起伏,竟然还有呼吸。她伸手想要拔出青铜剑,却被白夜阑拦住。
"不行!剑是封印,一旦拔出,第七观测者就会——"就会怎么样
话音未落,祠堂的门突然被撞开!七个村民冲了进来,他们的眼睛全都变成了纯粹的金色,嘴角咧到不可思议的弧度。
"晚了..."为首的老者狞笑,"我们找到时之钥了!"
林时雨认出他就是博物馆里那个独眼老人。此刻他的右眼不再蒙着布条,而是镶嵌着一块青铜镜碎片。
白夜阑挡在林时雨面前:"快!完成仪式!"
她化作一道白光冲向七个观测者,林时雨趁机转身,用尽全力推开棺盖。当看清棺中全貌时,她的心脏几乎停跳——她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去,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首首地冲向那七个观测者。与此同时,林时雨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用尽全身的力量猛地推开棺盖。
棺盖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仿佛是沉睡千年的秘密即将被揭开。林时雨的心跳愈发急促,她瞪大眼睛,急切地想要看清棺中的全貌。
然而,当棺盖完全打开的那一刻,她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少年的身体静静地躺在棺中,他的面容苍白如纸,毫无生气。而在他的身体下方,竟然压着一面神秘的镜子!
少年的身体下方,压着一面完整的青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倒影,而是无数个轮回中的陈默,他们被困在镜中世界,不断重复着死亡的瞬间。
"用你的血唤醒他。"白夜阑的声音仿佛风中残烛,微弱得几乎难以听清,但其中蕴含的决然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听者的心头。
"只有完整的时之钥才能……"她的话语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打断,那风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张牙舞爪地撕扯着她的身体。
白夜阑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被这股力量吞噬。然而,她的眼神却始终坚定,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要将最后一丝力量传递给他。
就在这时,七个观测者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她的身后。他们的出现没有丝毫征兆,仿佛是从黑暗中突然涌现出来的。
观测者们的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白夜阑的身体。随着光芒的闪烁,白夜阑的身体开始颤抖,她的皮肤像是被无数细针同时刺穿一般,痛苦不堪。
"不!"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在风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观测者们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们的光芒越来越强,白夜阑的身体也在这光芒中逐渐变得透明。
最终,在那惊心动魄的瞬间,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又刺耳的破裂声,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白夜阑的身影如同被撕裂的镜子一般,瞬间崩解成无数碎片,这些碎片在空中飞舞,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然后逐渐消散,化为点点星光,仿佛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而在这一切发生的同时,林时雨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滴落在那把古老的青铜剑上。血液顺着剑身的纹路流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引导着,最终汇聚到镜面之中。
镜中的陈默们突然同时抬头,看向林时雨。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镜中传来,她的意识再次被拖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