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轻轻着手里的手串,静静听着眼前的哥哥,讲述着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只是让吴悠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少了自己,结局会如此不一样。
吴邪为了让她更了解自己的世界,讲述故事的时间线非常早。
几乎是从他有记忆开始,一点一滴叙述着,他觉得怪异的事情。
他的生活轨迹同样是模仿和扮演,和自己时空的哥哥完全一模一样。
他高中时爷爷就己经去世了,这件事情对于吴悠来说,倒是意料之中。
当年系统就跟她说过,如果没有她的介入,自己那个世界的爷爷,也会在那个时间点去世。
之后就是按部就班的生活,被三叔骗去盗墓,流程都是一模一样的。
有出入的地方,是从塔木陀开始的。
没有自己的出现,眼前这个哥哥在塔木陀里受尽了苦难。
一群人被蛇追着咬着,整得破破烂烂的。
在遇到那两条巨蟒之后,甚至连张起灵的黑金古刀都丢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吴邪越说,吴悠的眉头皱得越紧。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包烟,这还是张海客喜欢抽的牌子。
自从跟自己在一起后,就再也没在她面前抽过。
吴悠把烟点了起来,一边抽一边听着。
哥哥的叙述让她心里越来越难受,为什么会差别如此之大。
甚至到了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己经空无一人。
难道这就是系统把她带来的原因吗?
吴悠开始一根接着一根抽着,很快地上就堆满了烟头。
这个世界里的阿宁死在了沼泽,张起灵失忆退化得更加严重。
潘叔死在了张家古楼里,云彩也死了,胖哥的魂都飞了。
西姑娘山的密码是错的,他们几乎九死一生从张家鼓楼里逃出来。
之后就是张起灵告别,代替哥哥进了青铜门。
那个人影没有骗自己,如果没有她,真的是张起灵去镇守。
再之后就是在西藏发生的事情,张海客的出场倒是让吴悠有些意外。
兜兜转转还是他,按照眼前哥哥的叙述,这家伙真的整容了。
泪痣挖了,发丘指毁了,彻底成了其中一个“吴邪”,他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吴悠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就是这一下,她并没有感觉任何不舒服。
她主要是来帮这边哥哥的忙,孰轻孰重自己还是分得清的。
其他人对她来说,只是长得相似的陌生人罢了。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自己时空的张海客,己经培养了这么多年。
她相信张海客对自己的感情,不是跟他长得一样就可以。
之后就是费洛蒙的事情了,吴悠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低着头沉思了很久,最后抬起头,在烟雾朦胧间看着吴邪。
叹了口气说道:“哥,后面的事情不用说了,我大概猜到了。”
“真正的执棋者是没有同伴的,小花在人前吸引注意。”
“所有人都没想到,背后布局的人会是你。”
“你这个计划相当危险,你己经没有进入汪家核心的资本了。”
“黎簇那小孩也能读取费洛蒙,你在培养他对吗?”
“你那么聪明,不会猜不到,只有你死了,他才能尽到核心。”
吴邪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真不愧是我妹妹,如果你能早点到,绝对会是我最有力的盟友。”
“我说个开头,你就能完全猜出我的计划,这个结局甚至连小花都不知道。”
吴悠苦笑了一下:“小花不是不知道。”
“只是作为解家人,他做不了那么决绝的事情。”
“只有你会孤注一掷,这才是九门选择你的原因。”
吴邪也跟着苦笑了一下,道:“当我意识到,他们选中的人是我,己经晚了。”
“我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所有的筹码都己经押在棋盘上了。”
“我绝对不允许,计划出现任何问题。”
吴悠冷笑一声:“哥,我把你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去死的。”
“至于汪家人我另有打算,死也可以分为很多种。”
“真死和假死意义是不一样的,我有办法以假乱真。”
吴邪摇了摇头:“汪家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的,”
“哪怕我安乐死,他们都会把我分尸。”
“所以,我必须死在他们眼前,还是以最惨烈的办法。”
“太拙劣的方法,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吴悠皱眉:“如果我用青铜铃铛呢?让他们陷入幻觉也不行吗?”
“按照你的计划,你到时候绝对是九死一生。”
“没有亲自接到张起灵,你甘心吗?”
吴邪沉默了很久才说道:“黎簇己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只需要把他带到古潼京,然后再让他走出去。”
“这个计划就己经完全成型了,我没有选择了。”
吴悠摇了摇头:“到时候你跟我走一趟,我们要回北京见小花。”
“你的计划需要整改,我不允许你死在我眼前。”
吴邪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吴悠的头:“真是辛苦你了。”
“你隔着时空,还要过来帮了我一把,我这个哥哥当得还真是有愧。”
“青铜铃铛很危险,最好还是不要用,操作不好,连你都要中招。”
吴悠朝他眨了眨眼睛:“哥,我有青铜母铃,还有鬼玺,不会有事的”
“而且帮你的不是我,而是青铜门里的那位。”
说完意味深长的对吴邪笑了笑:“哥,你有时间去学一下微表情分析,或者心理学。”
“你相信我,到时候会有所发现,并且收获很大。”
吴邪眯起眼睛,不听她岔开话题的玩笑。
首接问道:“张家族长信物为什么在你身上?”
“为什么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吴悠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青铜母铃是另外一个时空的张起灵给的。”
“我们也去了张家古楼,没出什么事,所以东西暂时存在我这里。”
吴邪点点头,没有再问,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吴悠跟张家绝对关系匪浅,而且这抽烟的姿势,总感觉有些熟悉。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