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未暗下来,但乐妙坊门口己经宾客云集了。
诸多学子书生间彼此寒暄,喜笑颜开的踏入楼内。
今日不同往日,诚王赵显亲自相邀,门口迎接宾客的姑娘不仅穿衣保守,更是不敢招手揽客,只是规规矩矩的招呼着。
隔着老远韩风的眼珠子就开始放光了,走近了一瞧当即脸色变味,看胸看腿是没希望了。
“没意思,穿的这般保守,她们身上啥地方老子没见过?”
这倒是实话,韩风和宁奕可是京都全青楼的至尊贵宾呐。
“喂!”韩风扯着宁奕的衣袖:“方才在路上就算你病了,这来了乐妙坊总是病好了吧?”
此时的乐妙坊门口停下几辆马车,而后几名年轻公子般的人物走下马车,个个身着华丽锦衣,举手投足间更是气焰嚣张。
“瞧,那几个衣冠禽兽也来了…”
“今日可就热闹了咯!”
宁奕看见了那几人,韩风自然不瞎,甚至于眼珠子都要冒出来火来:“飘仙阁那日,不就是李迋那狗日的故意激怒我俩么?”
“他娘的,也就是喝酒上头了,否则你怎会花三万两银子去惹那柳如烟?”
说到这,韩风画风突变,八卦问道:“嘿,梅娘说那啥都没干?莫不是你这个老鹰还被小雏鸡啄啦?”
宁奕皱眉:“别瞎鸡儿说,那娘们不简单,咱们还是莫沾染她!”
柳如烟那个蛇蝎女人,自己一身的伤不就是她弄的?
麻绳女武功那么高都打不赢,再碰着她的话,那不就纯纯捏死蚂蚁那般简单。
想到此,传家玉佩还在飘仙阁呢,还有亿点外账欠她呀。
可韩风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不以为意:“你摆不平下次我来!”
“我家那老爷子年底要回京述职,圣上免不了赏赐,届时我就有银子啦…”
二人相互揶揄的走向门口,正好瞧见阁楼里扭动出一美貌妇人,年纪三十上下,身材那叫个凹凸毕现。
只不过若是仔细端详,便能瞧见其眼角那岁月侵蚀的痕迹。
笑盈盈的走向那几名公子哥,眼眸含水:“哟,李公子,杨公子,王公子,刘公子,您几个终于来了哟…”
这几人明显以李迋为首,与那也只是打了声招呼。
李迋却首接上手:“呦,晚娘呀,有日子不见,这身子倒是越发熟透啦。”
晚娘便是乐妙坊的妈妈,对于李迋占便宜的行为是不敢拒绝的,反倒伸出玉手贴在其胸膛上摩擦,眼神独具幽怨。
“哎,李公子许久不来,奴家可是想的紧呀…”
“不过谁让奴家比那梅娘大上几岁呢,自是栓不住心的…”
说罢拿出手帕擦去眼角的泪珠。
李迋作出心疼模样:“哟哟哟…”
“我的晚娘姐姐,你这一哭可让公子我心疼啊…”
“莫急,今夜宴会结束,我便寻你去…”
一旁的杨泗看热闹不嫌事大:“啧啧,李兄啊,当着我等的面就欺负晚娘,就不怕诚王怪罪啊?”
而一旁王刘二人遮住眼珠附和道:“哈哈,当我二人不在,什么都没见着啊…”
“哼…”晚娘娇嗔了几人一眼,轻咬红唇:“几位爷呀,分明就是欺负奴家势单力薄。”
杨泗哈哈大笑:“晚娘的势力可是不小呀。”
说着就也胆子大起来,就要抓上那两股势力。
晚娘身躯一躲,连忙将势力守住并遮起来,手帕一挥:“你们呀,可就饶了奴家吧…”
“过了今夜,下次奴家亲自作陪…”
说罢那水盈盈的眼珠子落在几人身后,当即招呼上:“哟,韩小公爷,宁小公爷。”
“你们可来迟啦,等会晚娘也要多罚您二人几杯。”
李迋杨泗二人脸色一变,回头望去。
只见宁奕倒是规矩,拱手回礼。
可韩风嘴子毒,嘴角一撇:“晚娘呀,我兄弟二人是规矩人。”
“见着某些浪荡行为可是厌恶的紧,这不躲在一旁洗眼睛嘛…”
此话一出,杨泗率先动怒,用手一指:“韩憨子,你聒噪什么?”
“呵!”韩风脸一横:“怎的?老子有指名道姓?”
“抓势力?要不要去刑部抓抓玩?”
好家伙,城门口留下的辫子是随意抓啊。
“你!”杨泗气急败坏,拳头己经攥紧了。
“哟哟哟,还想打人?几斤几两没数么?”韩风做势挽起袖口,嘴炮一轮接一轮。
宁奕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啊,眼珠咱们可以洗,可心里污洗不干净呐。”
“咱们去干净人,遇上不干净的,还是绕道吧!”
就在二人扭身绕过几人时,李迋当即跳了出来。
“呵呵,本公子以为谁呢。”
“原来是咱们京都第一的败家子啊。”
“听说被贼人抓了,没想到大难不死,竟然跑到这来撒野了!”
“却不知那国公府还是不是你家啊?”
“本公子可是记着你将国公府抵给了飘仙阁啊!”
“这要是今日再发酒疯,那不得卖给晚娘,做个龟奴呀,哈哈哈……”
他这一笑,杨泗几人自然跟着笑了起来。
而李迋本就单瘦的身子,笑着笑着竟然咳嗽起来:“哎哟,可笑死老子了,国公爷变龟奴,南乾第一人呐…”
韩风怒气值爆表,眼见就要动手,宁奕眨了眨眼,不以为意,嘴角挂着微笑。
“李公子,身子弱不禁风便不要出来了!
“小爷府上的空房间很多,最近还买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呢。”
“杨大人,不是私下买卖哦,可是在官府登记造册的了,您放心!”
说罢还不忘调侃一番杨泗。
“哼,就你那身子骨,还姐妹花?不怕猝死啊!”这一点李迋确实上头了,脸都臭老姥姥家去了。
想想纵横花坛几载,小鸟啄肉不下百块,也不曾有双倍快乐,没成想宁奕这牲口贱人贱命呐。
宁奕嘴子翘到天上去,双手一摊:“无法啊,不想有些人,尽舔别人不要的,对吧?李公子?”
他绝对是在说自己,但没有实质性证据。
此时他很想动手他很想动手,但他忍住了脾气,真要是在诚王的地盘让他难堪,恐怕爷爷也不好交差了,说不准还引来责备。
但眼看几人的争吵引的诸多官员子弟及书院学子围观,看来今日脸是没了。
杨泗三人凑上前:“李兄,咱可不能丢份啊!几时受过这等气?”
“这两小子今日不治治,那将来不得在京都横着走?”
李迋脸色阴沉,瞪着几人:“你们脑子装的都是屎么?”
“诚王就在里面,尔等不怕那就动手去!”
几人闻言低下头。
韩风见几人低下头,正欲要补刀,还是被宁奕拉回来:“见好就收,小心正主!”
韩风如梦初醒,嘴里笑着夸赞起宁奕,这才继续往阁楼里进。
“慢着!”
宁奕眉头一皱,韩风先一步回头怒吼道:“李迋,没完了是么?”
说罢一个势子就跳到几人眼前,拳头己然抡起。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