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Benight酒吧灯光迷离,许眠眠推开后台休息室的门时,卓青阳和岳碧婷正在调音。
看到她进来,岳碧婷眼睛一亮,热情地挥手:"眠眠!今天气色真好!"
许眠眠笑着放下背包:"今天有个朋友要和我合唱。"
许眠眠刚说完,卓青阳就挤眉弄眼地凑过来:"该不会是陆星延吧?"
"才不是..."许眠眠耳尖微红,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一个酷酷的女声:"是我。"
庄池鹿单手插兜站在门口,黑色皮衣衬得她身形修长。
许眠眠笑着招手:"过来坐。"
卓青阳不死心地追问:"所以你和陆星延发展到哪一步了?"他坏笑着比了个手势,"有没有...接吻啊?"
许眠眠一怔,脑海中突然浮现陆星延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他笑起来时嘴角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可那双薄唇若是吻上来...
"我们眠眠还小呢!"岳碧婷瞪了卓青阳一眼,打断了她旖旎的想象。
卓青阳晃着食指:"都20了还小?现在高中生有些都早恋啊。"
"等等,"庄池鹿突然瞪大眼睛,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许眠眠,"你没谈过恋爱?"
许眠眠低头摆弄吉他带子,声音细若蚊呐:"对..."
"噗——"庄池鹿一个没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许眠眠的发顶,"好乖啊我们眠眠。"
岳碧婷无奈地摇头:"卓青阳你别一副恨嫁的样子,眠眠才20岁。"
"我哪敢啊..."卓青阳无辜地摸了摸下巴,眼神却还在许眠眠和庄池鹿之间来回瞟,显然对这段八卦意犹未尽。
许眠眠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低头调着吉他弦。
琴弦震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她此刻微微加速的心跳。
Benight的灯光温柔地洒在舞台上,庄池鹿一把揽过许眠眠的肩膀:"走啦,别被这群家伙带坏了。"她朝卓青阳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岳碧婷立刻举手:"我也要一起!"她利落地脱下工作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带裙,纤细的腰肢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三个风格迥异的女孩并肩走上舞台时,台下响起一阵善意的口哨声。
许眠眠穿着米色羊绒衫和深色JK裙,光腿神器勾勒出修长的腿部线条,整个人像秋日里的一缕暖阳;岳碧婷的吊带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妩媚又不失活力;庄池鹿则是一身酷飒的皮衣破洞裤,帅气得让人移不开眼。
陆星延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陆星延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台上那个低头看手机的姑娘——许眠眠的羊绒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陆星延悄无声息地找了个最近的卡座坐下,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许眠眠。
舞台上的许眠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耳尖悄悄泛起粉色,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手机屏幕,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颤动的阴影。
庄池鹿趁着间奏的间隙,微微侧头靠近许眠眠,皮衣的金属链条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你家陆少爷在台下都快望穿秋水了,这首唱完你就下去陪他?"
许眠眠抿嘴轻笑,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话筒线:"好..."可随即她眉头微蹙,"但我总觉得心慌慌的。"
"怕什么?"庄池鹿挑眉,"你那些室友不是都闹掰了吗?"
许眠眠正要回答,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许眠眠悄悄掏出来一看,是陆星延发来的消息:【在说什么悄悄话?】
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照出嘴角不自觉扬起的弧度。
刚要回复,间奏却戛然而止。
许眠眠慌忙把手机塞回口袋,重新握住话筒的瞬间,指尖还残留着屏幕的余温。
许眠眠清了清嗓子,歌声重新流淌而出,比之前更加清亮动人。
台下的陆星延看着她的动作,不仅没生气,反而勾起唇角。
他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节拍,目光始终追随着台上那道纤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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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阳在吧台后皱紧了眉头,手指无意识地着手机边缘。
卓青阳的视线牢牢锁定在角落里那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身上——那人己经连续灌下了七杯威士忌,布满血丝的眼睛越来越浑浊。
"先生,要不要来点小吃..."卓青阳试探性地开口,却被对方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就在这时,卓青阳的手机突然震动。
卓青阳看了眼来电显示,不得不暂时离开吧台:"我去接个电话,你们盯着点。"他对同事嘱咐道。
洗手间的门刚关上,外面就传来一阵骚动。
卓青阳心头一紧,匆忙挂断电话冲出去——只见那个醉汉正摇摇晃晃地站在舞池中央,手中高举着一个破碎的啤酒瓶。
尖锐的玻璃碎片在灯光下泛着寒光,酒液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整个场面瞬间失控。
陆星延原本迈向许眠眠的脚步猛地一顿,瞳孔骤缩。
那个醉汉从破旧的手提包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刀锋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都别想走!"醉汉嘶吼着,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今天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卓青阳在吧台后脸色煞白,手指死死扣住大理石台面:"叔!有话好说!要钱我们给..."
"钱?"醉汉癫狂大笑,刀尖胡乱挥舞着,"我老婆带着孩子跟有钱人跑了!钱有什么用!"
人群尖叫着西散奔逃,桌椅翻倒的声音此起彼伏。
陆星延趁着混乱,几个箭步冲到许眠眠面前,一把将她护在身后。
岳碧婷拉着庄池鹿往安全通道退去:"快走!注意安全!"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醉汉己经挥刀砍伤了三个无辜的顾客。
鲜血飞溅在墙壁上,触目惊心。
他浑浊的双眼突然锁定了许眠眠一行人,嘴角扭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岳碧婷往后退了半步,高跟鞋不小心踩到音响线,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
醉汉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舞台。
他踉跄着向前几步,玻璃碎片随着他的动作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们...都看不起我是不是?"
醉汉左手举起破碎的啤酒瓶逼退身边的人群,右手菜刀高高扬起,朝着许眠眠的方向猛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