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楠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嘴里嘟囔道:“郝鹏程总有一天,老娘要赶你走。十七层你也别想再住了,整个兴辉大酒店都是老娘的了。”
兴辉大酒店是青阳市里最好的酒店,是青阳市的城市名片,兴辉大酒店是兴辉集团旗下的酒店,兴辉集团占股百分之五十一,齐楠占股百分之西十九。齐楠是青阳市有名的交际花,传闻她与市里好多的官员有一腿。郝鹏程正是利用齐楠的这一点,拉拢了各路神仙为兴辉集团保驾护航,才使得兴辉集团一路顺风顺水,成为青阳市首屈一指的著名企业,而且,在全国也是榜上有名。
但是,齐楠不傻,郝鹏程要她付出必须要给她动力,这动力莫过于财富和地位。所以,郝鹏程一步步的将兴辉大酒店的股份出让给齐楠,到现在齐楠己经拥有了兴辉大酒店百分西十九的股份,而且,其地位也是令人非常羡慕的兴辉大酒店总经理。
然而,即使拥有了如此高的地位和财富,齐楠仍然觉得还不够,她想要的是兴辉大酒店的全部股份。更令她不爽的是酒店的最高层,十七层还是郝鹏程占着,他居高临下,让她不爽。齐楠最近越来越想要赶他走,自己搬到酒店的最高层,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真正的是这家酒店的主人了。
但是,要赶走郝鹏程又谈何容易,自己比起他来实在是太渺小了,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与郝鹏程抗衡,只有采取迂回战略,一步步蚕食。
今天来的这个小妞确实很,她的笑脸能迷倒所有的男人,怪不得郝鹏程一眼就相中,即使自己是个女人也经不起如此的诱惑,有一种想要与她共欢的冲动。齐楠这么想着,一下子想到了同性恋,忽然觉得同性恋者也不是那么可笑了。不过,这个小妞到底还是生涩,不会表演,若教会她长袖善舞,一定惊艳全国,迷倒众生。
郝鹏程你要我调教于她,你不出血,老娘凭什么听你的。今时不同往日,你以为老娘还是那个刚出茅庐的生瓜蛋子吗?再说了,老娘调教出这个小妞,那不是给老娘自己找麻烦吗?她年轻气盛正值当年,把她调教出来,老娘就得靠边站了。不行,老娘一定要赶在先,把老娘还没有到手的财富抢到手。
齐楠正想着下一步怎么办?她的另一部手机响了,不用看又是那个花花公子打来的,齐楠十分厌烦,皱皱眉头,不理手机不想接电话。可是,手机震动个不停,刚不震动了,没过一秒钟又震动起来。齐还是没有接听。对方却非常执着,又再次打来。
齐楠一把抓起手机,滑动接听键,生气的嚷道:“有完没完,不能隔一会再打?不知道别人手头不空,正忙着吗?”
“嘿嘿,骗鬼呢?你她妈手头也有不空时,双手不沾阳春水,啥时候你的手头有过活了,我看是他妈的萝卜坑不空吧?”
“高宇,你他妈放屁,给老娘把嘴巴放干净点?说吧?要多少?老娘烦着呢?”齐楠骂道。
“当然是多多益善了,别太小气,每次都给一点点,花不了两天就花光了。”高宇在电话那头抱怨道。
“还少吗?那一次不给你一两万?你都把钱花哪了?又出去泡妞了?有多少够你泡?总有一天,你他妈死在女人肚子上。”齐楠一连串的连珠炮似的发问。
“怎么?老子的地。老子收点租子怎么啦?你倒是,一下子给老子付上一年的租金得了,也不用老子三天两头的像个要饭的一样,伸手张口。”高宇避而不答,仍然抱怨道。
“你的地?啥时成了你的地了?老娘只属于自己。老娘想咋样就咋样,你管不着?”齐楠气愤的说。
“唉,唉,别呀!干么发这么大火?老婆,可怜可怜我?给点吧?”高宇央求道。
“你什么时候能有点骨气?吃软饭吃上瘾啦?”齐楠更气愤了。
“别说的那么难听?给老子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给点钱算什么?”高宇似乎嘴硬了一点。
“滚,你他妈不偷吃,老娘能给你绿帽子吗?老娘那会干干净净的跟了你,你珍惜过老娘吗?新婚之夜,你他妈的就出去偷吃。”齐楠揭老底啦!
“这都那时那月的事了,你能不能别老是拿出来晒?反正,现在你我都不是什么好鸟?算是扯平了。”高宇似乎有点心安理得。
“这能扯平吗?老娘当时可是黄花大闺女,刚出厂的新车。算我眼瞎,嫁给你这个隐形二茬货,也罢了!可你要是珍惜,我也认了,可是你珍惜了吗?你他妈三天两头换一个,故意气老娘……嗤嗤,嗤嗤!”齐楠说着抽泣起来。
“唉唉唉!这怎么哭上了?”高宇着急喊。
齐楠顿了一会,止住了哭泣,悠悠的说:“你还在乎我哭不哭么?你要是在乎我,你也收收心,帮忙干点正经事?别一天到晚尽找骚娘们瞎闹腾了?”
高宇吭哧两声,说:“咳,咳,我能干啥呢?再说,要我帮忙?你是不是要恶心死我?”
“算啦!你就是个狗屎扶不上墙的货。我也别指望你了。给你打三万块钱,暂时别来烦我?”齐楠有些恨铁不成钢。
“三万,也不多啊,能不能再多给点?”高宇得寸进尺道。
“零花钱,三万还少吗?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知足吧。细水长流,你别一股脑儿都花在女人身上,小心人家卷走你所有的钱。”齐楠是既心疼又不忘提醒高宇,她自己也说不来,她和高宇这究竟算什么关系。
齐楠是高宇的妻子,她二十三岁时嫁给了高宇。当时,齐楠家穷,父亲是个小工人,母亲是家庭妇女。高宇有正式工作,是青阳市药材公司正式职工。高宇的爸爸是药材公司副经理,高宇的妈妈是糖酒公司职工,比齐楠家强多了。高宇从过着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被家里人娇生惯养着,长大后,拈花惹草,跟几个姑娘有关系。后来,高宇认识了齐楠,齐楠长的好看,身材高挑,婀娜多姿。高宇对齐楠展开了攻势,紧追不舍,没多久两人谈起了恋爱。
高宇的父母不同意他们俩的婚事,认为齐楠家配不上他们家,但是,拧不过自家儿子喜欢齐楠,所以,最后妥协,接受了齐楠。
高宇和齐楠结婚的当晚,高宇在洞房花烛夜,跟齐楠颠鸾倒凤一番,竟然撇下齐楠与原先的女友过夜去了。当时,齐楠并不知道此事,以为高宇有事重要的事,不得不出去,虽然,很是恼火,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婚后不久,高宇的爸爸给齐楠在药材公司找了个临时工干,小两口的日子还算过的不错。但是,随着时间一长,齐楠发现高宇在外面有人,常常背着自己与几个女人乱搞。
有一次,齐楠竟然捉奸在床,捉住了与高宇一起偷情的女子,把他们堵在了一间酒店的房间里。然而,该女子不仅不害怕齐楠,还挖苦齐楠,说:“咋的,我和高宇才是真爱,不信,你问高宇。他是不是在你们新婚之夜就跑出来与我共度良宵。”
这话一出口,把齐楠气了个半死。齐楠伤心欲绝,哭着跑出酒店房间,一个人游荡在夜晚的青阳市街道上。她此时是既失落又空虚,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可怜虫,孤身一人在街道上瞎溜达。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神经了一样。正在此时,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此人正是郝鹏程。这时的郝鹏程还未发迹,还是青阳市街头的一个小混混。他发现了神情恍惚的齐楠,凭着多年的经验,他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正欲找个倾诉的人呢?
郝鹏程抓住机会,出现在齐楠面前,充当了那个被倾诉的人。郝鹏程一开始,距离齐楠三步之远,试探的问道:“妹子,怎么啦?遇到过不去的坎了?”
齐楠翻了一眼郝鹏程,说:“谁要你管,滚一边去。”
郝鹏程嘿嘿笑笑,说:“滚就滚,这长的不圆滑,滚的难看,妹子别笑啊?”
嗤,齐楠被逗笑了,嗤的笑了一下。
“这不就结了吗?笑比哭好看多啦?”郝鹏程笑嘻嘻的说。
齐楠慌忙掩住嘴,说:“讨厌,谁说我笑啦?”
“好好好,你刚才是哭不是笑,好了吧?我嘴贱,怨我。”郝鹏程故作一本正经的说。
齐楠白了一眼郝鹏程说:“谁怨你了?”
“不怨我就好,我还说你怨我呢?”郝鹏程没话找话。
“都说了,不怨你。你快走吧?”齐楠下逐客令。
唉,这么快就赶我走?妹子,这不够意思啊!”郝鹏程纠缠道。
“我们又不认识,谈不上什么意思不意思。”齐楠冷冷的说。
“认识不认识的,那太简单了,看两眼不就认识了吗?我叫郝鹏程,妹子,你叫啥?”郝鹏程一点也不隐瞒道。
“我……不告诉你。”齐楠撇一头说。
“不就是个名字吗?取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这也需要保密。”郝鹏程说。
“我们不熟,干么要告诉你?”齐楠说。
“唉唉,你这人也真是的,太小气了。”郝鹏程摇摇头说。
“我小气?”齐楠拉长声调问。
“嗯,你小气,小气的连名字都不肯说。”郝鹏程斜睨着齐楠说。
“哼,齐楠。我叫齐楠。这下不小气了吧。”齐楠有点生气的说。
“昂,齐楠,好名字。我这人爽快,能请你喝一杯吗?”郝鹏程邀请道。
“这……”齐楠面露难色。
“哎呀,妹子就喝一杯的事,这没什么的,别多想?看你穿的少,这外面冷,大晚上的别再感冒了。咱们就到对面那家小饭馆喝两杯,顺便暖和暖和身子。”郝鹏程说。
看齐楠还是有些犹豫。郝鹏程接着说道:“妹子,别犹豫了?一来生二来熟,多个朋友多条路。妹子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郝鹏程二话没有一个,一定帮忙帮到底,走吧?喝一杯去?当然,妹子真要看不起郝鹏程,就算啦!我不强求。”郝鹏程说完先一步,向小饭馆方向走去。
齐楠听郝鹏程说的这么哥们义气,不好意思再拒绝,于是,跟了上去。
郝鹏程转头见齐楠跟来,微笑道:“我就说嘛!妹子一看就是爽快人,不是那些妞妞妮妮的人。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齐楠笑笑,没说什么。
两人进了饭馆,郝鹏程要了一个菜,然后请齐楠点两个菜。
齐楠说:“随便,你点好了?”
郝鹏程开玩笑道:“不能随便,尤其是像妹子这样的女人,更不能说随便这个词语。”
齐楠脸红道:“说错了,说错了。”
“唉,哥就开个玩笑,妹子别不好意思?你看这一笑,你的那些烦心事算什么呢?来,再笑一个,让自个高兴高兴。”郝鹏程说。
齐楠被逗笑了,又噗噗笑了两下。
郝鹏程说:“这下心情好点了吧?快点两个菜,捡你爱吃的点。”
齐楠笑着说:“不怕我点贵了?”
郝鹏程抱拳道:“妹子手下留情?”
不得不说,郝鹏程很会来事,他巧妙的表现出来,我是尽我最大的能力来请你吃饭,而不是强装豪气打肿脸充胖子,故意讨好你。
齐楠顿时感觉这个男人很靠谱,不像高宇为了讨好女人,不把钱当回事。
菜点好后,郝鹏程给齐楠要了一瓶饮料,给自己要了二两装的小瓶白酒。然后说道:“大晚上的,妹子别喝酒,哥也少喝一点,咱们就聊聊天,交个朋友。”
齐楠说:“谢谢!”齐楠不想多说话,毕竟不熟悉,但郝鹏程给她的这个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
两人吃着菜,郝鹏程不时的嘬一口酒,问道:“妹子,你在哪里上班呢?”
齐楠瞄一眼郝鹏程说:“我就一家庭妇女,那有什么班可上。”
郝鹏程说:“不可能,妹子,一定有工作,是个上班的。”
“哦,你不信我说的?”齐楠问。
“是呀,妹子别瞒我,我一看你就不是家庭妇女。”郝鹏程大大咧咧的说。
“嗯,看来瞒不过大哥。我在药材公司上班,不过是个零时工。”齐楠说。
“嘿,我听说药材公司要改制了,估计正式工都要下岗啦,他们一下岗,大家都一样了,没有谁比谁强。妹子你也别觉得低人一等,这往后,还不知咋滴?你看人家搞单干的,那个不比上班的强。”郝鹏程说。
“单干?我可没有那胆量,也没有那本事。”齐楠吃惊的说。
“妹子,我却不这么想。我就是想要单干,总有一天,我要干出一番成就来,我还不信了,他们就比我强。”郝鹏程信心满满的说。
“哦,大哥成功了,也拉一把妹子。”齐楠有些信服的说。
“放心,大哥指定忘不了妹子。”郝鹏程斩钉截铁道。
“有大哥这句话,妹子跟你喝一杯,来,倒杯白酒?”齐楠激动的说。
郝鹏程给齐楠倒了一杯白酒说:“好的,来妹子干杯?”
两人干了一杯。齐楠又要倒酒喝,郝鹏程按住齐楠的手说:“一杯可以啦?天太晚了,早点吃完,哥送你回家。等以后,白天我们好好的喝,喝他个一醉方休也没事,但大晚上的,把妹子喝多了,你会骂哥趁人之危。”
齐楠注视了一会郝鹏程说:“不就二两白酒吗?一个人全喝了也醉不了。”
“唉,妹子,你不懂,这酒喝到一定程度上,就刹不住车了,越喝越想喝,越喝越喝的多,不醉才怪。哥是真的替妹子想,不是吝惜这杯酒。”郝鹏程说。
“谢谢,谢谢哥,我一开始还以为哥不怀好意呢,我向哥道歉。”齐楠说。
“没事,哥能理解,冷不丁的凑上来献殷勤,任谁都会这么想,哥不怪你。”郝鹏程说。
“我想你一定是遇到感情上的烦心事了?你想说就倒出来,倒出来心里会舒服点。你不想说就别说,哥尊重你的选择。”郝鹏程说。
齐楠经郝鹏程这样提及,禁不住又双眼落泪,把自己与高宇的事全都说给了郝鹏程听。郝鹏程安慰了齐楠好一会,才止住了齐楠的眼泪。郝鹏程最后叹了一口气,说他自己跟老婆的感情也不好,虽然,还在一起凑合,但基本上形同路人。两人这样聊了一个多小时,彼此之间都有好感,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后来,郝鹏程送齐楠回家。郝鹏程从一开始跟齐楠说话到送齐楠回家,整个过程里都表现的非常有风度,完全没有一点不怀好意的样子。就是通过这第一次的接触,郝鹏程给齐楠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为他们以后的交往打下了基础。
齐楠回忆到此,还感觉当初的情景是那么的温馨。可是,再后来就让她伤心的痛哭流涕,恨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