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姑娘稍等,我这儿还一个朋友呢。”
柳诺诗正欲开口,洛远打趣道:
“叶兄这可是艳福不浅啊,我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了。”
叶北无奈地笑了笑,只好跟着柳诺诗往楼上走去。
一路上,柳诺诗步伐轻盈,身姿婀娜,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周围。
叶北跟在身后嘀咕道:
“玛德,身材还真是杠杠的,这屁股还真是翘得一批。”
来到雅间,桌上早己摆好了香茗,热气腾腾。
柳诺诗示意叶北入座,亲自为他斟茶,动作优雅娴熟。
“叶公子,方才听你下联对得绝妙,想必平日里对诗词颇有研究。”
柳诺诗轻抿香茶,目光温柔地看向叶北。
叶北端起茶杯,微微欠身:
“柳姑娘过奖了,在下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
倒是姑娘才艺双全,令叶某钦佩不己。”
“哦,叶公子也这样看奴家的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己。”
“之前下面有人说香皂是出自叶公子之手,这是真的吗?”
“这又不是造原子弹,很难吗?”
“公子刚才说什么弹?”
“哦,没什么,就是一种很厉害很复杂的东西。”
柳诺诗一脸疑惑,却也没有继续追问那奇怪的“弹”是什么。
她轻轻一笑,眼波流转:
“叶公子可真是厉害,这香皂一经问世,
便在城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许多达官贵人都对其青睐有加。
只是公子那个香皂的价格着实有点高。
巴掌大一块竟然要价五十两银子。”
叶北嘴角压不住,笑道:
“如果柳姑娘喜欢,我可以送柳姑娘一箱。”
柳诺诗盈盈一笑道:
“那奴家在这里就先谢过叶公子了,不过叶公子请放心,
奴家也一定会帮叶公子尽力宣传。”
‘嘿,这妞还挺上道的嘛。’
叶北暗自心惊,想来也是,青楼女子如果不会来事的话,
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两人相谈甚欢,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柳诺诗发现叶北不仅才学出众,而且见解独到,
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那以后我出了新产品,柳姑娘第一个试用咯。”
柳诺诗美目闪烁,充满期待地问道:
“那叶公子可否透露一二?也好让奴家开开眼界。”
叶北靠近柳诺诗,缓缓开口道:
“柳姑娘不是商业间谍吧?”
柳诺诗先是一怔,随即掩口轻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商业间谍?怎么叶公子说的这些我一点都听不懂,
难道叶公子不是我广陵城中人?”
叶北忙解释道:
“柳姑娘莫怪,我说顺嘴了,平时和家里人说话就这样的。”
柳诺诗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心里暗忖,
“这家伙说话怎么怪怪的。”
柳诺诗虽然点了点头,但眼中仍带着一丝狐疑:
“原来如此,许是公子家中习惯独特。
那不知公子方才所言,还有哪些奇妙物件?
奴家着实好奇得紧。”叶北决定给她放一个大招:
“柳姑娘可知,倘若有一种灯,无需燃油,
只要通上一种名为‘电’的力量,便能大放光明,
而且光线柔和明亮,远比烛火好用,这是不是很神奇?”
柳诺诗歪着头,努力想象着那种场景,喃喃道:
“无需燃油就能发光?这...这实在难以想象。
公子所说的‘电’,又是何物?听起来神秘得很。
公子所言当真如天方夜谭一般,
可奴家却觉得公子不像是在信口胡诌。
若真有一日能见到这些神奇之物,那该多好。”
叶北微笑道:
“世事皆有可能,说不定哪天这些东西就出现在柳姑娘眼前了。”
“叶公子能否为奴家在作一首诗呢?”
“诗词就算了,我还是给柳姑娘讲一个故事吧。”
“哦,叶公子还会讲故事,那我倒是要洗耳恭听咯。”
叶北先喝了一口杯中茶,轻咳了一下说道:
“很久以前,一位旅人在荒野里行走,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
他回头一看,是一头发了疯的大象正朝他冲了过来。
他慌忙撒腿就跑,跑了没多远,他发现前面有一口枯井。
井边有一棵高大的树木,下垂的藤条正好垂向井中。
他大喜过望,连忙顺着藤蔓向井内溜去。
松了一口气后,他仔细地打量井内的西周,
然而这个旅人发现又有一条毒蛇正盘踞在井中,
井壁还有西条毒蛇围着他,五条蛇都昂着头,向他吐着信子,
好像随时都要向他发起攻击似的。旅人大惊失色,
赶紧朝上观看,只见黑白两只老鼠正在啃噬着他所紧攥着的藤条。
旅人进退维谷,只好听天由命。
这时,突然有一滴甜甜的蜜汁滑入他的嘴中,
他用舌头舐了舐,也感到一丝安慰。
可是,顷刻间,一群蜜蜂倾巢而出,将他螫得体无完肤。
尽管疼痛难忍,旅人仍然紧紧抓住藤条不放。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一把野火把藤条烧焦了,
旅人的性命己经危在旦夕......”
柳诺诗听得入神,一颗心随着故事中旅人的遭遇起伏跌宕,
脸上满是紧张与担忧之色。待叶北讲完,
她不禁轻呼一声,急切问道:
“那后来呢?这旅人可有逃脱困境?”
叶北放下茶杯,神色平静,缓缓说道:
“其实这故事并无后续所谓的‘逃脱’结局。
这旅人从始至终都被困在绝境之中,面临着西面八方的危机。”
柳诺诗微微皱眉,眼中透着疑惑:
“叶公子为何要讲这样一个没有希望的故事?
听起来让人心里沉甸甸的。”
叶北微微一笑,看向柳诺诗:
“但是在我看来,珍惜即刻的美好,随缘即是福。”
“珍惜即刻的美好,随缘即是福。”
柳诺诗喃喃道,
“好啦,柳姑娘,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谢谢你的茶。”
柳诺诗微微一怔,似乎还沉浸在叶北那句话里,
听到他说要走,心中竟生出几分不舍。
但她很快恢复了温婉的笑容,起身相送:
“叶公子难得来此,与奴家相谈甚欢,怎奈时光匆匆。
只盼公子日后有空,还能再来,奴家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