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金樽玉叶的郡主,便是普通高门家的女子,落得个下半辈子都要一瘸一拐,走路惹人笑话的下场,心中怎不会痛恨那罪魁祸首?
搞不好就连这场赏诗会,都是林心瑶撺掇着郡主举办的。
这个林心瑶,若是在桥上没有那最后想拉自己下水的作死,估计这因果业报也未必会变成死劫。
她摇摇头,一边走一边与紫莎闲聊,顺便了解了一下林府的整体布局,在脑中画了一幅地形图出来。
当日夜里,她趁着月黑风高,避开林府护卫堪探了一下林家的地形,然后在墨清院四周暗暗布下了一个法印结界。
这个结界是用来提防她因复活换来的因果反噬,以及那个只怕是怎么毁灭都毁灭不了的天魔柏旬。
也不知这个大魔头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当然以她现在的能力,若是真的柏旬来了,这个法印结界最多也只能是预知一下,给自己几息逃跑的时间罢了。
根据记忆中的描述,自己的这一片神念碎片掉落人间道时,引起了暴雷。就是不知,当日自己与天魔大战时,那在狂轰烂炸下终于碎掉的天道一角,有没有对这人间道产生什么影响?眼下既在人间道安身,便只能顾得上这人间道之事了,哦对了,还有与人间道共存的畜生道。其它的,暂且不能也没有余力去看了。
次日,永安王府传来了一则诡异的消息。
次日,永安王府传来了一则诡异的消息。
“来报信儿的人说,大小姐在永安王府失踪了。”
林墨挑了挑眉,“怎么失踪的?”
“那人也说不清,只说依苓原是陪着大小姐跪在一旁。到了三更,大小姐支撑不住了。依苓哭喊着求王妃娘娘和郡主娘娘饶命。这外边的婆子都听见了。只是喊了半宿,王妃娘娘就是狠心不理睬。可是到了天亮,进去送饭的婆子发现大小姐不见了,地上只留了依苓的衣裳。”
林墨看看这季节,“这刚过初冬,想是半夜冷了,依苓脱了外衣给大姐姐披上的吧?她们或许是被人带走了?”
紫莎说,“那王府的婆子也说是,还说,若是我们林府将人带走的,还望林府交出大小姐。这三日的跪罚还没有结束。夫人都已经哭得晕死过去了。说,莫说这人不是林府救走的,便是林府救走的,要罚,也得让人缓上几日。难不成,王府真的要大小姐的命不成?”
林墨想到她身上那黑色的业气,摇了摇头,就算有人救走了她,估计还是难逃劫数。
不是她狠心,实在是这因果业气,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不过,夫人也说了,林家大姑娘是在王府失踪了的,若是人交不出来,三日后就等着报官。这才让王府那传信儿的灰溜溜地回去了。”
紫莎唏嘘了几句,又想起一件事,“昨日听说那知书姐姐被叫到夫人房里问话,也不知说了什么,今日一早,听说她被发卖出去了。”
林墨淡淡地嗯了一声。
紫莎偷偷看了她一眼,又说,“知书姐姐昨日刚被吴妈妈罚去浆洗,今日又被发卖出去了。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
林墨笑笑,“自然是做错了事,帮了不该帮的人,才会受罚。”
紫莎一个哆嗦,立刻表了个忠心,“婢子谨记。”
林墨说,“对了,晚些时候,你去请老爷过来一趟。”
“是。”
等到林谦来的时候,林墨正在煮茶。
她抬头看了一眼林谦,并没有起身,只是示意了一下前面的位子,“老爷,请坐。”
这是她唯一觉得方便的地方,庶女可以不用喊父亲母亲,直接喊老爷夫人亦可。只要当事人没意见便可。
林谦坐了下来,哼了一声,“你还摆什么架子?连个父亲都不会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