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里。”
霁黎原本走在年轻警官的后面,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后,大步超过了他站到了叶酒的旁边。
他疑惑的注视着叶酒,小声问了句。
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从他进来那一刻,神色己经有些僵硬的白逾。
“辅助调查。”
看着来人,叶酒神色自然的问道:“沈阿爷怎么没跟你们一路。”
“他疯了。”
霁黎正要开口回答,落后一步的年轻警官己经接过了话头。
抿了抿唇,霁黎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
年轻警官眉头紧锁,嘴唇嗫嚅了一下,轻叹一口气,低声道:“我去的时候他死拉着我的手问我他儿子怎么没来接他,我说李律死了,他不信,还动手打人。”
举起自己的手,年轻警官指着被他挠出来的指印子,吸了口凉气,“那老头下手忒狠,没办法,只能让霁医生给他注射了镇定剂,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老于还在那儿盯着。”
“不用管他了。”白逾看了眼叶酒,轻咳一声后拉着人往外走,“去找人把尸体搬到医院。”
骗人这种事还是交给叶老师吧,他一开口准露馅儿。
“李律自杀了,这是他让沈安安交给我的认罪书。”
将那张按了手印的纸交给霁黎。叶酒走到乖乖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女孩面前,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安,跟老师回家了。”
霁黎看了眼后,将它重新折好。一抬头就看见叶酒拉着一个小姑娘排排站在他的面前,她笑着问自己,“霁医生,回家吗?”
“嗯。”
点了点头,霁黎看着叶酒空荡荡的另一只手,十分自觉的走到她的旁边,自然而然的牵着。
顿了顿,叶酒笑着回握。宛如一家三口的三人在一众人不解外加八卦的表情中神态自若的往家走。
“白警官的意思是让安安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先呆在我们家。”
将小姑娘安顿好后,叶酒退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朝着一回家就跑进厨房不知道忙活什么的霁黎看了眼。
“你在干什么。”
霁黎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了头。眼睛亮晶晶的,脸颊两侧还泛着点红晕,“给她煮牛奶。”
“你很喜欢小朋友吗?”
“不喜欢。”
低下头,霁黎继续搅拌杯中的液体。碎发遮盖住了他的眉眼,叶酒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就无从得知他的真实想法。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大致也摸清楚了霁黎的性格。
很孤僻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情绪。
对自己喜欢的人和事,会变得很黏人,就算不想说话也会给予回应。
独占欲很强,像一只默默守着珍宝的幼龙,一旦有人多看了几眼他的宝贝就会立刻冲上去龇牙咧嘴。
叶酒其实还挺喜欢他的,可惜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
想到这,她也没有了继续交流下去的欲望。倒了杯水后,她回了房间。
今天不用去学校,她得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现在她手里的实际性证据并不足以支撑她去对付整个镇子,她还需要人证。
那个躲在学校里面的人现在是死是活也无从得知,只能等白逾的消息。
还有那天晚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李律又为什么要顶替杀人凶手。
一切都还处在一团迷雾之中。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想到那通无法拨通的电话,叶酒挑了挑眉,在他们来到这个小镇的那一天起,就己经完全与外界断了联系。
他们被困在了这里,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叶老师……”
沈安安从床上爬起来,依赖地窝进了叶酒的怀里。
她小声哭泣着,应该是做噩梦了,眼里还有未曾散去的惊惧。叶酒轻拍着她的脊背,温声哄着她,“没事了,我在这里呢。”
“霁叔叔给你煮了牛奶,安安想喝吗?”
“想。”
得到肯定回复后,叶酒将她有些散乱的头发重新绑好,拉着沈安安一起出了房间。
霁黎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听到动静后偏头看了过来。
妻子和孩子,霁黎在心里呢喃着这两个专有名词,心里开始滋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感情。区别于单纯的喜欢,那是一种家人之间特有的羁绊与归属感。
他也许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么柔和,但被他注视着的两人却首观感受到了霁黎的变化。
“你醒了。”
他站起身,从厨房端出了还泛着热气的牛奶递给沈安安,想了想,低声道:“趁热喝。”
看了眼霁黎又看了眼叶酒,沈安安双手接过后,抿唇笑了,“谢谢叶老师和霁叔叔。”
原本要上班的两人今天双双请假,呆在家里陪着小姑娘玩游戏看电视。
“叶老师,你好厉害!”
双手合十,沈安安一脸崇拜的望着将霁黎的黑棋打的溃不成军的叶酒,小声惊呼了一下。
扬了扬眉头,叶酒笑看着有些郁闷的霁黎,忍不住想逗逗他,“霁医生,还玩吗?”
“玩。”
凝着眉头死盯着自己被吃的所剩无几的黑棋,他应了一声后乖乖跑到墙角去做了三十个深蹲。
“安安,你的霁叔叔这是还不服气呢。”
边把象棋重新摆好位置,叶酒冲沈安安故意挤兑起己经做了西回深蹲的男人。
“看来安安下回的换个惩罚才行啊。”
霁黎嘴角小幅度的往上勾了勾,“什么都可以。”
沈安安跟叶酒对视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乍然一看,可真像一家三口】
【老婆孩子热炕头,也不怪霁黎被吊成翘嘴】
【军校第一也有不在乎输赢的时候阿】
【不喜欢小孩,但喜欢你喜欢的小孩,磕发财了】
【我斯尼迭:不嘻嘻】
【睡个好觉:便宜这小子了】
【活着太饿了:没结局的事强求不得啊】
【霁黎这是真沦陷进去了】
【他还真觉得自己是人家的丈夫】
【我现在好期待他被甩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