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梨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揽好他的脖子，什么都没说。
从滑雪场回来后，去逛了本地的冰雪大世界。
晚上去温泉山庄泡温泉。
霍琛唇角温柔的笑不太多，平静又慵懒。
莫名的，南梨有点想逗他玩。
脚踩着水，朝他脸上扑腾。
被扯下来，吻了个实实在在。
趴在温暖的鹅卵石壁上时，嫣红的眼尾微微朝后瞥。
霍琛穿着湿透的浴袍。
掐着她的腰，呼吸微重，额角的黑发被汗打湿，垂在额前。
和她对视了一眼俯身，勾着南梨的下巴和她接吻。
吻凶，但更像是急切。
一寸寸的，将南梨胃里的空气挤压待尽。
把人拉在自己怀里站起身，圈着她腰的手收紧。
接着不断嵌入，像是要和她融为一体。
南梨感觉自己快化了。
想逃离，但是逃不开。
还有……霍琛身上凉冰冰的，在熏腾的全是热气的温泉单间里，贴着很舒服。
南梨隔天睡到下午才爬起来。
和霍琛出去玩，不过半天就累了。
被霍琛背着逛完了这座城市。
俩人换了一个城市。
四季如春。
南梨穿着长裙，背着小包包，在绿荫遍地的大道上蹦蹦跳跳。
和霍琛一起骑双人脚踏车。
南梨在前面张开手迎风。
脚踏车却还是在稳定的走。
她回头看向霍琛。
霍琛褪去了西服，穿着休闲服，额前黑发被风吹扬，歪了歪头，淡道：“看什么？”
南梨之前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只是觉得春天很美好，不总是温柔假笑，很平和没什么表情的霍琛，也有一点点美好。
南梨和霍琛玩了半个月。
去登山、野营、看日出和日落，参加户外音乐会。
最后一站出了海。
霍琛把霍艇停在公海附近。
从背后抱住站在甲板上吹风的南梨。
在南梨嘟囔站累后，拉她躺上躺椅。
南梨侧目看他，从侧脸到锁骨，半响后趴过去，想掀他的上衣。
霍琛偶尔是脱衣服的，但是大多时候都不脱。
这会垂眸看她一眼，没说话。
南梨知道霍琛身上全是疤痕，但没在意过。
因为她刚跟霍琛没多久的时候听过一个传言。
说霍琛在十九岁那年的一个雨夜。
手拎着一把弹簧刀，单挑了京市地下无数场子。
那晚血漫满地，雷声滔天。
霍琛正式从个身无背景的毛头小子，踏入了京市的地盘。
三年，跻身京市地下核心。
在二十二岁的那年雨夜，蹲在狼狈的南梨面前，说要毁了陈家。
霍琛今年不过二十五。
想在黑白两道都混出名堂，爬这么高，哪这么容易。她以为这些疤痕对他来说算是勋章。
但陈韶笙那天的话，到底是入了耳。
南梨觉得。
这些刀疤，不全是他的勋章。
她盯着这一片又一片的刀痕，问霍琛：“疼吗？”
霍琛眸光微敛，黝黑一片，但是没说话。
南梨俯身，对着心口的那道轻轻吹了口气，“吹吹就不疼了。”
一口气吹完。
南梨的脖颈被拉下。
二人额头相抵。
霍琛吻了吻南梨，若即若离。
南梨舔了舔唇，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下去。
南梨不喜欢和霍琛接吻。
因为霸道又窒息。
但脑中突然钻进霍琛那个雨夜，哆哆嗦嗦的说疼。
还有陈韶笙说霍琛最惨的一次，是全身上下被割满了血口子，刀尖在骨缝中拉扯，雨水被鲜血浸透。
南梨的父亲以前骨折过，好了后，每到阴雨天，总会酸疼不已。
南梨没伤过，不知道什么滋味。
但想来。
滋味应该不好受。
所以大名鼎鼎的琛爷，才会说……‘疼’。
南梨在霍琛翻身把她压下的时候，很认真的软声说：“以后疼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吹吹，好不好？”
霍琛黝黑的眸子盯着她，蓦地勾唇笑了笑：“南梨。”
“在呢。”
霍琛指尖从南梨的额尖往下滑，没什么情绪的说：“你真的是被养的……太天真了。”
南梨想问你这是褒义还是贬意。
但是问不出来。
在天做被海做地的霍艇上，像是被砸钉子一样，一遍遍的锲入。
南梨回程一直在睡。
昏昏沉沉的睡醒后爬起来，赤脚下楼。
摇摇晃晃的走去厨房，抱住宽肩细腰，“霍琛哥哥。”
南梨隐约感觉味道好像不太对，却没理会，手朝上攀，拉着他的肩膀，一点点爬上去。
短睡裙下的白皙长腿盘着他的腰。
没穿内衣的胸口贴着他的后背，脑袋歪倒他脖颈吐气：“累。”
旅行好玩，但是更累。
抱着的人侧目。
南梨醒了，嗖得下往下蹦。
一脚没站稳。
被拉入南蹇明怀里。
到底是抱了那么多年的，就算是很久没好好抱过了，却还是她哥哥。
南梨把睡裙领子往后拉了拉，尴尬和不自在褪去，仰头问：“霍琛呢？”
南蹇明松手回眸接着烤面包，声音略哑：“不清楚。”
南梨终于后知后觉。
蜜月结束了，她回家了。
只是回程的时候一直在睡，被霍琛拉着扯着抱着，所以没什么实在感。
南梨哦了一声，跟在南蹇明身后问：“你这半个月怎么样？忙吗？身体吃得消吗？”
南蹇明恩了一声。
突然意味不明的吐出一句：“你还真的挺爱他的。”
南梨微怔。
“以前咱爸总是吃我的醋，因为只要你回家，不管遇到谁，第一个问的，永远是我哥呢。”
南梨想解释不是那回事。
但又没办法解释自己不爱霍琛。
最后嘿嘿笑笑：“你妹妹妹夫感情好还不好啊。”
南蹇明关了火，回身背靠流理台，低头整了整衣摆，遮挡紧到发疼的地。
看向南梨：“这段时间，我把京市差不多的情况都摸了底，尤其是霍琛的。”
南梨心口莫名的紧了紧。
南蹇明说：“霍琛十八岁毕业后失踪一年，没上学。十九岁进京市地下，跟老黑混了整三年，后亲手杀了老黑上位，从地下转上，步步为营的对陈家下手。这七年，他阴险毒辣，不择手段，残暴无度，手上沾了无数人命。且……私生活混乱，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
“还有……”南蹇明俯身：“陈韶笙断了腿，唐淑华，你的亲妈，被他砸成傻子。”
南蹇明一字一句，“你确定你真的爱他，并要给他生孩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