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赵詹垣对阮芷秋的思念非但没有停止,更是与日俱增,不能停歇,他甚至有时会出现幻觉。
因为不想停留在申城这片伤心地,而移居到了蓉城,但他开始不停找人做法事为阮芷秋招魂,无论如何想再见她一次。
“你们听闻了吗,赵督军居然不知道怎么了,迷信上了,整天请道士到府上招魂。”吃茶的人一时茶余饭后无聊道。
“招魂?给谁招魂?”
“听说是以前申城的那位阮家小姐。”
“我听说过这档子事,不是他把人家家给抄了吗?听说人还莫名地死了,估计跟他有关。”
“有小道消息说,就是被他给玩死在床上的。”
“哎呦,”这人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这赵督军可真够猛的啊!这会儿咋又为人家招魂了,是不是想重温旧梦啊?”
“前几天还毙了一个道士。”
“他可真够造孽的,这人八成心里有毛病。”
胡向章路过茶铺事口渴,停歇下来买了杯茶喝,竟得知前三天来蓉城的督军是赵詹垣。
看来这座城市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一回家,胡向章就背着手在屋里徘徊,“芷秋,你最好不要去督军府附近转悠。”
“我去那里转悠干嘛,再说了,就算是去又能怎样啊?”阮芷秋缝着衣服头也不抬地答道。
胡向章停了下来,坐在阮芷秋的身旁,“我听说这个督军是个色胚子,就喜欢强抢民女,你长得这么好看,万一哪天被他抢走了,我可怎么办?”
胡向章虽然是嬉皮笑脸地半开玩笑道,但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抢也抢黄花大闺女,抢我这种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干嘛?”阮芷秋也开起了玩笑话,“再说了,我怎么和你听说的不一样呢,我听何家婶子说这位督军一直对他死去的旧爱念念不忘,到现在还招着魂呢!”
“芷秋,我想换个城市。”胡向章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变得认真,眼睛直直地看着阮芷秋,“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你已经熟悉这里,还交了几个好朋友,但我们必须得这么做。”
“怎么了,这里不挺好的吗?”阮芷秋看着他的双眼,疑惑道。
胡向章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芷秋,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好,但等我收拾好一切,我们下个月就换城市。”
看着胡向章认真而急迫脸,阮芷秋有些心慌,“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芷秋,你信不信我。”
阮芷秋把手里的针线放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当然信你。”
“那我现在说非走不可,你肯跟我走吗?”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换城市,但知道我相信你,我愿意和你走,去哪里都行。”阮芷秋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肩上,柔声回道。
“芷秋谢谢你。”胡向章有些激动地抱住了她,本来还担心阮芷秋不肯答应,现在看来是自己低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胡向章心中不由得有些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