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所有事情,庭流嫣没有多浪费时间,回到花圃的第三天,就联系赵平,决定去听海宗学习了。
早上起来,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走到花圃门口,她能等赵平,不能让对方等她,那样就太不礼貌。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一一跟花家父女和吴秽告别,忽然就生出来一种自已要离家上大学,被家人送出门的感觉。
上辈子,父母在她高二的时候离世,考上大学自然没人送,穿越后竟然有人送了,也算是这个修真界给她的一点温暖吧!
临走之前,她看了一眼吴秽,又郑重其事地拜托花勇照顾吴秽,听到对方拍着胸脯保证,才跟着赵平离开,
在赵平的带领之下,庭流嫣再次来到听海宗,只是相比起之前几次来,这次她明显紧张很多。
第一次来,有花勇打前阵,又想着花圃的危机,她的紧张感不多,最多就是怕陈淮林不愿意帮忙,后来了解了陈淮林的为人,她的紧张和害怕就少了许多。
上次见到陈江,因为特别突然,她都没时间紧张,事后再想起来,哪怕多少有些后怕,紧张的情绪还是少了许多。
而这次,让她紧张的原因在于,前面没人帮自已扛着,要面对的还不是一个思想成熟的修士,而是很多个年轻的修士。
庭流嫣有些担心,那些年轻修士会搞霸凌、歧视什么的,那就比较让人头疼。
虽然她心理年龄不小,自认为能冷静处理遇到的问题,但这里毕竟是听海宗的地方,要是人家护短,她再有理都没用。
可她又不是什么愿意忍气吞声的人,真闹起来肯定会很麻烦。
想了一会儿,庭流嫣让自已放下担忧,做了决定,真要被人欺负就直接欺负回去,真有人护短,她大不了就去找陈淮林,再不行干脆不学了,还能怎么样?
开导完自已,庭流嫣心情放松,问了赵平一些有关听海宗内门学习的事情。
因为之前赵平想开,认为要获得比较多的修炼资源,跟庭流嫣打好关系算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又因为对方问的不算什么机密,他回答的时候很是耐心仔细,基本上能说的都说了。
进入听海宗内门的弟子,基本上都已经拜了师尊,不过大部分弟子拜的只是金丹期修士或者是元婴期修士。
只有最优秀的弟子,才能被宗门化神期以上的修士收为徒弟,那些弟子便是传说中的嫡传弟子。
不过不管是一般的内门弟子还是嫡传弟子,最初的一两年,都要在一起生活、上课。
毕竟那些大佬们怎么可能有时间,去给弟子讲解最低级的东西?
放在一起上课,不仅可以节省大佬们的时间,还可以让新入门的弟子培养一下感情,增加对宗门的认同感。
庭流嫣这次到了听海宗,就是要跟着之前收徒大会那批新入门的弟子,一起学习。
可别觉得这是陈淮林和陈江看不起庭流嫣,认为她只配跟一群新入门的弟子学习。
实在是她在修炼理论上的基础太差,只能跟着新入门的弟子学习,真让他去跟着厉害的修士学习,她也得能听得懂才行。
除了学习的方面和即将要面对的“同学”和“老师”,赵平还告诉了庭流嫣一些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
比如,所有的内门弟子都是“住宿生”,她这个半路进去的“旁听生”,也要住宿。
不过不用担心,住宿的地方赵平已经安排好,不用她发愁。
比如,哪怕她是一个“旁听生”,可因为走了陈江的门路,所以她和其他内门弟子一样,每个季度可以领到一份属于自已的修炼资源,到时候带着宗门给的牌子就可领到。
再比如,除了学习之外,其他时间弟子们可以自由安排。
当然,因为大家是来修炼的,能进入内门的弟子也都是有天赋的,很少有人会在其他地方浪费时间,大多时候除了修炼就是琢磨修炼资源。
赵平零零碎碎讲了很多事情,这让庭流嫣对之后的学习生活有了大概了解。
总体的意思是,她进入内门学习,可能会遇到些麻烦,不过不会太大。
有了这样的认知,她之前的担忧彻底消失,小麻烦什么的,她根本不在乎。
再说她已经知道,现在在内门一起上课的大都是十来岁,顶多十几岁的孩子, 就更自在了,自已大概能应付。
她来听海宗是学习以及推销花圃灵植的,估计没时间搭理那些孩子。
然而庭流嫣忘了一件事情,在她看来内门上课的全是孩子,在那些孩子眼里,她也不怎么显大。
主要是她穿越过来的时候才十六岁,这具身体以前还吃不饱穿不暖的,严重发育不良,一点没有十六岁孩子该有的模样。
她穿越过来之后,开始修炼又获得自由,到了花圃之后,在吃的方面一直挺好,身体这才开始像正常人那样生长。
只是再怎么吃,都有种补之前亏空还没补完的感觉,跟正常修士相比,她依旧显得娇弱、瘦小了一些,再加上长了一张有些圆乎乎的脸,就更显得小。
走到那群内门弟子中间,只要不露出来那种看孩子们的慈祥眼神,几乎没什么违和感。
而庭流嫣跟这些内门弟子接触后的第一感觉是,修真界孩子发育的真好。
这让她忽然有些确定,前世网上看过的一些事情绝不是什么段子,一个一米八的帅哥走到自已面前,叫自已阿姨的情况真实存在。
人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的排他性,而这个排他性往往是先从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开始。
比如有的人会因为一个人穿的衣服太过招摇,产生不喜,有的人会因为一个人染了头发,就认为对方是个坏人。
若庭流嫣长得是个正经成年人模样,在这群孩子中,或许会引起一些波澜。
可她现在的样子比实际年岁小了一些,在这群孩子里就没那么显眼,大家对她的敌意都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