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文帝雷霆手段处置了林盛财与赵崇斌一案,朝堂内外一时噤若寒蝉。但徐佩之与苏楠心里明白,这贪官犹如韭菜,割了一茬,保不齐还有潜藏的又冒出头来。
数月过去,夏日的酷热笼罩着京城,蝉鸣在枝头吵得人心烦意乱。御史台接到密报,有一批运往北方边关的军饷,竟在途中离奇失踪大半,而负责押运的将领与沿途州府官员往来密切,形迹可疑。徐佩之即刻唤来苏楠,面色凝重:“苏御史,边关将士浴血奋战,这贪墨军饷之人,实乃罪大恶极,断不可饶。此番查案,凶险万分,你可有把握?”
苏楠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大人放心,下官愿肝脑涂地,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为国守财,为军正名,是吾等御史职责所在。”言罢,起身大步迈出御史台,带着两名亲随,朝着军饷押运路线逆向而去。
一路上,苏楠剑眉紧锁,仔细观察沿途驿站、关卡。在一个名叫怡平镇的地方,他发现了端倪。这小镇平日里安静平和,可近些时日,客栈里多了些操着外地口音、出手阔绰却行迹鬼祟的人。苏楠不动声色,扮作行商,与客栈老板攀谈:“店家,听闻近日镇上热闹非凡,我这一路行来,倒见不少鲜衣怒马之人,莫不是有啥大买卖?”老板眼神闪躲,含糊应道:“客官有所不知,咱这靠近官道,来来往往都是贵人,小的哪敢多问。”
苏楠心中有数,入夜后,他带着亲随潜伏在疑似窝藏赃物的仓库附近。果不其然,子时刚过,几队马车在夜色掩护下缓缓驶来,车上货物沉甸甸的,压得车轴咯吱作响。苏楠一声令下,众人迅速出击,将车夫与护卫团团围住。“大胆狂徒,可知阻拦的是朝廷公务!”为首一人拔刀相向,色厉内荏地叫嚷。苏楠冷笑:“哼,私藏军饷,你才是罔顾国法!拿下!”一番搏斗,生擒了这些人,打开车厢,白花花的银子在月光下刺目,正是失踪的军饷。
审讯之下,牵出了一个以参将李德顺为首的贪腐集团。李德顺常年在边关虚报兵员、克扣军饷,与后方州府官员勾结,将银子或私吞,或通过地下钱庄洗白,转为田产、珍宝。苏楠带着证据折返京城,却不想刚入城门,就被一群御前侍卫拦下:“苏御史,奉圣谕,您暂留居所,不得外出。”苏楠心中一沉,知道这是背后势力狗急跳墙,妄图先困住他,好销毁剩余罪证。
徐佩之得知消息,心急如焚,首闯皇宫求见皇帝。明琳在御花园中负手而立,听着徐佩之的奏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朕的江山,岂容这些硕鼠啃食!”当即下令解除对苏楠的软禁,命刑部、大理寺会同御史台,三堂会审。
公堂上,李德顺等人还是想妄图狡辩,苏御史将一份份铁证砸在他们面前:账本、密信、证人证词,环环相扣。李德顺瘫倒在地,知道大势己去。最终,李德顺被斩首示众,涉案官员数十人或流放、或斩首,家产充公。
经此大案,明朝官场震动,徐佩之与苏楠之威名传遍朝野。但他们未敢有丝毫懈怠,深知贪腐滋生的土壤一日不除,大明根基便永受侵蚀。此后,御史台持续发力,完善监察制度,增设暗哨眼线,在这波谲云诡的官场,为大明吏治清明,披荆斩棘,续写着永不落幕的反贪传奇,让清正之风吹拂大明的每一寸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