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您女儿是不一样的。我们家顶多算得上是中产。因此您的女儿是下嫁,而我是高攀啊。从利益上说我但凡从他那里捞一点钱也不会亏本。更何况他脸长的也不错。”祁果讪笑着。
“我是说感情上。”
“都一样。不管是恋爱还是结婚亏本的都不会是我。我稳赚不赔。”
“那如果你们的经济基础是一样的呢?”
“我一样不会下嫁。我辛辛苦苦赚的钱可不能落近别人的腰包。”祁果讪笑着,“我这个拜金女可不能跟乔榛比啊。我觉得她现在是叛逆期。大不了放开她让他们结婚算了。你大可以一分钱不给,看他们怎么办。”
“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您两口子还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啊,对了,您心疼女儿。”
被说到软肋的殷翠点点头。祁果说:“如果是我我就去招上门女婿或者干脆找律师进行财产公证。但对于乔榛而言,这么做是侮辱感情的吧?”
殷翠点点头。
这个女人把女儿养得太软弱了,祁果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与此同时,一个报纸卷落在了她的头上,一点不痛却充满存在感。祁果仰起头,陆彧铭赫然狞笑着说:“你刚才在说什么?”
祁果回想前不久的剧情发现处处是雷,顿时感到一股极大的压力。她硬着头皮说:“你是指……什么?”
“你说了什么心里还没点数吗?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祁果沉默了一会,苦恼的捏了捏眉心,点点头:“抛掉感情的话那当然是真心话啊。但是你不一样,别钻牛角尖。”
陆彧铭不吃她那一套,他绕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如果我去做财产公证,你会介意吗?”
祁果愣了愣,随即苦笑道:“如果我说不介意你肯定不会相信……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相信……只能说有点介意,但是无伤大雅。而且这是你的自由我也管不着。”祁果抬起头,想从他的面部表其中看出点蛛丝马迹来断定这个回答他到底满不满意,看来看去,得到的答案是“no”。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祁果在心里抽自己耳光。但她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说不介意他不高兴,说介意肯定也是不高兴,那这个问题根本就是两头堵啊!还要她怎样?
另一边,殷翠觉得祁果提了一个好主意。与其在乎女儿怎么想,不如趁这个时候在女儿面前考验一下那个男人。如果他同意婚前财产公证就证明他是想跟榛榛过好日子的,他们老两口就豁出老脸向他道歉;如果不同意……他和他的情fu就一起滚回美帝吧!这个想法已建立起来殷翠整个人豁然开朗了,正要道谢就看到突然多出来的陆彧铭。后者冷冷的看着她。殷翠心中一惊差点想要告辞离开。这个时候,陆彧铭叫住了她。
殷翠疑惑道:“什么事?”
陆彧铭指了指照片上穿银色西装的男人问:“请问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殷翠不明所以,但还是礼貌的回答道:“好像叫欧悦。你认识他吗?”
陆彧铭没有回答,又指向旁边的女人问:“那么她呢?”
“费娜。”
“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殷翠皱起了眉,提起这两个人她总是满脸的不屑,就像看到了两只老鼠:“她是欧悦的情fu。”
听到这两个词陆彧铭的脸色愈发古怪了起来。
祁果说:“你认识他们吗?”
“可能是我认错了人。”陆彧铭精明的双眼中倒映着殷翠疑惑的脸,“我只能告诉你,看好你的女儿。让她离欧……悦远一点。”
陆彧铭的话更是激励了殷翠。她风风火火的按祁果说的地址抓人去了。陆彧铭则拿着电话若有所思的拨通了苏芊的号码。在等待接通的过程中他说:“你就没有好奇心吗?”
祁果迟疑了一会说:“跟别人比起来可能弱一些,”
陆彧铭再问:“那么,面对任何事你都可以理性对待吗?”
这次,祁果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陆彧铭笑了:“那就好,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电话终于拨通了。那边的苏芊不知道在做什么声音听上去有些激动:“什么事?”
陆彧铭捏着殷翠留下的照片说:“我可能找到了欧阳锦平的线索。”
“你说什么?!”苏芊激动地站了起来,跨立在办公桌前的三个部下纷纷面面相觑。
“我会把照片发过去,你辨认一下。”
“是在柳杰市吗?”
“是的。他在这里勾搭了一个富家女,身边还有一个疑似情fu的女人。”
“情fu??”苏芊差点没被一口茶呛死。身旁的女仆赶紧上前给她擦嘴却被一手挥开,大骂道:“陆彧铭你给我小心说话!欧阳家的孩子怎么会做那些苟且事!”
陆彧铭无奈的掏了掏受苦受罪的耳朵说:“这些都是那富家女的母亲说给我听的。照片已经发你微信了,自己看。”
苏芊调出微信界面,一看眼就直了,“真的是欧阳锦平。他旁边那个女的就是那个所谓的……情fu?”
“是的。”
“这女人什么来路?”
“似乎是孤儿被欧阳收留了。叫费娜。”陆彧铭顿了顿,“我建议你不要打草惊蛇。欧阳在柳杰市用的是化名欧悦,而且这里离运城很近,被那些人知道就不好了。”
“这个我知道。我马上派人去确认费娜的身份。对了,你认识那位富家女的母亲吗?”
“一面之缘。不过你知道商圈其实很小,大家互相差不多都很熟悉。仅此而已。”
“那她和她的女儿怎么会找上你?”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等等,有人来了,以后再说。“
又祁果去开的门,站在门外的仍然是乔榛,只是这次是哭着来的。一见到祁果哭得更凶了,边哭边向祁果扑过去。祁果吓了一跳,陆彧铭和殷翠也是一样。前者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乔榛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祁果。一旁是目瞪口呆气急败坏的殷翠,不住的说:“榛榛!快些放开人家!”
乔榛怎么会听呢,反而越抱越紧,她悲愤地说:“为什么说话不算数向我母亲告密!”
祁果满头瀑布汗,心说:我的小小姐,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最终还是殷翠帮忙解的围,一边安抚女儿一边向祁果道歉:“这丫头让你操心了。要是她出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向他爸爸交代!”
祁果叹了口气,“进来说话吧。”
……
殷翠对女儿说了自己的计划。乔榛听了简直难以置信:“妈。您有没有想过。你如果用这种方法考验了阿悦他会怎么看我!你们把他当什么了!你不知道他是多麽自尊的男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信任可言?金钱怎么能用来衡量爱情的忠贞?”
殷翠简直要气死了:“他连这种委屈都不愿意为你受,你还指望他做什么?到时候他拿了咱们家的钱就跑你就哭吧!”
“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咱们家有钱,给一点也无伤大雅。他还说以后做生意赚了钱来报答你!”
“无伤大雅?报答?也就你会信这种空头支票!人是贪婪的,你越纵容他就会想要更多!”
祁果听不下去了,她忍不住说:“你刚才的话有一个巨大的漏洞,乔榛。你说你们家有很多钱,给一点也无所谓。可是你要知道,你们家的钱再多也是你父母努力工作攒下的,不是大风吹来的。你无权替他们将财产赠与他人。其次,即使你将来继承了你父母财产,这些财产能且只能是你的。你想把你父母一辈子的积蓄松手让人?还是一个他们并不认可的,只会开空头支票的,可疑的男人?”
“这不是空头支票,阿悦答应过的!”
“这就是空头支票,除非打白纸黑字的欠条,否则没人会信任他。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赔了呢?亦或许他有可能只是在骗你。等你结婚以后他会把你所有的财产转移到他名下你会是什么样的状况?你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乔榛的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努力想证明祁果对欧悦的观点是偏颇的片面的,但无论怎么说都显得无比苍白。最后她恼羞成怒地说:“你怎么可以把人想的那么坏?你这个心理阴暗的家伙!”
祁果说:“我确实不是好人。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别人的钱当自己钱祸害。”
“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钱?”
祁果一愣。
乔榛自顾自地说:“他爱我,对我很好,这就够了。而且他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穷,他依然会给我买包包。收起你狭隘的思想吧!拜金女!”
殷翠瞪了女儿一眼:“榛榛!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
祁果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刚才我也不见得多有礼貌。但是我想告诉你,对你好合买包包这样的评价标准太低了。恋爱可能没有关系,但是结婚没有钱完全不行。”
“钱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