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卡座里瞬间安静下来,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
白月桥:“袁伊姐,你这开的是什么车?”
孟西云:“袁伊姐,你和裴晋哥白天也做?”
梁知微:“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姚瑶更夸张,她拍了拍桌子:“我去,姐妹,还得是你。”
随即她又否定说:“白天不行吧,感觉跟约炮似的。”
袁伊显得比较淡定,轻轻晃了晃酒杯:“谁规定的这事只能是晚上?”
“关了灯拉上窗帘和晚上有区别吗?”
袁伊决定破罐子破摔,索性压低声音继续说。
“男人都喜欢开着灯,自然也喜欢白天,还爱挑战各种场合,你们以后就懂了。”
裴晋的精力,袁伊是又怕又爱,两人早己经解锁过各种场合各种姿势了。
梁知微闻言,忽然想起前天晚上,傅凛舟将她压在舞蹈把杆上,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问她:“你说在这里会不会比浴室更刺激?”
所以,他这是在暗示,他想换场地的意思?
梁知微垂眸,抿了一口酒掩饰自己的耳根的热意。
姚瑶瞪大眼睛看着袁伊:“姐妹,你这是做了多少,经验这么丰富!你多说点,我爱听。”
袁伊幽黑的眸子转了一圈:“就不说。”
“嘁!”
一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
清吧的爵士乐在空气中懒懒散散的漫着,惬意至极。
约莫十点半,袁伊的目光又不受控制地往吧台瞟。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神总忍不住往裴晋身上搭。
她放下酒杯,用手肘蹭了蹭孟西云,下巴朝着吧台的方向抬了抬。
“西云,接你的人来了。”
孟西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吧台前,沈新旭正和裴晋聊着什么,看样子很开心。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忽然转头,两人的视线隔空撞了个正着。
袁伊打趣她:“刚才谁说裴晋的眼神要吃人来着?”
她捧着孟西云的脸,正对着自己:“来,让我看看,是谁说的?”
“我说的我说的!”孟西云坦言承认。
“大不了让你说回来就是了。”她撇嘴。
孟西云点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不是说的十一点来吗?怎么十点半就到了。
孟西云正盯着手机屏幕,身旁投过来一道暗影。
或许是两人住在一起太久了,她几乎从这道影子,便认出了来人。
沈新旭站在她旁边,给众人一一打过招呼。
随后弯腰轻声同她说:“我在吧台等你,不着急。”
末了,他又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我早过来,不是催你,只是想你了。”
孟西云的心跳忽然 “咚咚” 加速,好在清吧里的爵士乐混着人声,才没让这急促的响动被他听见。
她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
沈新旭回了吧台。
姚瑶笑着打趣:“西云,再高冷的小白兔,终究要被大灰狼叼走。”
孟西云的目光下意识循着他的身影,飘向吧台。
随即她轻笑一声:“这儿的大灰狼可不止一只!”
她挑眉示意大家看吧台。
裴晋站在吧台里侧,外侧的高台上坐了三个男人,个个气质非凡。
西只大灰狼,此刻正在守株待兔呢。
白月桥讪讪笑笑:“啥意思啊?合着我没人接呗!”
她拿出手机打给经纪人:“于姐,你快来接我,我想回家。”
待白月桥的经纪人赶过来时,差不多刚好十一点,大家便笑着散了场。
孟西云和沈新旭两人并排走在街边,男人按亮了不远处的库里南。
他拉开车门,手背抵在门框处,护着孟西云上车。
随后关了车门,长腿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室。
他没着急发动车子:“西云,想不想去吃点儿东西?”
孟西云懒懒地靠在真皮座椅里,摆手:“不去了,喝奶都喝饱了。”
因为怀孕的缘故,每次她都只能喝奶或者饮料,太没意思了。
“行,那先送你回去。”
“嗯。”
黑色库里南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霓虹在路面投下的光斑,悄无声息地汇入夜色车流。
沈新旭专注地开着车,和孟西云讲了一下要给孙晴改名为沈钰的事。
孟西云轻轻点头表示赞同:“沈钰,挺好听的。”
后半程,车厢里很安静。
孟西云靠在椅背上看窗外掠过的灯火,偶尔侧头看看专注开车的男人。
车子停在尚悦邸门口时,别墅里己一片漆黑。
沈新旭将人送到门口:“西云,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不用,你自己赶紧回去吧。”
孟西云温声说。
“好,我明天带着晴晴早点过来。”
尽管暮色深沉,但男人眼底的温柔却像是星星之光,异常亮眼。
“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早,我想睡懒觉。”
“好,我不打扰你睡觉,我看着你进去了,我就走。”
孟西云望着眼前人,想到今天下午跟他承诺过“贷款”的事,她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开口。
“那好。”
沈新旭开车回家,思绪还停留在尚悦邸门口。
那会儿,他强忍着才没有将她拉进怀里。
他嘴角轻轻扬起,安慰着自己,刚刚开始,急不得。
车子驶进沈家别墅车库时,他立刻给她发消息:“西云,我到家了。”
孟西云坐在梳妆台前,取了一坨面霜点在脸上,轻轻揉开。
这是妈妈特意给她准备的,又香又软。
擦完脸才回消息:“好,我准备睡觉了。”
沈新旭:“好,西云,晚安。”
孟西云:“晚安。”
——
梁知微今天特别高兴,一来是紫杉醇的项目正式落地;再者是孟西云真正地回到了霍家。
这两件都是值得高兴的大事,晚上不知不觉便多喝了几杯。
此刻靠在副驾上,袁伊那些话总在脑子里打转。
“男人喜欢开灯,喜欢挑战各种场合……”
她偷偷瞟向驾驶座,忽然觉得袁伊说得挺对。她感觉傅凛舟似乎格外偏爱浴室,比床上多了几分说不清的炽热。
“怎么了,知知?”
傅凛舟专注开车,余光瞥见她今天异常粘人的视线,温柔问她。
“没怎么呀!”梁知微摇摇头,脸颊泛着酒后的绯红,“我可能是喝多了,突然觉得你今天特别帅。”
“知知,想好了再说话!”男人柔声警告。
“意思是我平时特别丑是吗?”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当然不是!”
迈巴赫碾过减速带,驶入澜庭,最终稳稳停在别墅外面。
傅凛舟熄火,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