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璃！”
“小雪！”
“你们没事吧？”
楚星瑶和顾清风同时赶来，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镇妖塔的动静他们都察觉到了，而灵虚长老在封印镇妖塔的异动后首接找到顾清风问责。
“小雪，刚才你们去过镇妖塔附近吗？”
看到顾清雪无恙，顾清风稍微松了口气，不过依旧板着一张脸。
“事关重大，如果你们做了什么最好如实交代，灵虚长老己经看到你们的身影了。”
“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顾清雪有些慌乱，她还从未见过哥哥如此严肃的表情。
顾清风皱眉，他知道妹妹性格有些懦弱，但是从来不会跟他说谎。
而且妹妹很少离开这里，怎么会出现在镇妖塔附近，肯定有人在刻意鼓动。
他转头看向楚星瑶，白月璃他并不清楚，但是他相信楚星瑶应该不会对青云仙宫图谋不轨。
楚星瑶也知道顾清风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这件事情必须要谨慎处理。
“小璃，是你去镇妖塔做了什么事情吗？”
白月璃感觉棘手，没办法她只能取出那颗龙珠递给楚星瑶。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想让小雪带我逛逛青云仙宫的，经过镇妖塔时这颗龙珠突然发光，然后镇妖塔就暴动了。”
楚星瑶拿着龙珠仔细感应后并未察觉到异常，似乎只是一枚普通的夜明珠。
“这颗珠子你从哪里得到的？”
听到楚星瑶的询问，躲藏在顾清风身后的顾清雪娇躯一颤，脑袋埋的更低了，脸上满是恐慌。
温度急速降低，天空中飘下鹅毛大雪。
顾清风知道妹妹紧张，表情也柔和下来，轻声安慰道。
“小雪别害怕，哥哥相信不是你做的，长老也不会责怪你的。”
只是顾清风的安慰并未起到作用，雪花依旧不停地飘落，顾清雪娇躯扑簌簌颤抖不停。
“是我捡来的。”
白月璃面色平静，朗声说道。
雪花渐渐停止，气温缓缓恢复正常。
顾清雪微微抬头，脸上带着错愕和诧异。
刚才她还怀疑白月璃要毁掉青云仙宫，现在对方竟然替她承担责任。
“捡的？”
楚星瑶皱眉，虽然这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明珠，但又不是野生的，怎么可能随便捡到？这不是拿她当傻子吗？
“小璃，你跟我讲实话，如果不是你的问题，我是不会责怪你的。”
楚星瑶轻轻抚摸着白月璃的脑袋，再给她一次坦白的机会。
“我运气好，捡到一颗龙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白月璃无奈的摊了摊手。
无论她怎么解释都会有问题，关键还是楚星瑶愿不愿意相信她。
“那你去镇妖塔做什么？”
“观光。”
“你真的没做什么吗？”
“没有。”
白月璃摇摇头，她确实是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龙珠自发完成的。
身前的空间泛起涟漪，一道苍老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一袭朴素灰袍，身形瘦削却挺拔如松，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沟壑。
头发花白而稀疏，一双深邃的眼睛中既有岁月沉淀的沉稳，又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狐妖化形？”
灵虚长老一眼就看穿白月璃的身份，白眉颤了颤，脸色冷峻，眼中带着几分杀意。
“她是狐妖？”
顾清风也愣住，他和楚星瑶关系莫逆，相信后者的人品，所以根本没有过多探查跟随而来的白月璃。
顾清风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神情冰冷。
“星瑶圣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灵虚长老和清风圣子见谅，小璃虽然是狐妖化形，但是己经成为我的契约妖兽，由我看管约束，她也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楚星瑶连忙将白月璃挡在身后，对两人解释道。
不过她的解释有些苍白，顾清风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好转。
“星瑶圣女，我把你当朋友，相信你的人品，可你却让一只狐妖和我妹妹做朋友，这未免有些太侮辱人了吧？”
“清风圣子，你这话未免有点伤人吧，小璃虽然是我的契约妖兽，但我也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待，我让她和小雪做朋友也是为了帮助小雪。”
楚星瑶牵着白月璃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顾清风。
“呵呵，朋友？你在开什么玩笑！”
顾清风冷笑，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不解，“楚星瑶，你可要记得你是瑶池的圣女，你肩负着斩杀妖族的重任，你竟然想要和妖兽做朋友，你脑子没出问题吗？”
楚星瑶的立场注定她和妖是死敌，可以利用，但不可以交朋友。
“这是我的事情，如果青云仙宫不欢迎我们，那我现在就带小璃离开。”
楚星瑶面无表情，抱起身边愣愣发呆的白月璃转身就走。
白月璃看着楚星瑶的脸，虽然有面纱遮挡，但是她也能够清晰感受到楚星瑶的怒火。
白月璃清楚人妖两族不可调和的鄙视链，就像之前她在雪中站了那么久，也只换到顾清雪的一点认可。
而当镇妖塔出现异常的时候，顾清雪便会在第一时间怀疑她。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只因为她是妖。
非吾族类，其心必异。
白月璃相信楚星瑶不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可是楚星瑶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在她的身边，选择相信她。
“瑶瑶……”
白月璃轻声呢喃，手掌缓缓抬起，隔着面纱抚摸那张精美的脸。
楚星瑶微微一笑，笑意从美丽的眼眸中散发出来。
“小璃，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那我相信肯定不是你做的。”
“你虽然是瑶池圣女，但是我青云仙宫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
灵虚长老的身影浮现在两人前方，周围的空间仿佛被禁锢，二人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你想怎么样？难道灵虚长老想要和我瑶池开战吗？”
楚星瑶毫无惧色，她身上携带圣女令，大不了再召唤一次‘月华女帝’。
不过如果真那么做，责骂肯定是少不了的。
而且在瑶池，人和妖的鄙视链更加严重，恐怕白月璃依旧没有好下场。
“瑶池圣女言重了，青云仙宫和瑶池同属正道，本该同仇敌忾，没有必要为了一只狐妖产生分歧。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由老夫来杀死她吧。”
灵虚长老轻笑一声，手掌抬起，缓缓攥紧。
“噗！”
白月璃脸色煞白，娇躯颤抖，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