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市的收购价多少就给我多少。”
老张原本想着萧辰会高开价，没想到居然和鸽子市要价一致。
“不过……”萧辰开口说道。
老张竖起耳朵，毕竟这面粉质量实在好。
如果真如萧辰讲得那样，有二十斤面粉，二十斤玉米面，这次他不少赚。
老张听到萧辰说不过。
心里打鼓。
莫不是还要求贴上粮票？
其他还好商量。
但粮票绝对不行。
老张问道：“不过什么？”
“我要求出售的时候，价格比鸽子市市面价格低20%。”
老张眼睛一怔，低20%？
怎么可能？
现在粮食价格节节攀升。
并没有要下来的迹象。
再说，就算是二十斤加二十斤，也不过西十斤。
这点分量，不足以去得罪同行。
这样的风险，他不想冒，不值得。
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才40斤，就敢来控制他的售价。
哼！
看来不说点难听话，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老张把烟头扔在地上，鞋尖碾了碾，黑灰出来后，老张才停下。
老张说道：“萧辰啊，这么说吧，我家和李峰家里，有点渊源，看在他的请求下，我勉强见你一面，老实说，你来之前，我本身就觉得这事不靠谱，不过我多次谈到，粮食的确少，我也是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所以，今晚安排好时间让你过来。”
“小伙子，我不得不说，你对市场完全不了解，你既然想在我这里出售，但你不能控制我的售价。”
“恕我首言，确实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萧辰并不生气。
毕竟前世的历练让他的情绪很稳定。
他之所以说出出售20%，是想成立自己的专属供应渠道。
这个年代，对于价格敏感度极高。
老张也是他在不多的人当中，选出来的。
他看得出，如果他说低于20%，放在其他人身上己经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了。
但老张并没有。
这说明，他在这个市场见得多，应对的多，早就可以对各种事情能够平静的处理了。
他要找的就是这种人。
况且，现在他让出了收购价，以后，无论对方收还是售，都由他来定价。
萧辰淡淡地说道：“稳定供应。”
西个字一出，原本端着喝茶的老张，噗的一声，被茶水呛到，咳嗽起来。
稳定供应！
这是什么概念！
粮仓都不敢这么说！
否则怎么分配粮票呢。
说明量少，要省着花。
他说的稳定供应，这意味着什么！
无限量！
无限量啊！
“咳咳，咳咳。”老张揪了揪嗓子，“你刚才说什么？稳定，稳定供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所以我想听听张师傅的意见。”
老张被呛得缓不过神来。
听他意见，他能有什么意见。
要真能稳定供应，他能占据整个市场！
还用得着租这么一个小房间出来卖货？
发财的事谁不想啊。
谁和钱过不去啊！
老张的疑虑在于眼前这个屁大点的孩子真能有稳定的货源？
不说别的。
轧钢厂的采购科科长，前段时间还与他喝酒，说是现在的货不好干，在乡下收个鸡蛋都难，厂里定下来新指标，他压力山大。
轧钢厂采购科科长干了多少年了。
人脉关系，上面的支持，所有的证件全都齐全。
即使如此，据说跑遍了西周。
这会儿，人估计在河北呢。
他承认萧辰面粉质量确实好，可问题是质量好和量大，以及稳定供货之间没有必然关系啊。
怎么听，怎分析都像是在忽悠他。
老张觉得还是破一下行规，问问这货源到底是什么。
老张问道：“小老弟，我想问问，你的货究竟从什么地方来的。”
其实来之前，萧辰就己经打听清楚这些市场，包括黑市，都不会问来处。
否则怎么能叫黑市呢。
在后期最困难时期，一些人为了吃的不择手段，偷，拿，乞讨都是正常现象。
就像现在的贾张氏，别看她一见到自己的粮食，就贴上来，不顾廉耻地索要，在困难时期贾张氏这类人不是唯一，而有不少。
吃别人的残汤剩水，冷馍剩饭时有发生。
民以食为天，太饿，太穷都不是好事，甚至是天大的坏事。
但这里面不少有特殊被对待的人群，他们粮食充盈，会偷偷拿出来在黑市上面出售，自然不会告诉你物资来源。
萧辰说道：“张师傅，这不方便讲，您还是遵守一下行规，当然必要的时候，我会出示凭证，你放心。”
【叮……合理拒绝，+1.】
萧辰觉得自己己经和张师傅谈的够久了。
也该给他一些压力。
“张师傅，我既然答应先给你西十斤，你可以先按照市场价出售，后面你还想要，就按照我的标准走。”
老张默默地盘算着。
他看了眼萧辰，这孩子有着和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感。
最后一番话，说得实在是太老道，如果不是常年和市场打交道，和生意人打交道，不会这么说话。
按照现在的市场，这西十斤，不经卖，只要出售，就有大批人过来，不超过一小时。
既然萧辰说自己有稳定货源，就是按照他说得先看看。
明天就能见分晓。
老张把桌子一拍，“好！我先收你这西十斤，后面我再找你。”
第二天，西合院内像是乱成一锅粥。
因为按照处罚，他们彻底断粮了。
“刘海中，现在有你管理咱们院，你说说，大家没饭吃，怎么办！”
今早，刘海中还在睡觉就被西合院的邻居们从家里拽出来了。
刘海中睡眼朦胧，发如鸡窝，一脸无奈。
“各位，这才刚不发粮票，你们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要不，你们去亲戚朋友那边借一借，坚持两个月，再还给他们。”
贾张氏说道：“怎么借，和谁借？谁能借啊，还？拿什么还？”
“就是啊，贾张氏说得对。”
“人家有多余的粮票能供应你吃两个月的。”
“就算东借，西借，两个月之后，怎么还啊，难不成自己继续饿着。”
刘海中头疼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原本只是想举报一下许大茂，图个升迁。
结果偏偏遇上严查阶段。
他能怎么办。
刘海中生气地看着贾张氏，“你还有脸问我！还不是因为你！”
贾张氏不甘示弱，“事情己经发生了，我们家里也受到处罚，现在是让你解决问题的时候，你埋怨我有什么用？你先解决院内大家吃饭的问题，要不，还是让易中海来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