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年说这话的时候三分认真七分玩笑。
但江晚真没在开玩笑，她问陆晟年：“为什么要对伤害自己的人心慈手软，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让着他们？”
一大早上地谈这个话题好像的确太过沉重，陆晟年将江晚抱了起来，“去洗澡。”
“我自己会洗。”
“不是赶着去做笔录？那就一起。”
……
江晚比陆晟年先出来，她没心情。
衣服还是昨天的，将就穿，因为她现在也不想回去换衣服，只想立刻去警局做笔录，让江秉烛能多判几年判几年。
陆晟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到来电是许意。
其实不怪江晚多想，自从先前许意的事情出了之后，陆晟年每次来四九城的时候，都会抽时间去看看许意。
她其实猜到陆晟年这次过来可能也是来看许意的。
犹豫了一下，江晚接了这通电话。
“晟年，警察今天来找我了，问了我一些江秉烛的事情。还说他去找江晚了，她没事吧？”许意问道。
其实许意有江晚的微信，她没有直接问她的情况，而是绕了一道来问陆晟年。
江晚多少觉得有点不对。
她开口，说：“我没事，谢谢许小姐关心。”
“啊……是江秘书啊？”许意有些意外，“你和晟年在一起啊？我还以为他昨天来看了我之后就直接回去了。”
果然，陆晟年来四九城是来看许意的。
江晚说不上什么感觉，反正挺无语的。
“没回，他在洗澡，我帮你叫他。”江晚看着卫生间的方向。
这个点在洗澡。
这是之前洗，还是之后洗。
江晚没说，就让许意自己去猜。
她一般对女孩子很客气，但许意明明知道电话是她接的之后，并没有进行一个道歉或者别的关心她的行为。
江晚就觉得，许意在干嘛？
许意回：“不用，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江秘书，我也不知道江秉烛会做这么恐怖的事情，你放心吧，我们家的律师会追究到底的。”
“嗯。”江晚没什么情绪地挂了电话。
等陆晟年出来的时候，见江晚表情沉着，“怎么？”
“刚才许意打电话来了，我接了。”
“哦。”陆晟年不是很在意江晚接了许意打来的电话的样子，“说什么了？”
江晚不知道陆晟年这是真清白所以坦荡，还是他觉得他特意跑来四九城见许意没有什么问题。
江晚顿了一下，语气不明地说：“她问你回宋城了没有。”
显然，江晚生气了。
陆晟年知道她阴阳怪气些什么，解释道：“我和许意真的只是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前些天没了孩子，情绪很不稳定，她说想吃宋城的豆花……我这周没什么事本来就要过来找你，所以我周五就来了。”
陆晟年说着说着，就及时刹车，再说不是得出事吗？
专门坐飞机给许意送豆花来，真的是普通朋友呀。
她知道自己不该吃这种莫名其妙来的醋，但就是觉得不舒服。
她问：“豆花好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