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这条信息发了过去,陆晟年就直接回了个电话过来。
她并不是很想接,怕他万一要来找她。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按下通话键。
那头的人声音很冷地问:“你和谁在一起了?”
“现在还没有。”江晚回。
“你从我这边骗钱,江晚你还挺行的。”陆晟年声音冷冷的,“你是不是蠢?你觉得赚钱很容易?”
江晚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陆晟年要纠结在林深身上做什么。
她想了想,说道:“放心吧,没有人能骗到我的钱。”
“呵。”男人冷哼一声,“也是,我们两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送过我什么了?”
“我——”江晚想跟陆晟年掰扯一下自己在那段感情里面也有付出的。
但是一想,好像真没送陆晟年什么礼物。
倒不是江晚真的一毛不拔,而是觉得陆晟年好像不需要什么东西,该有的都有了,送什么都显得多余。而且,江晚也不是不给陆晟年送礼物,是她可能习惯了收礼物吧……
她稍微有些尴尬,说:“都过去了还提那些事干嘛?放心吧,以后我会记着给下一任送礼物的。”
“……”陆晟年估计怎么都没想到江晚会这么说,用自己“悲惨”的经历换来下一任能被用心对待?
江晚没听到他说话,便问:“大晚上的,你不陪那天给你发语音的妹子给我打什么电话?我觉得她应该是粘人那一挂的,而且要是知道你还和前女友联系,估计会生气。”
“没在一起。”陆晟年声音很淡。
不知道在解释还是在陈述事实。
江晚倒是有些好奇,问:“为什么?是没有我好看,还是没有我身材好?”
“我找对象为什么要按照你的标准来?”
“我听说你正经交往过的女朋友,只有我一个啊。那我不就是你的标准了吗?”
“谁跟你说的?”陆晟年语气一下子就冷了起来,“沈寒江?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在是打电话,不然她这么明目张胆的笑,肯定会被陆晟年弄死。
江晚忍住笑,说道:“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小陆总不缺女人,小陆总也不要担心我会被骗钱,男人还骗不到我的钱。”
“我没担心你,就是以后你要是被骗了,别来找我哭。”
说完,那头就给她电话挂了,脾气真的还挺大的。
江晚自然也没有要打过去安慰他的意思。
……
江晚在半个月后收到了傅景行和秦晞的结婚请柬,和请柬一起来的,是与江父开庭的通知。
巧了,还在同一天。
江晚不知道这个请柬是从男方那边发来的,还是从女方那边发来的。
但看着这个请柬,要说心里头不舒服吧,那是不可能的。
叶阑珊跟她说明显就是秦晞找人送来的请柬,傅景行估摸着还不会那么对她。
又说:“既然她给了你请柬,你就去呗,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她敢邀请你,就得接受邀请你的下场。到时候看傅景行怎么眼里都是你,她就是全场的笑话。”叶阑珊给江晚出了主意。
江晚对这个事儿不是太感兴趣,回:“不去了,我又做不到真心祝福,又不想去抢亲,也不想给人家添麻烦,就算了吧。至于秦晞……”
提起秦晞,江晚就头疼。
她明里暗里整了她好几次,倒也不是那种非要至她于死地的那种,就是想到了给她找个不愉快。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搞她一回,好像整她会给秦晞带去某种程度上的满足一样。
“秦晞可能更年期了吧。”江晚语气淡淡地说。
这可给叶阑珊整笑了,“人家比你还小。”
“不去不去,我那天还要上庭。江悦他们太难搞了,那天估计得忙一整天。等到真的宣判那天,江悦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江晚说起这个脸色就不是很好。
叶阑珊拍拍她的肩膀,没说让她放弃打官司的事儿,“我那天正好有空,跟你一起去。再叫几个身材魁梧的人,江家的人就不敢动手。”
“谢谢宝贝。”
“叫林深吧,他问了我好几次你最近有没有对象,我看他对你挺执着的。这段时间他也没和别人一起,挺不错的。”叶阑珊开玩笑道。
江晚摇摇头,“别了,人家万一认真了,我不敢负责。”
叶阑珊就奇了怪了,“你跟陆晟年分手之后,就没有谈过对象,你是要封心锁爱了还是怎么的?”
江晚抱着一个抱枕,说道:“陆晟年是天花板,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就不找了。”
“我信你个鬼。”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上庭的日子。
这段时间江父那边没少搞小动作,暗戳戳地在网上找水军骂她白眼狼,为了钱不择手段之类。
搞得江晚这段时间负面新闻挺多的。
不过他们越是搞这些小动作,江晚就越觉得和他们打官司,她半点不愧疚。
已经是七月,宋城的七月热得像个火炉。
她和周锦年以及他的助理进了法庭,倒是没想到现场还有来旁观的,似乎是记者,带了相机来的。
不用想了,必然是江家那边叫来的。
不过江晚看他们信心满满,不知道是不是胜券在握。
开庭前,周锦年跟她说别紧张,他对这个案子很有信心,江家那边就是在无理取闹。
江晚倒也是相信周锦年的,经他手的案子虽说没有百分百胜诉,但百分之九十是有的,还给当事人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但开庭之后,事情超出了江晚的预料。
江父直接甩出了一份dna检验报告,证明江晚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老爷子与江晚爷孙的关系不成立,她没有资格继承老爷子的遗产。
江晚听到这个的时候,整个人僵住。
周锦年显然也没想到对方会拿出这样的证据来,他要求先休庭,就这件事要询问他的当事人。
……
庭审休息室内,江晚看着检验报告的副本,忽然觉得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对周锦年说:“他果然不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