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玫瑰的宫闱权谋
战地玫瑰的宫闱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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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血书传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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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战地玫瑰的宫闱权谋
作者:
林溪吟
本章字数:
6690
更新时间:
2025-04-04

冯若瑶的指甲在那满是青苔、颜色发暗的墙缝里来回刮蹭,粗糙的青苔着指尖,带来一阵刺痛,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像是冬日里被冻僵的颜色。

血珠顺着深绿苔藓那如蛛网般的纹路,缓缓渗进破旧的碎麻布,此刻,她喉头突然涌上一股浓烈的腥甜——这是第三日未进汤药的反噬,那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好似铁锈的味道。

"苏大人这药渣里,莫不是掺了西域红花?"刘公公那尖细如针的嗓音贴着冰冷的铁栅响起,仿佛一根刺扎进耳朵,他枯瘦如柴的手指捏起半片当归,当归那淡淡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冯将军气血两虚,可经不起虎狼之药。"

冯若瑶蜷在阴暗潮湿的阴影里剧烈咳嗽,每一声咳嗽都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出来,染血的碎布悄无声息地滑进药罐,发出轻微的“噗”的一声。

青瓷罐底还凝着昨夜泼洒的汤药,汤药那深褐色的颜色如同陈旧的血迹,此刻正将"御史府地窖有密匣"八字洇成暗褐色脉络,与党参须子纠缠成团,党参须子毛茸茸的触感仿佛能透过想象传达到指尖。

"刘公公说笑呢。"苏大夫佝偻着背往铜盆添炭,通红的炭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星子溅在刘公公织金蟒纹的袍角,发出细微的“呲啦”声。"这方子还是陛下亲批的,说冯将军当年在北境冻坏了肺经......"

话尾被突兀的推门声截断,那“砰”的一声,像是一颗炸弹在寂静的空间里炸开。

周御史携着账册卷轴立在门槛,冬日的暖阳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那影子如同一条黑色的蟒蛇,正巧笼住药罐里浮沉的碎布。

冯若瑶瞥见老头官袍下摆沾着墨渍,那墨渍乌黑发亮,忽然想起三日前他曾在刑部门口踩翻过砚台,那砚台里浓稠的墨汁仿佛还在眼前晃动。

"苏院判来得正好。"周御史喉咙发紧,声音有些沙哑,余光里碎布上的血痕遇水渐显,像是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老夫今日核验兵部账册,发现李太傅......"

"砰"地一声巨响,刘公公踹翻炭盆,那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赤红火炭滚到周御史脚边,将"东海舰队"西字映得刺目,那红色的火光仿佛要灼伤眼睛。

冯若瑶猛地攥紧腕间银链,那冰冷的银链触感从指尖传来,铁索上还凝着前夜刮墙时留下的青苔屑,青苔屑那潮湿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手心。

二十名禁军鱼贯而入,铠甲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惊飞檐上乌鸦,乌鸦的叫声在天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刘公公绣着海波纹的皂靴碾过满地药渣,药渣被碾碎的声音“咯吱咯吱”作响,他尖声笑道:"咱家奉旨查检冯氏余党,苏大人这药罐子......"他突然抓起半把当归掷向墙壁,当归打在墙上发出“噗”的一声。"怕是要送去暴室蒸过才能入炉!"

苏大夫剧烈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带着浓浓的药味,枯瘦手指却闪电般抓起浸透血水的碎布,顺势塞进脉枕夹层,那碎布与脉枕接触的声音轻微得几乎听不见。"老朽这就去监烧。"他颤巍巍捧起铜盆,炭灰里忽明忽暗的火星映着"密匣"残字,火星那微弱的光亮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只是陛下今晨还传话,说冯将军的安神汤......"

"朕竟不知,太医院煎药还需动用禁军?"赵启渊的声音裹着雪松香从回廊传来,那雪松香淡淡的清香在空气中飘散。

冯若瑶瞳孔微缩,皇帝腰间新换的蟠龙玉坠,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正与她腕上银链闪着相似的寒光,那寒光如同冰刃一般,透着丝丝寒意。

刘公公后颈瞬间沁出冷汗,冷汗顺着脖子滑落,带来一丝凉意。

他分明看见年轻帝王玄色大氅下,露出半截缠着金丝的虎符绶带,那金丝在光线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那金丝纹路与冯若瑶牢中拾到的白玉扳指内壁,分明是同样的鱼鳞状,鱼鳞状的纹路仿佛有着神秘的力量。

"臣惶恐。"苏大夫突然跪地高呼,脉枕"恰巧"跌进炭盆,脉枕掉进炭火里发出“嗤”的一声,焦糊味迅速弥漫开来,那味道刺鼻难闻。

焦糊味弥漫间,周御史袖中账册突然滑落,泛黄纸页上"青龙舰修缮款"的朱批,正与炭灰里的珊瑚碎末混作一处,珊瑚碎末那鲜艳的颜色在炭灰中格外显眼。

赵启渊俯身拾起账册,指尖擦过周御史颤抖的手背,那触感仿佛能感受到周御史的紧张。"爱卿风寒未愈,这珊瑚手串还是少碰为妙。"他状似无意地弹落袖口炭灰,冯若瑶却瞧见那灰烬里闪着极细微的金粉,那金粉在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是水师铁索阵涂层的痕迹。

暮色西合时,周御史独坐在御史台值房。

值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书卷味,案头烛火将账册阴影投在"李太傅私印"五个字上,晃出层层叠叠的浪涛纹,那浪涛纹仿佛在烛光中涌动。

他忽然想起两个时辰前,苏大夫被刘公公"请"去暴室前,曾用银针在脉案上划过的三道刻痕。

那刻痕走势,像极了冯若瑶血书里"地窖"二字的起笔,刻痕那尖锐的线条仿佛刻在了他的心里。

更鼓敲过三响,更鼓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御史府后院的老槐树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那声音如同老人的叹息。

周御史盯着手中珊瑚碎片,这是从炭灰里抢出来的最后证物。

碎片棱角处沾着点金漆,金漆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与李太傅寿宴那日呈上的东海贡品如出一辙。

他突然起身推开窗,寒风卷着雪粒子“呼呼”地扑进来,雪粒子打在脸上,带来一阵刺痛。

檐角铁马叮当乱撞的声响里,隐约混着墙根下积雪被踩实的"咯吱"声,那声音仿佛是危险的信号。

周御史猛地攥紧珊瑚碎片,碎碴刺破掌心,一阵剧痛传来,血珠滴在碎珍珠上时,竟隐约显出琅琊港的轮廓。"本官倒想看看,"他扯断缠在脚踝的铁链,链环上的鱼鳞纹刮下墙皮,墙皮掉落的声音“簌簌”作响。"太傅府养的海东青,能不能飞出九重宫阙!"

与此同时,御书房的蟠龙烛台爆了个灯花,灯花爆开的声音“噗”的一声。

赵启渊盯着拓印账册上的浪涛纹,指腹着"琅琊"二字,那触感仿佛能感受到文字里隐藏的秘密。

墨迹里掺着的金粉在烛火下流动,竟与冯若瑶牢中银链的刮痕纹路重合,那重合的纹路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

"陛下!"吴丞相带着朔风闯进来,紫貂大氅上沾着夜露,夜露那冰凉的触感仿佛能透过大氅传递过来。"二百三十七名官员联名上奏,冯若瑶私通海盗证据确凿......"

"确凿?"赵启渊突然用镇纸压住晃动的烛火,镇纸压在烛火上发出“噗”的一声。

青铜镇纸底部的鱼鳞纹拓在奏折上,恰巧盖住"斩立决"三个字,那鱼鳞纹仿佛有着特殊的意义。"丞相可知青龙舰的锚链要泡几年海水,才会生出这种铁锈?"

吴丞相的喉结滚动两下,他袖中密信边角露出半枚浪涛纹火漆印,那火漆印在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那是三日前从暴室送出来的。"老臣愚钝,"他忽然跪地叩首,"但水师营调令需三省共议......"

惊雷炸响的瞬间,惊雷的声音震耳欲聋,赵启渊甩出虎符,虎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玄铁令牌撞翻青玉笔架,二十支狼毫笔滚落在地,笔杆末端都刻着微缩的船锚图案,笔杆滚动的声音“咕噜咕噜”作响。"传朕口谕,"他抓起冯若瑶当年献上的海防图,图纸边缘的茶渍突然在湿气中显出血书暗纹,血书暗纹那模糊的字迹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秘密。"遇浪涛纹令牌者,如朕亲临!"

宫墙外的更鼓声忽然乱了节奏,更鼓的声音变得杂乱无章。

赵启渊推开雕花窗,看见东南角腾起的黑烟混着雨云,隐约组成了船帆形状,黑烟那刺鼻的味道随着风飘进屋里。

他搭在窗棂上的手指突然收紧,仿佛能感受到危险的逼近——三年前冯若瑶奇袭海盗时,用的就是火烧粮船的计策!

雨点砸在琉璃瓦上的声响里,突然混进铁甲摩擦声,那铁甲摩擦声仿佛是战斗的号角。

赵启渊转身时,腰间蟠龙玉坠突然断裂,玉珠滚过吴丞相的奏折,在"粮仓"二字上撞出裂痕,玉珠滚动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

"陛下!"禁军统领浑身湿透闯进来,护心镜上沾着黑色灰烬,那黑色灰烬仿佛是战斗的痕迹。"琅琊港传来急报,说是......"他瞥见吴丞相瞬间惨白的脸色,突然改口道:"说是发现了前朝沉船!"

赵启渊的指尖在冯若瑶的血书暗纹上重重划过,那触感仿佛能感受到血书里隐藏的力量。

图纸边缘的茶渍突然洇开,显出一行小字:"东风起时,可焚旧帆"。

宫墙外的黑烟被暴雨浇得七零八落,却有几缕顽固地缠在御史台飞檐的嘲风兽首上,黑烟那灰暗的颜色与嘲风兽首形成鲜明的对比。

值房角落的炭盆突然"噼啪"炸响,半截未烧尽的账册纸页被气流掀起,露出背面的浪涛纹水印——那纹路与粮仓铁锁上的锈迹,竟是一模一样的旋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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