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玫瑰的宫闱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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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血书传信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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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战地玫瑰的宫闱权谋
作者:
林溪吟
本章字数:
6144
更新时间:
2025-04-01

冯若瑶蜷缩在霉烂稻草堆里,那散发着刺鼻腐臭气味的稻草着她的肌肤,食指抠着青砖缝里的碎石子。

粗糙的碎石子刮擦着指尖,每一下都带来尖锐的刺痛。

指甲盖掀开的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让她清醒,血珠渗进掌心纹路时,她冰凉的手指忽然摸到砖面凹凸的刻痕——那是三日前用金疮药画的边关地形图,指尖着刻痕,仿佛能触摸到边关的山川地势。

"该用膳了。"铁链哗啦作响,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刺耳,狱卒将薄饼顺着栅栏缝隙推进来。

冯若瑶盯着饼面焦黄的油星,那油星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的光泽,突然把沾血的指尖按在饼皮上。

血珠晕开成"密匣"二字时,她听见暗处衣料摩擦声,那细微的声响如同鬼魅的脚步,刘公公的皂靴尖果然从转角露出来。

"冯将军怎么糟蹋吃食?"刘公公捏着薄饼阴阳怪气,绣着金线的衣袖拂过饼面,金线在微光下闪烁着奢华的光芒,"来人,给将军换张新饼。"他盯着冯若瑶被拖去刑架的背影,却没发现真正的密信正融在饼底油渍里——米汤写的"御史府地窖"遇热显形。

周御史打翻第七盏烛台时,终于摸到地窖暗门。

黑暗中,他的手触碰到冰冷的暗门,那凉意瞬间传遍手臂。

青砖被火药熏黑的裂痕里,半截黄绫正卡着生锈铁环。

他哆嗦着展开先帝密档,冷汗顺着官帽璎珞往下滴,那冰凉的汗珠滑过脸颊,带着一丝寒意。

李太傅私藏的赝品玉玺拓印,竟与血诏缺角处的凤尾纹严丝合缝。

他仔细端详着,反复比对,心中不断验证着这一发现的真实性。

"大人当心!"亲随突然扑灭烛火。

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那巨大的声响如同晴天霹雳,周御史把密档塞进中衣,却在转身时撞上刘公公绣着獬豸的官靴。

二十柄绣春刀寒光里,他摸到袖袋里冯若瑶送的火折子——那日女将军隔着囚车说:"御史大人若见蓝烟起,定要往南墙跑。"

"搜!"刘公公尖嗓刚落,周御史突然踢翻墙角的桐油罐。

刺鼻的油味瞬间弥漫开来,火折子擦过青砖的瞬间,地窖窜起丈高火舌,那炽热的火焰带来滚滚热浪,烤得他脸颊生疼。

他趁乱撞开南墙暗门,背后箭矢擦着耳畔钉入木梁,那尖锐的破空声仿佛就在耳边,锦囊里密档烫得胸口发疼。

周御史成功逃出地窖后,他的亲随迅速将密档中的部分信息传递出去,这份信息经过辗转,最终到达了边关郑副将的手中,这让郑副将对局势有了新的判断。

三百里外野狼谷,郑副将盯着退潮般的敌军皱起眉头。

冯若瑶用指甲在囚衣划的路线图突然浮现脑海——那夜女将军蘸着血在墙上画圈:"等他们退到鹰嘴崖,就烧了咱们的粮草车。"

"放火!"郑副将挥动令旗的手在抖。

二十辆泼了松脂的粮车轰然炸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山谷间回荡,火浪逼得敌军往峡谷深处逃窜。

他摸出冯若瑶托人送来的铜哨,三短两长的哨音惊起满山寒鸦,那尖锐的哨音划破寂静的夜空,寒鸦的惊叫声在山林间此起彼伏。

两侧山崖垂下铁索的刹那,他仿佛看见女将军拖着镣铐在牢墙刻计策的模样。

紫宸殿内,赵启渊捏着边关急报的手背爆起青筋。

李党老臣们还在喋喋不休"女子干政祸国",他突然将沾着朱砂的狼毫掷向盘龙柱。

血珠似的红点溅在冯若瑶名字上,像朵灼灼红梅。

"报——"羽林卫撞开殿门时带进雪片,那冰冷的雪片打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郑将军火烧鹰嘴崖,歼敌三万!"赵启渊霍然起身,冕旒玉珠撞得噼啪响。

他瞥见窗外烽火台亮起青光,那幽绿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那是冯若瑶独创的狼烟密语。

帝王突然轻笑出声,惊得李太傅打翻茶盏。

暗巷炊饼摊的老汉又敲起梆子,那清脆的梆子声在寂静的暗巷里回荡,这次是五更天的调子。

林谋士怀里的血诏残片烫得惊人,他抬头望见御史府方向腾起的黑烟,突然将最后半块炊饼捏成碎末——饼芯藏着半片染血的锦缎,隐约可见"地窖"二字。

当周御史的血浸透锦囊时,他最后瞥见苏大夫采药的竹筐滚落山崖。

三只信鸽从不同方向掠过皇城,其中一只爪子上沾着朱砂,正朝着御书房雕花窗棂俯冲而下。

而此刻的帝王浑然不觉,他正对着冯若瑶亲笔写的《边关十策》出神,烛泪在"诱敌深入"西个字上凝成琥珀色的瘤子。

苏大夫的麻履碾碎青砖缝里的冰碴,那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药箱暗格里的密档硌着肋骨发疼。

御书房檐角垂下的铜铃忽地轻响,那悦耳的铃声仿佛在诉说着神秘的故事,他闪身躲进蟠龙柱阴影时,瞥见刘公公带着两队绣春刀转过回廊——那老阉奴官袍下摆沾着地窖的黑灰。

原来,此前刘公公早己与突厥势力有所勾结,暗中监视冯若瑶牢房,并策划了诬陷郑副将通敌的阴谋。

他安排手下在冯若瑶牢房中放入特制的虎符,企图以此来诬陷郑副将,破坏冯若瑶的计划。

"陛下该进安神汤了。"他故意提高嗓音,袖口抖落的迷迭香粉扑灭了两盏宫灯。

趁着小太监揉眼睛的功夫,竹管里浸过曼陀罗汁的银针己扎进门轴缝隙。

御书房的沉香突然浓得呛人,那浓郁的香气刺激着鼻腔,赵启渊握笔的手顿了顿,砚台边沿那抹未干的血手印正对着《边关十策》的"诈"字。

"周御史用命换的。"苏大夫扑跪在龙纹毯上,密档竹简滚到朱砂笔洗旁时,三滴乌血正顺着捆绳渗进"李府"二字。

他盯着帝王骤然收缩的瞳孔,耳畔响起周御史咽气前的嘶吼:"告诉陛下...玉玺拓印的凤尾纹...是双线..."

赵启渊拇指抹过竹简裂口,赭色印泥里果然嵌着两道金线。

他回忆起十年前先帝握着他的手教辨玉玺:"真品凤目该用单线挑,双线者必是李怀山监造的那方赝品。"记忆里的檀香味突然混进血腥气,他踹翻鎏金鹤嘴香炉,心中反复思索着这些信息的真实性,在确认无误后大喊:"羽林卫!

把李府..."

"陛下三思!"刘公公尖利的嗓音刺破窗纸。

二十柄绣春刀撞开雕花门,寒光映得密档上的血字妖异非常。

老太监捧着郑副将的虎符笑得像哭丧:"边关刚传来急报,郑将军私放突厥主力入关,这虎符...可是从冯若瑶牢房里搜出来的!"

苏大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药箱夹层里冯若瑶给的犀角簪闪过幽光——那日女将军隔着铁栅栏划墙砖:"若见虎符现世,必是突厥用了我的替身符计。"他佯装跌倒撞翻笔洗,朱砂水泼在刘公公捧着的虎符上,青铜饕餮纹里立刻浮出突厥文字。

赵启渊的玉扳指咔地裂成两半。

他回忆起三个月前冯若瑶献计时的声音突然在梁柱间回响:"若弃鹰嘴崖诱敌,需用特制虎符为信,遇朱砂则显狼头纹。"他重新梳理着各方信息,回忆着冯若瑶之前的种种表现,心中逐渐消除了对她的怀疑,抓起案上密信掷向老太监:"好好看看!

你所谓通敌书信,每行第二个字连起来念是什么?"

刘公公绣着獬豸的袖子开始发抖。"佯败...诱敌...三日后..."他念到一半突然撕扯密信,却被帝王用镇纸砸中额角。

赵启渊踩着满地碎瓷走向宫门,冕旒玉珠在夜风里撞出金戈之音:"开天牢!

现在!

立刻!"

地牢外的梆子声漏了半拍。

冯若瑶正用碎碗片磨着脚镣,那尖锐的摩擦声在牢房里回荡,忽听得玄武门外传来马匹喷鼻声。

铁锁坠地的轰鸣震落墙灰时,她眯眼看见甬道尽头有青光漫进来——那是御前侍卫才配的鲛珠灯,灯影里晃着郑副将惯用的九环刀穗。

"将军快..."狱卒的喊叫被箭矢钉在墙上。

冯若瑶抓起潮湿的稻草抹脸,腐臭味盖过血腥气的刹那,她听见宫墙外响起熟悉的铜哨声。

三长两短,是边关将士喝断水时的调子,此刻却混进了突厥人的马鞭响。

赵启渊的龙纹氅衣扫过刑架时,冯若瑶己经撞开偏门。

夜风卷着硝烟灌进喉咙,那刺鼻的硝烟味让她咳嗽起来,她望见东南角烽火台亮起紫烟——那是"敌入瓮中"的讯号,本该在百里外燃起的狼烟,此刻却近得能灼伤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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