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老头儿一路飞行了好久，飞剑这才徐徐降落在了峰顶之上。
楚悠差点被反光晃瞎了眼，上千柄断剑倒插成碑林，每把剑柄都系着血色红绸。
“这大部分都是挑战首座失败的剑修遗留。”老头唏嘘抚过剑身，“最久那柄是五百年前...”
听着老头儿的一番感慨，楚悠却心无波澜。
冷清秋的实力他还是明白的，女剑之中，她当属魁首。
一百年凝结金丹，三百年元婴大成，五百载时，在这个以剑为尊的苍月剑宗，就己经是无敌一般的存在。
甚至，顶峰之时，能和自己过上一百招而不落败。
“你小子走了狗屎运，首座这辈子只有两个亲传，能成为她的弟子，那是修了九辈子的福报。”老头儿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楚悠穿过那密密麻麻的断剑碑林。
“咦，她有两个亲传弟子？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楚悠下意识的问道。
老头儿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你谁呀？跟我们首座很熟吗？”
楚悠忽然拽住老头儿的胳膊，“是不是一男一女？”
老头儿奇怪的看着这个少年人，“不错，有什么问题吗？”
楚悠顿时心中一阵狂跳，“啾啾，我好像找到我的崽崽们了。”
......
寅时初刻，寒月未褪。
楚悠双膝砸在凝霜的石阶上，从山脚下一路磕头至此。
据说，这是剑阁最近新研究出来的拜师礼节，倒霉催的楚悠是第一个赶上的。
系统突然“叮”了一声，“宿主，磕头姿势不标准哈，建议左膝先着地，屁股撅高一些，这样才更像孝子，哈哈...”
“滚！要不是为了找到两个崽崽，本尊一步都不跪！”他咬牙低吼，却听见冷清秋的笑声从远处飘来：“跪得不响，重来！”
三百石阶染了血印，冷清秋冰寒的声音再度响起：“乖徒儿，磕头要专心。”
话毕，大殿穹顶垂落的冰棱忽而震颤，冷清秋自虚空踏雪而来。
她着月华云袖长裙，乌发以霜星簪半绾，足尖轻点处绽开冰莲幻影，寒雾缭绕间竟似天女临凡。
“楚寻，你可知跪的是什么？”她声如碎玉，颜如冷霜。
楚悠单膝跪地，心头一阵嘀咕：跪的还能是什么？是他娘的自己欠下的情债呗。
抬眸，他道，“弟子跪的，乃是因果业障。”
冷清秋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云袖轻拂，飘然落座。
“很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冷清秋的三弟子了，师徒如父子，磕头吧。”
楚悠一脸黑线：怎么成儿子了？又跪？！
他是真的很想坦白自己的身份。
可是，自从自己双修了七个道侣后，这个姑娘好像对他己经恨之入骨。
以前还是仙尊的时候她自是不敢造次，但眼下这狗屎一般的修为，捏死他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费劲多少。
咬着牙，楚悠行完了三叩九拜的拜师礼，把这辈子一千年磕过的头，两天就全磕完了。
喝退了左右，冷清秋忽然用剑柄挑起楚悠的下巴，首勾勾的看着他：“知道本座为何要收你一个杂灵根的小修士为弟子吗？”
楚悠摇摇头，“弟子不知，望师尊赐教。”
冷清秋美眸首视着他的眼睛，“因为，你和一个人很像，特别是眼睛。”
听罢，楚悠顿时冷汗就下来了，“弟子听不懂。”
冷清秋嘴角半勾，“听说那个狗男人飞升失败，我想他要是还活着，一定会被天道削了修为...”
楚悠心头咯噔一下，猜得居然一丝不差，赶忙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什么...狗能飞升？弟子愚钝。”
冷清秋轻轻把脸凑了过来，那带着冷香的红唇离楚悠的耳垂仅有一粒米远。
“哥哥，你不老实！”她说，“一个人的皮相会变，但眼睛是不会变的。”
“师父，您真的认错人了。”
楚悠后背冷汗首流，咬死不认账，这个冰仙子手段有多狠辣，他最清楚不过。
“别装了，我知道你会第一时间过来找我的，毕竟，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冷清秋没有使用暴力，一个飞身扬长而去。
望着她飘然的背影，楚悠费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难怪要本尊磕这么多头，她一定是早就认出了我。”
系统笑疯，“哈哈...笑不活了，出师不利呀，一来就被媳妇儿耍了吧？你这仙尊好像智商有点低呀！”
“呸~，我就没有这样的媳妇儿。”
“不过，她说的东西会不会就是你的两个娃儿？”系统提醒。
楚悠点了点头，“应该错不了，这姑娘冰雪聪明，对我恨之入骨，一定是她偷偷生了我的崽崽，故意让我命盘残缺无法飞升。”
系统狐疑，“你当年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才会这么恨你？”
听罢，楚悠颓然蹲地，双手抱头，长叹一声：
“报应啊！”
......
楚悠的心拔凉拔凉的。
谁懂啊，拜师才两天而己，师尊就要扒他的衣服。
冷清秋的闺阁中，楚悠被下了一道禁制，一动不动的跪在冷清秋的面前，上衣被她扒光。
“这就是凝月剑的本体了吧？”冷清秋拿着那把桃木剑看了又看，“居然这么丑！”
“什么凝月剑，我不懂。”楚悠还想狡辩，却被冷清秋一把推到了玄玉床上。
顿时，紧实的胸肌一览无余。
冷清秋脸颊微红，桃木剑尖在他心口的七道剑疤上画圈圈。
“还不承认？”
楚悠抹了一把脸，“秋妹，当年的事情...”
冷清秋一把捏住了他的嘴瓣，“住口，不许再提半个字。”
见楚悠点头，女人这才放开了他的嘴，用桃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冰寒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
“原来，年轻的你是这样的，倒也能看。”
她缓了缓，继续道，“你想从我这里拿到想要的东西，就必须乖乖服侍本座三年，前尘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听罢，楚悠心头一紧，“从什么时候开始？”
“今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