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看着面前的白雾眼神闪烁,他反正是不打算进去。
他可没兴趣当什么救世主,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说不定还有危险,这明显是一个阵法,若是进去了,遭遇他也解决不掉的危险,血影遁还被阵法所挡,那乐子就大了!
真搞不懂这副司长是脑子进水了?猪吗?就这么直挺挺带人进去,也不怕遭遇伏击,为什么不让阵法阁的人过来先解决阵法问题,还是说他有这自信,在人家的主场照样能大杀四方然后出来?
张杰反正不信的,因为他从其他途径得知这家伙根本不是先天境!
要是许诸听到这话肯定大骂一通,我能不知道吗?这阵法阁根本不归他管,乃是另外一位老家伙负责的,平日就和他不对付,这关键节点能帮他就有鬼了!就算是碍于司长的命令派人,到时候也派一些新兵蛋子来恶心他,倒不如靠自已,之所以那么着急完成任务,也是想到这家伙的丑恶嘴脸,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在众人面前嘲讽自已呢!
雾中。
赵燕明瞥了一眼队伍末尾的卫豪,不知怎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在这时,另外一名外务使也走了上来,注意到了这一幕,也大感意外,轻声开口问道:
“这家伙向来无利不起早,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又是出家族的辟邪珠,又是在队伍后面替我们警戒?”
以往这家伙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或者为了自已的利益而不顾大局。如今他的行为实在反常,让人不得不心生疑虑。
赵燕明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道:“小心为上,我总觉得这家伙有问题。说不定他在谋划着什么阴谋。”
另一位外务使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没错,我们得时刻留意他的举动。现在我们身处这诡异的阵法之中,可不能再被内部的人算计。”
他们两人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留意着卫豪的动向。而此时的卫豪,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怀疑,依然紧紧跟在队伍后面,眼神飘忽,看似警戒实则似乎在观察什么。
要说这辟邪珠,倒是功效异常强大,几人不停的将真气注入进去,珠子散发淡淡荧光,队伍周遭十几丈之内,基本白雾全无,端是神奇。
只是,这吸纳真气的速度倒是不慢!
许诸也注意到了这点,进去半天并没有遇到其他意外,之前那小队进去的痕迹似乎也被抹除,不禁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许诸停下脚步,对其余几人说道:“大家小心,这辟邪珠吸纳真气速度过快,现在注意控制真气输入量,保证周遭三丈没有白雾即可,同时留意周围的情况。”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更加警惕起来。他们一边控制着真气的输出,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而卫豪听到许诸的话,眼神微微一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小镇。
突然,雾中一阵升腾。
“呃呃...”
雾中传来一阵嘶吼声,这道声音像一阵讯号一样,很快,四面八方传来阵阵这样的嘶吼声回应。
那些声音越来越清晰。
许诸眯着眼打量着前方,“妖魔?不对,似乎是阴煞入体的行尸?”
果然,只见白雾涌动之后,周遭密密麻麻来了一群浑身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行尸。这些行尸似乎是被瞬间抽空了血液、内脏和肌肉,只剩薄薄的一层皮贴在身上,个个面目狰狞,眼神空洞,鼻尖微微耸动像是闻到了什么,很快便加速疯狂的朝众人袭来。
许诸面色凝重,他立刻下令道:“准备结阵战斗!这些行尸被阵法控制,个个实力相当于炼脏武者,大家小心应对!”
四个小队的巡魔卫听后脸色微变,但很快个个纷纷举起武器,集合成一套阵法严阵以待,这也是多亏了巡魔司某位前辈将部队军阵演化,推演出这种应对大面积的妖魔诡异的阵法。
行尸们越来越近,他们的数量众多,让人望而生畏。
就在行尸们即将冲到面前时,许诸大喊一声:“攻击!”
巡魔卫们立刻发动攻击,灭魔箭、爆丸、飞刀、一时间各种武器和战技朝着行尸们飞去。
然而,这些行尸似乎并不畏惧疼痛,前面刚倒下去后面就踩着他们继续朝着巡魔卫们前进。
那些被击倒的行尸,倒在地上,但随着骨头散发红光,又很快又爬了起来,继续攻击。
许诸皱起眉头,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也没有好的解决方法,他和其余外务使都没有出手相助,他们都深知这些只是开胃小菜,行尸后面的那些牛鬼蛇神还没有冒出来。
此刻,一道俏丽的身影坐在一颗枯树上,晃动着纤细的脚丫,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银色的丝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随风轻轻飘动。
精致的面容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皱着细眉打量着前方战局,倒是旁边站着一具森白的骷髅莫名的有些煞风景。
此人正是之前那丑陋老者分身!
骷髅的下颚骨一开一合,一道嗡嗡声传来:“圣女,现在战局已经到了白热化了,是时候该出手了!”
那少女偏头看向骷髅,微微蹙起秀眉,轻声说道:“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这些巡魔卫的战阵像个乌龟壳子,等行尸在耗一下他们的内气!”
骷髅似乎有些着急,下颚骨再次开合:“圣女,阵法每时每刻运转都需要海量的煞气,若是再不出手,到时候局面失控,浦皇大人怪罪下来怕你是难逃其咎!”
那少女闻言不禁嗤笑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亲爱的族叔,这是我教中之事,就不用你再教我做事了!你若是急,可以让你那几具铜甲尸先上!”
听少女的口气,此女居然和这家伙是一个家族。
那骷髅听到少女的话,似乎有些恼怒,但又不敢发作。它的下颚骨开合了几下,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