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确实很多人，一个这么大的院子里，四五十家省直单位进驻，几千人办公，加上聘用制和一些物业以及武警保障人员。院子里应该有将近5000个人。
院子里有很多树，之前这里是一片荒山，后面才搬到这里来的。
附近有很多大学。所以，从各种经验上可以得知，这边都比较偏僻，的确，省行政中心门口大门口是一条宽阔的大马路，平日都没有什么车子经过。
转了一圈，回到办公室，发现大家都起来了，而且每个人的抽屉里都放着牙刷，牙膏和毛巾。
胡华，马上说，“你也得去准备一份，有的时候睡个觉、或者在单位值个班，第二天有的时候加班赶领导会来检查，你不好顶着一嘴口臭去和领导说话吧？得把自已状态弄好，所以我们在办公室都放了这些。以备不时之需嘛，你也买一点放这里，放到办公桌有备无患，同时啊，最好是买一点香水，不要太香的，淡香的，放在办公桌上，如果万一有一些重要的任务？可以喷一点在身上，有的时候值班一搞就是几天几夜！做一些大材料的时候更加是了来不及回家洗澡，那可以在单位，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在厕所那边洗，当然，如果和秘书关系好，还可以去领导的休息室洗，当然一般关系不是好到一定的程度？人家是不可能会开这个口子的。那要被领导知道了？就要挨批评的。同时一定要注意言行举止。”
正说着，处长走进来了，处长说，“小王，你过来一趟。”
王晨很疑惑，但他还是起身跟着处长回了他单独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处长就说，“你对工作还适应吧？”
王成点了点头，“谢谢处长关心，很适应。”
“好，适应就好，是这样的。如果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就过来找我。综合处这么多人，我们是一个大家庭，当然可能由于平日里的工作压力和工作的一些方式方法不一样，所以有些同志可能平日里看都不太热情，但也不要监管，其实大家都没有恶意的。综合处还有好几次获得了优秀处室的称号。”
王成被这些话搞得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紧接着，他说，“你和秘书长是什么关系呢？”
这一问把王成问蒙了，“啊，我和秘书长？”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已和他有什么关系，就是说，“没有啊。”
处长呵呵笑着给他起身，倒了一杯茶，王成赶紧伸出双手接过，想了一会继续说，“真没有。”
“小王，不要在我这里撒谎，你也知道我对你是非常看重的，所以你刚来，但我很看好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说嘛？我知道你和秘书长关系很好，不然他会强烈的要你到综合处来。到我们处来的同志，那可是都是千里挑一的，或者说都是万里挑一的，毫不夸张地说，举个例子吧，整个省政府办公厅三四百号人，我们处都是从那些有政绩的，身上有成绩的挑，从来很少会直接调一个遴选的干部过来，这不现实的。因为综合处的工作压力特别大，所以往往我们选人都是先看承压能力，抗压能力。这个就必须从已经工作了的人身上，已经在办公厅工作很久的、知道办公厅这些工作原则的身上去找，而你没有，所以我觉得很奇怪，我也听说有人说你和秘书长的关系很好，你们是什么远房亲戚？有这个关系，你跟我说嘛，你也知道副秘书长也是保障常务的。我们都是一个大家庭嘛！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不要藏着掖着嘛。”
王成听到这里，就觉得更加奇怪了，他心想：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藏着掖着？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呀！
处长看着王成不说话，马上说，“好，我知道，反正以后有事跟我说。有任何的需要也可以跟我讲，处长就是你的第一责任人啊，不管什么领导的指示也好，各种精神也罢，有我帮你扛着啊，有我帮你兜着。你就不要去想其他事情，好不好？”
王成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处长就低头看起了文件，王成就默默回自已办公室。
下班的时候，王成这次坐了胡华的车回去。
因为他要搬家，所以和胡华说了一声，胡华主动说帮他搬，在搬家的时候，王成就问起了胡华这个问题。
胡华说，“你是不晓得综合处处长一般的任职履历，不管是省委办还是省政府办，一般到了这些重要处室的处长，下一步要么是去下面哪个二级机构（副厅级或正处级）弄个一把手？然后再转回来搞办公厅副主任。或者直接搞办公厅副主任，有些直接一步到位，搞省委或省政府副秘书长。”
王成疑惑了，“省委秘书长和省政府秘书长不是正厅级吗？”
胡华放下手头的工作，然后说，“不是的，要分情况而论。如果副秘书长有其他兼职？比如副秘书长兼任办公厅主任，副秘书长兼省委政研室主任，副秘书长兼省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这些就是正厅级。比如说像省委那边，省委副秘书长兼任省委政研室主任，省委副秘书长兼省委办公厅主任，省委副秘书长兼…这个就是正厅级，如果没有兼任？那就是副厅级，副秘书长的岗位设置就是副厅级的设置。不过一般都会有兼任，所以让一些人误会了，觉得这就是一个正厅级的职务，其实这是理解偏差的。”
这话一说，王成算是懂了。
办好这些之后，王成请胡华吃饭，这是应该的嘛！
胡华也没有推辞，的确累了，两个人在附近的餐厅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酒就喝了起来。
胡华说，“在综合处忙也确实忙，但的确受重视，你像我们打个电话到地方，的确人家多多少少会给面子，只要不违反原则，多少会卖面我，想结个善缘嘛。”
“对了，小胖秘书，其实人还不错。但还是那句话，他们都是八面玲珑的，有些话要挑着听的。我也觉得你不错，加上你又刚来，而且…不说了，只不过处长今天找你问的一些问题，你一定要小心，因为处长和副秘书长关系不太好。”
王成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