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这点人。
如何与李恪抗衡?
这守城的将领。
倒也识相。
本来就是逼反的。
眼下李恪大军兵临城下。
他几乎不假思索的便开城投降。
几乎未有任何抵抗。
这滑跪的速度。
快的让李恪有些不敢相信。
还以为临江有诈。
迟迟不敢入城。
待到事情尘埃落定。
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这三千越军被李恪尽数收编。
守城的将领。
叫王胜已。
正在跟李恪讲述着。
赵羡风与石宇的那档子事。
“哦?”
“还真是赵羡风谋反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面对李恪的问话。
王胜已不敢隐瞒。
无奈道:
“嗨,卑职也纳闷呢。”
“按说这赵帅是摄政王的人。”
“但谁也想不到。”
“他说反就反了。”
“可他最损的是。”
“自己当叛徒也就算了。”
“还拉着我们一起当叛徒。”
“哎!都是造孽!”
王胜已想起当初。
被赵羡风逼反的事。
心中是又怕又恨。
“呵呵,那他现在去哪了呢?”
“身在何处?”
“越军主力又跑到哪去了?”
“回殿下的话。”
“赵羡风那厮带着大军。”
“打算攻打秀水城。”
“几日前已经出发了。”
王胜已据实汇报。
听到这消息。
李恪不禁沉思。
“呵呵,还真有意思。”
“这赵羡风难道觉得自己。”
“能吃的下石宇么?”
显然。
他调兵回打的目的。
就是为了摁死石宇。
要是没有战胜他的底气。
赵羡风是不会回去的。
“罢了,他们爱打便打。”
“我们坐山观虎斗便是。”
李恪笑了笑。
不在纠结此事。
低头问起了为他牵马的王胜已道:
“王将军。”
“你可知道王家宅邸在何处?”
“王家?”
“这临江何时有过王家?”
王胜已虽然与昔日的王家同姓。
但后者却是个实打实的越国人。
压根就没来过临江。
对于昔日的王家。
可谓一概不知。
“罢了,那个地方。”
“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呢?”
李恪阴沉的一笑。
望向黑漆漆的街道尽头。
他的表情。
看的雷厉心中直发毛。
好奇道:
“殿下,这王家与您有什么渊源么?”
“哼,渊源?”
“渊源可大了去了!”
“走!”
李恪一声冷哼。
随后带着雷厉扎昆等人。
策马向记忆中的王府赶去。
然而。
等到了地方。
一切都以物是人非。
昔日的王府。
早已被移位了平地。
此刻出现在李恪面前的。
是一座关了门的药铺。
“殿下,这也没您说的王府啊?”
雷厉看着面前的药铺。
之犯嘀咕。
李恪闻言笑了笑。
带众人。
绕到了药铺背后。
放眼所见。
几栋破落的宅邸。
和干涸的水池。
映入眼帘。
这地方。
是昔日王府的后院。
也就是王语嫣的住处。
没想到王府只有前半栋宅邸。
被推倒重建。
后半段维持原样。
虽然如今眼前的景物。
与过去的奢华大为不同。
但李恪仍是能依仗着记忆。
寻找到后院的那栋破落柴房。
“老雷,扎昆。”
“昔们的主子我。”
“就是在这栋破屋子里。”
“过了数年。”
李恪指着那栋爬满了藤蔓的小屋。
感慨万千。
“啊?”
“这破地方四处漏风!”
“谁这么大胆!”
“居然敢让您住在这!”
“殿下!甭说了!”
“这王八蛋姓谁名甚!”
“我非砍了他的狗头不可!”
雷厉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屋。
随后大怒。
扎昆见状也是怒不可遏道:
“王子!”
“人不是畜生!”
“这地方还不如野兽的窝!”
“哈哈。”
“不用这么生气。”
“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好下场。”
“走吧,我们进去瞧瞧。”
李恪笑了笑。
随后推门走进这栋。
自己住过数年的小屋。
然而。
眼前的一幕。
却让众人。
无不大惊失色。
李恪本以为。
推门而入会看到。
满地的灰尘与浮土。
但没想到的是。
房间里居然意外整洁。
李恪曾经吃饭的那个小方桌。
被擦得干干净净。
他曾经穿过的粗布衣裳。
皆被摆好整整齐齐的堆放在。
墙角的木箱里。
包括石炕上的稻草。
一袭粗布被单。
叠的整整齐齐。
还有他劈柴的斧头。
不离身的白色抹布。
一样不少!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两年里!”
“谁来过这?!”
李恪简直蒙住了。
错愕的打量着房中的物件。
这些东西!
与他离开时的摆放位置!
几乎是完全的相似!
虽然时间的痕迹。
在上面留下了不少。
但所有的物件!
竟然都是干净且整洁的!
“扎昆!”
“去!吧前面药铺的掌柜!”
“给我叫醒!”
李恪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据他所知!
王府里与他有渊源。
且活下来的人!
就只有王语嫣!
而能回来打扫的人!
也只有她!
李恪是实在想不到别人了。
没过一会。
可怜的药铺掌柜。
被扎昆揪着后脖领。
在一众雄鹰卫的簇拥下。
被拖进了柴房。
“狗东西!”
“给我跪下!”
雷厉大骂。
扎昆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显然。
这俩人完全把可怜的掌柜。
当成了迫害李恪的凶手。
“军爷!军爷!”
“小人犯了何事啊?!”
掌柜吓得涕泪横流。
叩头如捣蒜。
“畜生!还敢狡辩!”
“我他妈...”
“老雷!闭嘴!”
“他只是普通百姓!”
“你们莫要迁怒于他!”
李恪这一句呵斥。
才叫醒了激愤之极的扎昆雷厉。
“我问你。”
“这后院是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时候。”
“在这做生意的?”
李恪摆出一个。
尽可能和善的表情。
问向面色惨白的掌柜。
后者闻言。
哪顾得上回话。
一个劲的叩头认错。
“军爷!军爷!”
“饶了我吧!”
“小人上有小下有老!”
由于激动太过害怕。
掌柜措辞频出。
这话语听得雷厉忍俊不禁。
差点笑出声。
李恪瞪了他一眼。
这才止住笑容。
“你不要害怕。”
“诺,半夜叨扰。”
“此事是我不对。”
“这锭银子是给你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