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唐仙儿这话。
李恪来了兴趣。
“呃...他对于道尊的理解。”
“并不像民间传闻的那样。”
“是什么玄而又玄的人物。”
“最后得道成仙飞升天界。”
“他认为道尊只是个凡人。”
“只是在那个年代做出了一些。”
“常人难以理解的事。”
“所以故事越传越神而已。”
“哦?你师父的见解倒还有意思。”
“世人皆知道尊为仙。”
“可他却独不信。”
“呵呵,这难不成就是所谓的。”
“世人皆醉我独醒吗?”
听到李恪的笑语。
唐仙儿面上一红。
反驳道:
“你认为道尊是仙。”
“有什么证据吗?”
“你又没见过他!”
“凭什么说我师父!”
“哼!别忘了!”
“你现在用的射石炮!”
“还是他老人家研究出来的呢!”
看到唐仙儿赌气。
小嘴。
一脸不快。
李恪被这可爱模样。
逗得哈哈大笑道:
“哈哈,仙子。”
“您现在的表情可不多见哦。”
“李恪!你莫不是在取笑于我?”
唐仙儿闻言俏脸一红。
伸手便欲打。
李恪见状赶忙躲到一旁求饶道:
“哈哈,仙子我哪敢啊。”
“只是...”
“头一次见您真情流露。”
“有些感慨罢了。”
闻听此言。
唐仙儿愣住了。
有些没反应过来。
“头一次见您。”
“应该是在姑苏城。”
“那时我总觉得。”
“您是个不近人情的人。”
“但是...到后来。”
“您舍命救我。”
“又为我父亲为我做了很多。”
“直到现在。”
“您又自发的照看这些伤兵。”
“仙子,您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
“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
“对吗?”
李恪一边说。
一边打量着唐仙儿。
那一袭布满了血污的衣裙。
她的发丝。
稍显凌乱。
就连白皙到看不出一丝杂质的面庞。
也充斥着些许污垢。
看起来不是很干净。
甚至有些狼狈。
但在李恪眼里。
此刻的她。
却是要比世上任何人。
都要纯粹无暇。
作为昔日一起相处过的人。
唐仙儿的洁癖他是知道的。
可如今。
李恪才明白。
她的洁癖更多的是来自于内心。
她外在的冷漠。
只是为了包裹那颗简单。
而又无暇的内心罢了。
“哼...我只是和你请的那些侍女。”
“相处不来罢了。”
“我可没那么矫情!”
“非得让一群人伺候!”
唐仙儿脸色通红。
蹭的一下转过身。
吞吞吐吐的为自己辩解。
“是是,您说的都对。”
“那么仙子。”
“能否请你跟我回营中呢?”
“您的医术虽然高超。”
“但前线的射石炮。”
“仍需要您亲自指导。”
“运用好这个武器。”
“我们的伤亡人数会大大缩小。”
“这何尝不是一种行仁呢?”
李恪笑着伸出手。
正式做出邀请。
闻听此言。
唐仙儿沉默了片刻。
随后扭过头。
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没有理会李恪伸出的手。
支支吾吾道:
“既然...你这么说了。”
“那好吧。”
“但战事平息之后。”
“别忘了...你的承诺。”
“还有...别叫我仙子!”
“我虽然名字里带仙!”
“可我并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
说完。
唐仙儿脱下身上的围裙。
塞到李恪伸出的手中。
随后便如同逃跑似的。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馆。
“这女人...真是太不坦率了。”
李恪看着手里被揉成一团的围裙。
无奈的耸了耸肩。
而这时。
一阵恶臭袭来。
只见浑身污垢的扎昆趴在石台上。
大口的喘着粗气。
李恪闻见这味道。
差点没从地上跳起来。
捂着鼻子嫌弃:
“我靠!扎昆!”
“你掉粪坑里去了?”
“别...别提了王子!”
“那女人简直不是人!”
“呕...”
扎昆一边说一边吐。
原来医馆的茅房。
久未打扫。
里面的情况简直不堪入目。
扎昆这次义务清洁茅厕。
险些要了他的小命。
“呜...呜...”
“王子!我可是雄鹰一族!”
“骄傲的海东青!”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别他妈说了,呕...”
李恪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不断地从井里。
提出一桶又一桶的水。
浇在后者身上。
而扎昆则一边摸着眼泪。
一边委屈的跟李恪诉苦。
“还他妈海东青呢!”
“你现在就像一只掉进粪坑里的鸡!”
李恪很想这么骂。
但还是忍住了。
这小子啥都好。
就是嘴太欠。
惹谁不好?
偏偏招惹唐仙儿?
就这么着。
一直折腾到半夜。
二人这才找了个地方睡下。
次日。
位于瀚海后方的越军大寨。
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军中的各级将领。
系数聚集在中军大帐。
就连督管水师的新任提督。
也从一线赶回赴会。
众人面色不安。
在堂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这次由赵羡风召开的紧急会议。
“哎,破浪号被击伤。”
“北军动向可疑。”
“值此关键之时。”
“不下令整修船只。”
“加强沿岸防备。”
“却召本都来此开会?”
“所欲为何?”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坐在马札上的越国新任水师提督。
波清正在与身旁的几位将军。
讨论此次主帅的诏命。
看得出来。
他对于赵羡风的调令很不爽。
一肚子牢骚。
“哼,波都督这话。”
“莫非是在质疑赵帅的命令?”
白面煞星江月听到了这话。
一脸不爽的回头。
看向波清。
他身为赵羡风的嫡系。
又是被后者一手提拔起来的新贵。
面对波清的质疑。
自然非常不爽。
“呵呵,波都督若有主见。”
“不妨率水师自己去建立点功业?”
“在背地里质疑赵帅。”
“当真为君子所为?”
与江月一同的过江龙袁凯。
亦是第一时间站出来。
为兄弟撑场子。
在战场上这货是个莽夫。
军帐里也毫不含糊。
“袁凯!”
“你什么意思?”
“本都还不能说两句话了?”
“江月,你们这夹枪带棒的。”
“是怎么回事?”
这波清也是个暴脾气。
只不过。
身为莫沧海的旧部。
虽然前者的威望能压住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