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杀掉她!”
林妈闻声,缓缓地停下了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就为这点事,居然还要占用陆闲的身体,亲自跟我说吗?”
林妈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还是理解,她也恨。
然而,曾闲并没有回应林妈的话,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但他眼神中的杀意却如汹涌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向外溢出,让人不寒而栗。
林妈见状,知道多说无益,于是她接着说道:
“好吧,可以帮你这个忙。
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听到这里,曾闲微微抬起头,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说。”
林妈深吸一口气:
“让我参与到你的剧本当中去。”
一时间,曾闲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他才默默地轻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看到曾闲点头应允,林妈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问道:
“那么,你想好了要用什么样的方法让她死去吗?”
面对这个问题,曾闲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说完,便不再言语。
就在这时,冥王(曾闲)的意识突然间如同烟雾一般消散无踪,转瞬间回到了陆闲的身上。
陆闲猛地回过神来,满脸惊愕地看向林妈,急切地问道:
“刚刚……那是冥王吗?”
林妈轻轻地点了点头,确认了陆闲的猜测。
随后,她温柔地说道:
“我先送你回家吧。我一会儿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估计会很晚才能回来。
所以今晚你和你妹妹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陆闲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以往每次冥王转换意识时,他多少都能听见一些冥王的声音,可这一次却完全没有任何声响,难道这其中存在着某种可以强制介入的手段不成?
想到此处,陆闲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
千源市
林妈重新回到了这里,她身披一袭黑色的长大衣,宛如黑夜中的幽灵般出现在远处一座高楼的楼顶上。
她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冰冷而锐利,直直地投向曾家那普通的老楼。
屋内,曾家人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争吵。
女人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妈!晚上我不回来了!约了朋友去唱歌!住我朋友那里!”
然而,迎接她的却是姨婆愤怒至极的咆哮:
“你天天不着家!我进医院你也没说来问问我的情况!你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随着姨婆的怒吼声响起,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街坊邻居也跑出来,查看情况。
只见女人怒不可遏地伸手猛地一掀桌子,桌上的碗筷瞬间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四处飞溅。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家庭闹剧,曾闲父子面面相觑,选择沉默不语。
他们心里清楚,这是姨婆和女人之间的家事,自已若是多插一句嘴,恐怕只会让姨婆更加不悦。
而女人的弟弟,则默默地蹲下身子,开始小心翼翼地收拾起满地狼藉的碗筷。
他低着头,一声不吭,仿佛对这样的场景早已习以为常。
女人见状,嘴角一撇,轻蔑地骂道:
“傻了吧唧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重重摔门而去。
姨婆被气得浑身发抖,冲着门口怒喊:
“你再说一遍!”
可惜回应她的只有那扇紧闭的大门发出的沉闷声响,此时,女人早已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屋内众人一脸惊愕与无奈。
…
曾闲无奈地将一双小手轻轻一摊开,然后默默地弯下腰去,开始帮助他的小叔一同收拾散落在地面上的那些杂乱无章的碗筷。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林曼缓缓地走进了客厅。
只见她脸上满是疑惑和茫然,嘴里还喃喃自语道: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然而,曾闲却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应道: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说着,便不由分说地一把拉住林曼的手,硬是要让她也加入到这场打扫当中来。
她看着家里的氛围不对。
于是乎,她也认真地开始清理起满地狼藉的餐具。
而此时的曾父,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嘴角挂着一丝欣慰的微笑,悠然自得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他深吸一口,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后,轻声说道:
“嗯,还是咱家儿媳最懂事儿!”
这话一出,原本就有些害羞的林曼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娇嗔地喊了一声:
“曾叔!您别乱说啦……”
整个屋子里瞬间又弥漫着一种温馨又欢乐的氛围。
姨婆也被几人逗出了笑容。
……
曾闲的姑姑全然不顾家里的状况,不惜与家人闹矛盾,也要赴约出门玩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焦急地等待着朋友的出现,然而,始终未见其身影。
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的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朋友的电话号码。
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无尽的忙音,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要接起电话的意思。
不死心的她紧接着又拨打了另外一人的电话,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铃声骤然从小巷深处的公共垃圾桶里响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她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她战战兢兢地朝着那个垃圾桶缓缓靠近。
当她终于看清桶内景象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一般直直地瘫倒在了地上。
只见垃圾桶里堆满了血肉模糊的碎块,而那些碎块竟然正是她苦等不来的朋友!
尽管已经被残忍地切割成了无数小块,但那肉块上熟悉的纹身却让她一眼便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极度惊恐之下,她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怎料慌乱之中,她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
当她挣扎着回过头去看时,赫然发现自已的双脚不知何时已经与身体分离开来,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流淌。
还没等她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一道寒光闪过,锋利无比的剑刃如同闪电般划过空中,精准无误地切入了她的脖颈。
刹那间,她的头颅就像是熟透的西瓜一样,“砰”的一声炸裂开来,红白之物溅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