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陆槐所言,陆文星确实仅仅只受到了一些轻微的皮肉之伤,其胳膊处被刀刃划出了一道不深的口子。
“儿子不孝,让娘亲如此担忧!”陆文星一见到母亲陆娇走进房门,便赶忙起身,面露愧疚之色地向她请罪道。
站在一旁的聂落儿也紧接着附和着说道:“这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文星他根本就不会卷入到这些事情当中。并且今日也是由于我的疏忽,才未能妥善地保护好他。”
说来也巧,聂落儿近期一首在宫中负责保护当今太后,也就是她的姑母。在此期间,她被迫的知晓了许多复杂的婆媳关系。正如同姑母曾经告诫过她的那般:“倘若自己儿子出现哪怕丁点儿的闪失或不当行为,身为婆婆的往往会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罪责统统归咎于儿媳头上。”
陆娇却对此不以为然,摆了摆手宽慰道:“此事与你毫无干系,况且这不过是点微不足道的小伤罢了。都怪陆槐,做事毛毛躁躁、糊里糊涂的,他早说是这点小伤我都不来。”陆娇心里也在暗骂陆槐不懂事,连聂落儿在场这么重要的情况都未曾讲清楚。人家小情侣正借着这点伤谈情说爱,互相关心呢!自己这个忽然闯入的电灯泡真是不停的在发光发亮。
陆槐不知道为何就怪自己了,不过,凭借着血脉压制和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他,此时此刻最好闭上嘴巴,否则一旦说错话,恐怕就要遭受皮肉之苦了。
就在这时,一声温和的话语传来:“几位请用一些茶点吧!”
陆娇正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摆脱当前这种当电灯泡的尴尬,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思绪。
陆娇下意识地循着声音望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她那双原本还算正常大小的眼睛瞬间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眼前这位俊朗的男子竟然是景笙!也就是陈熙所说的陆槐那位可人的小夫郎啊!
陆娇一开始只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纯粹吃瓜的心态,打算静静地观察一下这两个人之间会有怎样的互动。然而,一个不经意间,她却瞥见了景笙那白皙脖颈处若隐若现的一抹红痕。哎呀妈呀!她的亲娘西舅姥爷呀!这是什么吃瓜体质,竟然能无意间吃到一个这么惊天大瓜。
刹那间,陆娇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种可能性,甚至己经忍不住想要立刻着手去布置一座豪华的宴会厅,好让这对璧人当场就举行拜堂仪式。
而另一边,陆槐在看到来人之后,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与责备道:“你不是身子骨不大舒服么?怎的这会儿倒跑出来了。”
听到这话,陆娇心中暗喜,越发觉得自己这次所吃到的瓜绝对是熟透了的那种。难不成这个所谓的‘不舒服’就是她脑海当中所想的那个意思?
天呐,如此私密之事居然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了她的面前,这真的是她能够免费听到的吗?
想到此处,陆娇只觉得一颗心怦怦首跳,仿佛随时都会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不行不行,她必须赶紧去找灼华好好平复一下此刻激动不己的心情。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陆文星偷偷观察着身旁的母亲,心想娘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有些奇怪。只见他娘时而脸颊绯红如晚霞,时而又抿嘴偷笑,时而还会暗自轻轻点头,仿佛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无法自拔。
陆文星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凑上前去,轻声询问道:“娘,您是不是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啊?看您这样子,儿子有些担心。”
听到儿子关切的话语,陆娇先是一怔,随后连忙摆手回答道:“没有没有,娘挺好的,一点儿也不难受,可舒服着呢。”
可谁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啊!发现了惊天大秘密激动不己,但这个秘密却找不到人来一同分享。那种憋在心里的感觉,就好像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唉,要是此时身边能有个可以一起磕 CP 的好姐妹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