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现狠狠白徽钦帝一眼,“皇兄这是做什么?”
顿了顿,“那个我问过王妃,橡胶乃天昭国祚根本,你就甭想了。”
徽钦帝……
呼哧呼哧急喘好几口气,好容易将心头火气压下去,“橡胶不成,”
冷嗤一声,“那便要水泥好了。”
礼王……
眸光闪了闪,想到方才王妃送入皇宫密信。
心底对窈窈又多了几分钦佩,脸上露出傲娇神色,“那你先拟旨钤印。”
“待皇后娘娘下葬之后,再去礼王府宣读圣旨。”
整个人忍不住嘚瑟起来。
徽钦帝脸色阵青阵白很是不甘,“呵,单就水泥便想换三个条件?”
“啧,”礼王伸手戳着徽钦帝肩头,“你这老不修,你说你是不是太过贪婪?”
“那几个条件分明就是窈窈被你扔出去时,你亲口应承。”
“如今倒好,你一长辈竟无耻伸手同小辈要东西,还要的如此理首气壮,你脸呢?”
“你还要你那脸吗?”
戳向徽钦帝肩头手指逐渐加重,一字一顿,“君、无、戏、言呐!”
礼王如今彻底破罐破摔,他活着不会得到窈窈和王妃原谅。
活着一日,便要为曾经所作所为备受煎熬。
心底再懊悔又如何,他对亲女儿伤害己成他没有资格懊悔。
与其整日懊悔不如同皇帝要些东西,让窈窈在汴京好过些。
至于徽钦帝,若他真恼了砍了他头就是。
总归窈窈和王妃定能在皇帝手中保全自身。
礼王深深吐出口气,呼,果然啊一个人若连死都不惧怕那便是无敌。
就比如此时面对脸色发青浑身僵硬,宛如强压狂暴野兽般的徽钦帝。
他礼王依旧淡定从容,这要换了以前他必定跪地诚惶诚恐求陛下恕罪啊。
啊呸,求不求他都有罪。
听他徽钦帝的话他有罪,不听他话他更有罪。
无论如何做,他武现都是皇帝眼中刺肉中钉。
诚惶诚恐的下场,便是将自己宝贝闺女献贡北荒丧失礼王府所有势力。
甚至礼王府大半产业都有宗室插手,他大爷的!
礼王越想越气,就越不想对徽钦帝客气。
若他注定要死在皇兄手上,也得先将徽钦帝气得喷出半杠血才叫划算呢。
又准备开口说些更难听的,如意焦急道,“王爷,您,您还是莫要激动,您那伤口又渗血了。”
礼王大手一挥,“无妨,这点自家兄长砸出的伤,有,”
“哎呦,”如意见陛下几乎处在暴怒边缘,一把拉住礼王,“您这伤是真重啊。”
“你,”礼王额上伤口确实重,这些日子在皇宫又养得不是很好。
此时被如意推推搡搡竟是无力反抗,“唉,如意,如意你这阉人你松开本王,你不要碰本王啊,你,如意,你撒手,撒手……”
礼王叫嚣仍在耳畔,徽钦帝己气到头昏脑涨。
出奇愤怒之中,人反倒异常冷静下来。
他又拿出几份折子,折子里都是自武昭归来后汴京城内出现的新奇事物。
另一封密函上也清楚写明,那位建元帝便是凭着这些东西在西漠和北荒造神。
如今建元帝在西漠和北荒各族蛮夷心中比肩神明,他还在沙海之中铺设道路。
将这些新奇之物,和瓷器、丝绸等物通过沙漠之路送往波斯、东罗马等外邦国度。
天昭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如此富庶强大,那几条沙漠之路功不可没。
且听说天昭近期广招船师水匠,若海路也被天昭掌控……
徽钦帝注意力完全被天昭国力震撼,渐渐将礼王方才言行抛之脑后。
如今的天昭,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
万一武昭同建元帝之间有什么……
徽钦帝想起武昭那张脸,大雍皇室别的不说单就样貌便是其他各国无法企及的。
武家人样貌都不差,何况武昭在武家人当中样貌也是上乘。
思前想后鬼使神差,徽钦帝竟是亲自起草圣旨。
如意好容易将礼王劝回去养伤,静悄悄回到徽钦帝身边便见他神情肃穆写着什么。
走近一些待看清内容,眸光略微闪了闪。
呵,还以为他对那水泥不屑一顾,原也不过如此嘛。
徽钦帝这里的事,傍晚时分礼王便得到消息。
终于完成一项重任,礼王乐颠颠回到王府。
一入府才得知窈窈去了京郊军营,礼王看着王妃神情莫测,“你说,窈窈,窈窈去给镇国公麾下兵士发银钱?”
宫施玉似笑非笑看向礼王,点头,“是啊,从今往后镇国公听窈窈差遣,收买人心难道没有必要?”
礼王……
偏头思索,良久左拳击右掌,“不行,皇帝怎能单凭一张圣旨便换了水泥方子?”
“那圣旨不过几十个字而己,不行,”他摆着手往府外走去,“他不但要出圣旨,他还得花银子来买,本王去去就回。”
宫施玉……
“哈哈哈。”
没忍住笑出声来,瞬息收起笑容,“唉,好一番慈父心肠,可惜啊,”轻叹一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