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施玉……
哼，合着皇后这是在试探窈窈同天昭的关系？
宫施玉嗫嚅着，“这，臣妾，臣妾不知啊。”
她确实不知道，窈窈不说她便不问。
皇后眸光冷冽，盯着礼王妃拧眉沉思。
凤仪宫内安静沉肃，宫施玉跪得膝盖有些发酸。
不过显然皇后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宸儿他，去了一趟礼王府回来，路上便被刺客剁了三根手指。”
默了默，“礼王妃，此事同昭平可有关？”
宫施玉脑袋垂的更低些，“皇后娘娘，冤枉啊，我儿好容易平安入京，怎得什么脏水都往她头上扣。”
皇后眯眼，“最近有传闻，当初武昭去往北荒之时带了五千私兵？”
宫施玉更是冤枉，“娘娘啊，什么五千私兵？”
“随窈窈一同出城的，不过是五千名稍会些拳脚的女孩子。”
“说女子私兵不过是抬举她们，实际上那些女孩子恐连寻常侍卫都不如。”
“唉，”宫施玉声音颤抖，眼泪横流，“窈窈到底是受罪了啊。”
皇后缓缓勾唇，“武昭那等卑贱之流，亏你还肯认她做女儿。”
宫施玉……
她爹的，这狗皇后会说人话吗。
不过第一次的试探，她必须将态度摆出来。
否则日后，这些人不定如何糟践她家窈窈。
宫施玉缓缓直起身，仰头眸光寒凉盯着皇后，“娘娘这是什么话？”
“本妃可只有窈窈一个孩子，”嗤笑一声，“本妃到底同皇后娘娘不同。”
“学不会您的铁石心肠，太子断指多久了？”
“娘娘可去关心过？可去瞧过太子殿下？”
她神色淡漠，“虎毒不食子，我宫玉涵见不得自家孩子受糟践。”
梗着脖子，“凭她是谁，胆敢糟践我闺女我必同她不死不休。”
“大胆，”皇后伸手指向宫施玉，“你疯了？”
“疯？”
宫施玉不解，“皇后娘娘，自已的孩儿被人羞辱糟践，身为母亲我是受不了的。”
“如何不疯？怎能不疯？”
“本妃毕竟不像皇后娘娘，自已的孩儿说不管便不管。”
“受了那么重的伤，那可是三根手指啊。”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宫施玉捂住心口，“娘娘竟能狠心不去东宫瞧一眼。”
她拿出帕子擦拭眼泪，“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殿下不是娘娘亲生的。”
“宫玉涵，”皇后气得双颊泛红，“你休得胡言。”
宫施玉淡笑，“也请皇后娘娘保持一国之母风范，武现虽不中用我宫玉涵为了自家孩儿可是什么都做得出。”
目光直逼皇后双眼，皇后端坐上首宫施玉跪在下首。
可此时气势竟是不输皇后半分，看上去真同一只护住幼崽的母狼似的。
皇后盯着她眼睛瞧，到底瞧不出什么。
“行了，”皇后懒洋洋的，“快去将礼王接回你那礼王府去吧。”
宫施玉勾唇，她觉得皇后有些太过猖狂。
想到出门前那位袁姑姑叮嘱过的事，她觉得此时不能让皇后觉得她窈窈可欺。
思索片刻，“皇后娘娘，关于太子身世，”故意停顿。
抬眼便见皇后脸上闪过片刻慌乱，宫施玉轻轻笑笑。
对皇后恭敬行礼，退出凤仪宫。
咦？
离开凤仪宫后，宫施玉回想方才皇后态度。
越是回想心中越是震惊，难不成武宸身世真有问题？
不多时，宫施玉接到礼王。
礼王依旧陷入昏迷，脸色苍白看上去出气多进气少。
宫施玉看着这个，自已在他面前伪装了半生的男子心绪难以言喻。
“参见礼王妃。”
被几道声音唤回思绪，宫施玉回身看着李太医和他身后两个小药童。
无奈开口，“日后要劳烦李太医，入礼王府照顾王爷。”
李太医躬身，“是，王妃，微臣定尽心竭力。”
宫施玉摇摇头，徽钦帝啊，疑心病还真是重。
窈窈才肃清礼王府几日，这便又送来三个探子。
不再多言，宫施玉带着礼王和李太医等人一同出宫。
御花园。
徽钦帝听着小太监禀报神色漠然，摆摆手让人下去。
“陛下，”如意笑着，“太子遇刺后，皇后娘娘从未去见过他，这，”
徽钦帝白如意一眼，“皇后一向要强，宸儿身体受损便当不起这太子之位。”
“未来的一国之君，竟如此轻易便被刺客剁下手指。”
“皇后不过是怒其不争罢了。”
如意……
眯起眼睛，“可，”犹豫着，“东宫这些日子，死去的宫人实在是，”
“你啊，”皇帝虚点如意鼻尖，“就是心肠太过软和。”
“哦？”
皇后款款而来，“如意公公心肠有多软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