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样,俞乾宇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装上了第二颗弹丸,并始终保持着高度戒备,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很明显,这头野狼是一只老狼,经验颇为丰富。它那双锐利的眼睛很快便察觉到了俞乾宇的存在,并且意识到他正在试图阻止它对人类发起的攻击。
也许是因为刚刚头部遭受的重击所带来的剧烈疼痛,又或是出于对袭击者的恐惧心理,这头狡猾的老狼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转身逃走了。
此时的俞乾宇依旧处于高度警惕之中,全神贯注地戒备着那只狼可能的反扑。
他深知狼这种动物不仅野性难驯,而且具有相当高的智商,如果稍有疏忽,很有可能就会遭到狼的反袭,进而危及到自已宝贵的生命。
俞乾宇对狼的习性可谓了如指掌,正因如此,他行事格外谨慎小心。他的双眼如同鹰隼一般紧紧锁定狼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不敢有哪怕片刻的松懈与倦怠。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倘若此刻掉以轻心,别说是成功救下那个身处险境之人,就连自身恐怕都难以保命。
越是这般想着,他心中的警觉性就愈发提高,整个人犹如一张拉满弦的弓,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的状况。
呆站在河边的那个人果然是一名年轻女子,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当她发现俞乾宇成功将狼逼跑后,立刻向他投来了充满感激之情的目光。
女子迈开脚步,快速朝着俞乾宇所在的方向走来,而就在两人相距大约十来米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名女子突然间转身跑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但俞乾宇却清晰地捕捉到她脸上掠过的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
俞乾宇凝视着女子渐行渐远,直至最终消失在一个巨大帐篷之后的背影,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如梦初醒般转过身去,重新迈步向着河边走去。
说来也怪,此时此刻的他竟然全然不惧那匹野狼,会趁其不备再次杀个回马枪前来袭击自已。
或许是刚才成功逼退野狼所带来的自信与勇气,让他忘却了潜在的危险;亦或是他内心深处对于拯救他人性命的坚定信念,给予了他无所畏惧的力量。
俞乾宇就这样义无反顾地继续前行,仿佛世间再无任何事物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就在刚才那位神秘女子曾经短暂驻足停留过的小溪边,有一个物体正闪烁着令人无法忽视的耀眼光芒。
俞乾宇怀着满心的疑惑,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其捡起来仔细端详,发现竟然是一面古色古香的铜镜。
此时,温暖的阳光恰好洒落在镜面之上,瞬间折射出一道道璀璨夺目的银色光辉。
俞乾宇暗自思忖道:“看这样子,这面镜子应该是刚刚那个女子不小心遗落在此处的吧?毕竟大多数女性都对镜子有着特殊的喜爱之情,无论是精心装扮还是日常梳妆,总是离不开要对着镜子照上一番呢。”
心中这般想着,俞乾宇不由自主地举起手中的铜镜,朝着自已的面容映照过去。就在对着镜子这么一照的刹那,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镜中的自已仿佛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岁,看上去简直就是自已二十几岁时青春年少的模样!
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情景,俞乾宇不禁感到一阵惶恐和困惑。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然后又一次将脸凑近镜子,想要确认眼前所见是否只是一场幻觉。
无论他怎么反复对照,每次看到的都是那副年轻得不可思议的容颜。难道……难道自已真的就这样神奇般地返老还童了吗?
惊愕之余,俞乾宇脑海中浮现起曾经在地球上学习过的一篇课文。
那篇文章讲述的是某个地区的牧民之间存在着一种严格的习俗规定:男女之间不可以随意相见,更不能够轻易靠近彼此。想到这里,俞乾宇顿时被吓得浑身冒出一层冷汗。
他手忙脚乱地赶紧把铜镜重新放回原来捡到它的位置,然后迅速挺直身子,如同见到恶鬼一般拼命逃离了那条小溪,一路狂奔回到水槽旁边才停下脚步。
此刻的俞乾宇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心脏仍在胸腔内疯狂跳动不止,仿佛随时都会冲破胸膛蹦出来似的。
他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如今自已已然深陷困境、自顾不暇,如果再因为这件事情招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那可真是自寻死路啊!
不知究竟是出于怎样一种复杂的心理,他竟鬼使神差般地将目光投向了方才那名女子消失的帐篷所在之处。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此时,他却意外地留意到那个女子正悄悄地躲在帐篷门后,小心翼翼地朝着他这个方向张望着。
看到这一幕,他不禁心生狐疑:“这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正当他满心困惑之际,突然间,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炸响:“你赶紧给我起来,乖乖地跟我走!”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措吉米左。
听到措吉米左的命令,俞乾宇丝毫不敢有半点违逆之心,赶忙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只是此刻,俞乾宇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完全猜不透对方究竟打算将自已带往何处。
让俞乾宇始料未及的是,他们一路前行的目的地,恰恰正是那个硕大无比的帐篷,刚才那个女子就是跑向那里。
眼看着就要抵达帐篷跟前了,措吉米左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对俞乾宇厉声喝道:“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儿等着,没我的允许,不准擅自行动。等我叫你进去的时候,你才能进来!”
话音刚落,措吉米左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了帐篷里,看样子他是前去禀报什么重要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