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探测器扫描完记者的全身,想象中会被探测器找到针孔隐藏摄像头,记者或许会被扔出实验室大门的的这一幕并没有出现。他顺利通过了安检。
身穿安检服的人将他带到实验室外的洁净区“把衣服换上,跟我来。”
记者匆匆换上防护服,跟着前面的人。两人通过气雾室后,他随之通过瞳孔密码锁,第二道门被缓缓打开。身穿防护服的人踏步走入里面的房间,记者跟随在后。
在记者真正进入实验室后,他首先看到的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墙。
“这是用来观察实验对象的玻璃,夹胶防弹玻璃。”穿防护服的人解释道。
“不会碎掉吧?”记者问
“不会的,是实验室特制玻璃,专门用来观察实验对象的。这一批是比较稳定,这边是待观察的。”
穿防护服的人带着他继续走,没走两步。眼前出现了一道铁门,他掏出挂在身上的钥匙,旋开门。“走吧。”
铁门之后是一处更大的房间,和前个房间不同的是这一处比前一个房间多了一道铁网。
记者用手指指铁网“这是?”
“电网,关在这边的人不是很稳定。为了研究员的安全考虑,会多一层保护措施。”
“因为你是新来的,今天先负责给这几个人“送饭”吧,他们是实验室的重点观察对象,很要紧。同时也很危险。不过他们都被绑在床上,所以不用过于担心。”
防护服男人带着记者继续向前走了,约莫十步远,接着左转,来到了一条走廊。强烈的白炽灯光导致镜头有一瞬间的曝光过度,像被牙医的灯炙烤了一分钟后的眼睛,无数碎星在你的眼里炸开。
画面有一秒钟的空白。
接着又重新闪现出新的画面,“这里总共6个房间,但是只有3间房是有人的。每天定时定点给他们喂饭就行。”
记者透过四面小且厚重的玻璃向内窥视,确实每一间房间里都有人被束缚带捆着限制在床上。
记者好奇问道“这些人有清醒的时间没。一直睡着也观察不了什么吧。”
“有清醒的时间段,但那时不用你负责。最近给他们注册了新一剂的药物,药效太强了,所以等他们先代谢个几天再看吧。”穿防护服的男人说着。
“你只需要给他们定期喂饭就好了,在这里不需要你有太多的好奇心。”
记者刚点点头,眼睛一瞟随即看到了镶嵌在过道尽头里的一扇门。
诶,这里还有一扇门,记者说着靠近了一点,只是一点,他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寒冷,瑟缩了下身子。嘴里咕哝道“嘶,好冷啊。”
“别靠近,这间房间不用你管,你就负责那三间。不要离这扇门太近,看到了吗?”穿防护服的男人下巴一抬,示意记者看过去,在房间左上角一处较为隐蔽的位置有个监控。
监视探头正在工作,随着镜头的摆动,看过去有猩红的一点正在记录这一切。
记者悻悻然说声“知道了。”
现在你跟我来,两人并肩。身穿防护服的人带着记者往刚进来时的方向走去,路过两间有巨大单向玻璃的观察室,继续往右边走。
这里有间配药室,在配钥室的对面有间用红色字体标注着的「手术室」。
“过来,你记住。你要用的药在这里,固定时间每人一支,千万别注射错了。”
一连三天的工作都很清闲,重复性也高。
记者百无聊赖。
其实在一起工作的还有其他人,有男有女,可记者找他们说话吧,也不见他们搭理他。迫于无奈他只好一个人撑头发呆,看他们忙碌。
变故是在第4天发生的。记者去给三人“喂饭”。
第一间和第二间房的人都闭着眼睛陷入沉睡,记者给两人注射完还细细的观察两人。和普通人并没有非常多的变化,要说有的话就是他们的头发和指甲长得很快。往往过3天就需要专门有人来进行修剪。
走进第三间房间,像往常一样,记者从推车里取出针剂,扎入实验对象的手臂肌肉。
躺着的实验对象的眼皮微微颤动,记者以为自已看错了。拔出针头,揉揉眼睛,重新看过去,心底松了口气,“看来确实是自已看错了,在这紧张密闭的空间里人因为高度紧张看错东西的情况也经常发生。”
就在他收拾好东西,要将车推出门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原本躺在床上闭眼沉睡的人睁开了眼睛,他的头发和指甲正在疯长。好巧不巧的记者和那人还对上了眼。
躺在场上的实验对象,想坐直身子。上半身抬起和身下的床形成一个45度的夹角。束缚带被拉扯,有一股向下的拉力将实验人重新按回床上。
实验人因为被束缚显得格外暴躁,他的身子使着劲,身子抬起又重重落到床上。一遍又一遍,最后他像是一头捶死的大象,嗓子眼里发出一声趋近于大型野兽的吼叫声。
“吼!——”
记者被他吓软了脚,往后一退,身子紧贴背后的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就是这一声和实验人发出的声音相比实在是如同树叶沙沙响动般如此细微的响动。引得实验人侧头注视。
随即,更为吓人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实验人,手上的青筋四显,双手握紧拳头,肩膀用力带动着手臂。束缚带应声而断,他坐起身子,扯开还绑在脚上的束缚带。
不知道是不是记者太紧张的缘故导致的镜头晃动。在实验人双脚落地的一霎,镜头竟然有瞬间的轻微晃动。
终于记者像是回过神来,他转身摸门把手,因为太紧张,手一直颤抖着使不上力。他冷汗直冒,连带着手心也湿湿滑滑一片。
实验人嘴里“呼哧呼哧”的大声喘气。他双手一抬,掀起在他腿旁的铁质床。
记者被得尖叫一声迅速躲开。只是这样一来,门就被彻底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