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善良。”巫荀看着沈千柳哭花的脸似笑非笑的说,“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卖毒的卖毒的都是一群什么东西。他们都不是人!你把他们当人,可是你在那群牲口眼里连个sex奴都不如!”
沈千柳被“sex奴”这个词吓到了。身体瑟缩了一下,被桥安逸紧紧抱住。
巫荀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两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就应该把你扔去世界各地的贫民窟红灯区里头!过三天看看你还敢不敢跟我在这假圣母!”
“你在这做什么?”
巫荀头也不抬地说:“训小孩!”
丰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刚刚从“火葬场”过来,脚上裤腿上全是泥巴。苏芊心情不错的搂上巫荀的脖子说:“说的一点不错,小孩子就应该多教育。但凡吸毒的都不是好东西,所以我的毒枭的部下们从不吸毒。”
“就像是地沟油生产者死也不吃路边摊是一个道理。”
“没错!”苏芊嘿嘿地笑了笑,“抓着就地枪毙。”
“有人会吸吗?”
“别说,傻逼还真不少。”
“如果你的部下吸呢?”
“看人。生疏点的枪毙,秦泓那种级别的直接扔牢房里,什么时候戒了什么时候出来。戒不了死在里面就好了。”
苏芊理所应当的口气让沈千柳打了个哆嗦。也就张毅淡定一点,他说:“以前我们村就有一个吸毒的,毒瘾犯了把老婆孩子都杀了。”
苏芊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双手合十,嬉皮笑脸的说:“感谢老爹不杀之恩。”
她的话和动作让人禁不住的侧目。
……
在钟家的部队到来之前,苏芊的人提前撤走了。临行前她笑嘻嘻地说:“后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然后一一告别。
钟康宁到达之后就只看到巫荀和丰苓以及满地的伤员,气的直跺脚,但还是友好的与他们握手说:“一些事情苏芊已经跟我说了,我们利害一致。”
有了钟康宁的开道,巫荀在缅甸的路会平坦很多。
直升机把一个个伤员运送至山脚下的医院,重伤的转院至那卡钦市立医院。
至于伤亡工人的家属,他们会得到来自吴氏集团、缅甸zf和保险公司的三方赔款和抚恤金。吴氏集团作为受害者也得到了也拿到了一定数量的赔偿,也不算亏。
各个环节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
……
这场战斗被定义为毒枭火拼,出现在各大新闻栏目的下方滚动栏里,简单的一概而过。
在那卡钦的酒店里,巫荀对三位员工,尤其是沈千柳进行训话。反复强调:“不可以说出去。缅甸发生的一切,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如果让我发现有人泄密——”
“后果自负。”丰苓冷冷的补充。
三个人纷纷打了个哆嗦,轻声说是。
巫荀露出满意的微笑。他心情好的时候通常不会太严厉,小小的瑕疵便放过了。
木材厂和矿产的重修工作正在进行。按现在的进展来看差不多到年后三月份末就可以投产。只需要完成后续的工作就可以暂时回家了。
丰苓至始至终都对矿场很感兴趣,一直在问:“你会赚很多钱吗?”
巫荀想了想,倾身把她压在床上,轻声说:“够你花是没有问题。”
丰苓认真地点点头。
但是巫荀知道,花是肯定不够花。丰苓就是一无底洞,给她十几个亿也能砸进去。他在丰苓的颈窝里发出一声闷笑。
湿热的气息伏在耳旁让丰苓的耳垂痒痒的,说:“怎么了。”
“哈哈……你可真难养活。跟大熊猫似的。”说完,他自己愣了一下,发现有地方不太对错了,“不对,只是交配困难,人家吃的好。”
巫荀的手探进丰苓的衬衣下摆,轻轻揉搓着她紧致平坦的小腹说:“我们生个孩子吧。你觉得呢?独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
没有人回答他。时间长的巫荀都以为她已经睡过去了。
可是并没有,丰苓那双黑漆漆的眼睛还张着,直勾勾的沿着天花板的纹路。
巫荀也没指望那么快得到答案,甚至都有被否定的心理准备,只是隐隐觉得失落而已。
又是一个不眠夜。
……
巫荀是被电话声吵醒的。不是别人,是巫瑾。
他恋恋不舍的把胳膊从丰苓的腰上拿开去接电话,刚放在耳朵上,巫瑾紧促的声音就钻了进去:“小荀!吴晴晴给你打过电话了没有!”
“没有。”巫荀睡眼惺忪的在丰苓后脑勺上蹭了蹭,打了个哈欠说,“出了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
“缅甸。”
“你在缅甸做什么?不管了,你快点回来,我怀疑那件事情要暴露了。”
那件事情……
巫荀像是触电一般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凝结成珠。
丰苓看着他说:“怎么了?”
巫荀愣了愣,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苦笑着说“没什么。”然后对巫瑾说,“你急什么?吴晴晴又没有证据。你以为就凭她搞得垮我吗?”
“她是搞不垮你,但是还有邱莫林呢?”巫瑾是真的急了,虽然努力在掩饰但巫荀依然听得到她的哭腔,“那件事要是曝光,无论有没有证据他们都会把我们搞的身败名裂。”
“身份名声这东西我本来就没有……”巫荀自嘲的喃喃自语。以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现在有了富丽堂皇的靴子反而患得患失了起来。他不怕身败名裂,也不怕穷困潦倒,他只怕自己一无所有后丰苓会嫌弃他。
一个一无所有的废物连出现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身体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发抖吴晴晴也好,吴承励也好,吴天瑞、白米璐都一样,他们都是他痛苦的源泉!他们都该死!死有余辜!
“巫荀。”
丰苓的声音让巫荀除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仿佛内心的声音会被她窥探到一般心虚了起来。他努力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躺了回去,轻声说:“什么事?”
丰苓说:“母亲让我回家过年,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