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馅饼砸晕的沈千柳抱着一大箱子东西跟在巫荀身后的时候,丰苓在外面闲逛。
她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去外面买饭买书之外,最远的地方是步行需要二十分钟的酒吧了。
她有很多想去的地方。像是云城大厦、市中花园
、国家级的博物馆、热带植物园还有巫荀小时候住过的棚户区。
可能是巧合吧,她记得苏芊也曾经住在棚户区里过。
想着想着,她就迈进了云城的贫困之地。
棚户区差不多是国外的贫民窟。只是因为国情的问题和本身拥有的“基建狂魔”外号,只能称之为不典型的贫民窟。
近几年就更不典型了。在四五年前苏芊就说有很多人成功的搬出了棚户区住上了楼房,即使是留在原地的人生活也得到了改善。
一起丰苓只是听,现在还是第一次踏入这片土地。窄窄的街道旁全是密密麻麻的商品,修车的、卖水果蔬菜的还有拉面馆、复印写真打印店。
三层的小楼外墙的墙皮脱落突出的橙红色的砖头。居民在楼顶搭了简易的棚子,植物的藤曼蔓延在上头,接出一个个细细长长的丝瓜。
还有空调外机整齐排列在墙外,只是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它们排不上多少用途。
丰苓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取暖的。
南方没有暖气,空调的制暖效果比起北方也会大打折扣。即使住在高楼上还得穿着厚实的毛衣过冬。
这个时间不断有背着书包的孩子小跑着向里面走去。回想起小时候丰苓给她讲的故事,有了一点真实感。
忽的,她听到了一阵女性的哭喊和尖叫,夹杂在男性粗俗的辱骂中显得十分可怜无助。
丰苓忽然想起,这个地方不只有商铺、旧房危房、自娱自乐的菜园和孩子,还有穷凶极恶的暴徒。
四周的居民都没有发现角落里有一个女孩子正在遭到欺辱。倒不是他们性情冷漠,主要是因为她的喊声太微弱了,淹没在了嘈杂的人群中。不过不是幸运的耳力特别好的人,这个女孩今天就难以逃脱了。
棚户区的道路扭扭曲曲四通八达的像是迷宫,但是丰苓听着声音很快就找了过去。她跳上了一堵墙,落在几个男人眼前。
女孩子除了有点衣衫不整,头发有些凌乱其他都还好。看来她来的还算准时。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纷纷露出猥琐的笑容:“哎呀呀,怕我们一个不够吃结果附赠了一个对吗?”
“是啊。想吃就尽管过来。”丰苓冷着脸揉了揉很久没有活动过的肩膀和手腕。看着最迫不及待的那头牲口抬手就是一拳。
丰苓的直拳威力可能比这四个人的力量都要大。使足力气可以粉碎一个成年男性颧骨。
那个可怜人率先飞了出去砸在同伴的身上。他艰难地抬起上半身吐了两颗牙齿。
“真没劲。”丰苓随手拿起巷子里秃了头的拖把,对着其他两个人一顿打。脖子、手腕、膝盖还有小腹全都可以照顾到。最后一棍砍到后脑勺。其他人全是一样的下场。
女孩子早已经整理好衣服躲在惊恐的看着差不多跟她同龄的女孩把欺负她的男人一个个摁倒在地上抡起拳头往死里揍。她的两腿发软好不容易站直了一心想逃离这个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穿白大褂的“侠女”朝她走了过来:“你还好吗?”
女孩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小小声的说:“谢谢……”
“不客气。”说着丰苓拿出手机,刚刚调出键盘手腕就被人捉住了。她看着女孩说:“怎么了?”
女孩子说:“你要干什么?”
“报警。”手机屏幕中间有三个巨大的数字“110”。女孩子不知为什么十分惊慌地说:“不,不可以报警。”
“为什么?”丰苓疑问着,忽然恍然大悟,反握住女孩的手说,“没关系。他们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欺负你了。”
女孩摇摇头说:“不是的!谢谢你,但是不需要报警的,我们走吧!”说着女孩夺走了丰苓的手机退出到桌面。
丰苓疑惑的看着她的动作,被女孩抓着手一路奔跑着出了棚户区。
丰苓没什么问题,女孩喘的像个风箱。
女孩看起来就昂贵十足的时装已经被污泥染成了黑色,她心疼的快哭了。丰苓的形象也不怎么样,白大褂的下摆都是黑泥,手也因为拿拖把打人抹的一手灰。
女孩却好像很歉意的样子,说:“抱歉,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丰苓表示无所谓,她滚泥塘下沼泽都没问题,脏点有什么。
但女孩很认真:“这怎么行?跟我回家吧,我给你换一套衣服算是谢礼了。”说着女孩就叫了一条出租车。
丰苓也不吝拒绝这美意。等出租车的时候,女孩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吴晴晴,你呢?”
丰苓听到这个名字一愣,心想应该不会是重名,不然也太巧合了。她诧异的看向女孩的脸,惊讶的发现,这女孩真的跟巫荀有几分相像。尤其是一双桃花眼,漂亮极了。
吴晴晴奇怪的看着突然愣神的丰苓说:“怎么了吗?我脸上是不是染脏东西了。”
“没有,抱歉。”丰苓尴尬的说,“我叫丰苓。很高兴认识你。”
……
敢问路上随手救起一个人就是对手的几率是多少。
丰虽说无巧不成书,但这也不是书啊。
丰苓先前从未跟吴晴晴有过交集,但既然是巫荀的竞争对手她就准备与她保持距离,即使这个女孩一点威胁也没有。
吴晴晴一看就是那种温室里的花朵,她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天真烂漫、弱小无能。
丰苓一根手指头就能置她于死地。
这与她的生活环境大相径庭。也正是因为如此,丰苓对她提起了浓厚的兴趣。
出租车平稳的驶入高档别墅区,在门口停下。吴晴晴优雅的下车对丰苓笑着:“丰苓,我们到了!”
丰苓看着面前这栋华丽的建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