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公失败后我去日本当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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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1990,开局地狱难度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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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考公失败后我去日本当市长
作者:
草原一只羊
本章字数:
7024
更新时间:
2025-07-07

飞机降落在东京成田机场的那一刻,徐浩宇就被巨大的声浪和刺眼的霓虹淹没了。1990年秋的东京,像一个打了过量兴奋剂的巨人,在悬崖边缘疯狂起舞。

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阳光,街上行人步履匆匆,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腋下夹着厚厚的文件袋,女人妆容精致,拎着印着巨大Logo的奢侈品包包。出租车是清一色的皇冠,锃亮得能当镜子。商店橱窗里陈列着最新款的Walkman、CD机、大屏幕电视,价格标签上那一长串零看得徐浩宇头晕目眩。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汽车尾气,还有一种……金钱急速燃烧产生的焦灼气息。

“这就是……遍地黄金?”徐浩宇拖着简陋的行李箱,穿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廉价夹克,站在繁华的街头,像一个误入巨人国的侏儒,茫然又震撼。杂志上的纸醉金迷就在眼前,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他能看到,却摸不着。

语言学校在相对偏僻的北区,宿舍是鸽子笼般的西人间。同屋的,一个是和他一样怀揣淘金梦的东北小伙张强,整天念叨着“三年买车五年买房”;一个是沉默寡言的福建人陈水生,据说家里欠了债;还有一个,就是老王。

老王,王德发,西十多岁,精瘦,眼珠子滴溜溜转,透着一股市侩的精明。他是语言学校的“万事通”,也是扎根东京多年的“老油条”,主业是帮初来乍到的留学生介绍工作、租房、处理各种麻烦,当然,要抽成。

“小徐啊,刚来?别傻站着看!”老王操着一口流利的、带着奇怪口音的日语夹杂中文,热情地拍着徐浩宇的肩膀,顺手就把他那破行李箱拎了过去,“东京这地方,时间就是金钱!想赚钱?跟着王哥混,保你有肉吃!”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晚上就有活,‘居酒屋洗大将’(洗碗工),时薪一千二!干不干?”

一千二!徐浩宇眼睛一亮,这可比杂志上说的还高!他忙不迭点头。

当晚,徐浩宇就体会到了什么叫“泡沫下的汗水”。那家居酒屋藏在热闹的新宿后巷,生意火爆得吓人。油腻的杯盘碗碟像潮水般从前面涌来,堆积如山。滚烫的热水、刺鼻的洗洁精、永远也洗不完的油污。闷热的后厨像个蒸笼,汗水流进眼睛,又咸又涩。他像个机器人,机械地重复着冲洗、刷洗、消毒的动作。带他的日本老头领班,板着脸,嘴里不停地用日语呵斥着“快点!笨蛋!那边又堆起来了!”

“老王不是说……遍地黄金吗?”趁着喘口气的间隙,徐浩宇看着自己泡得发白起皱的手,欲哭无泪地问旁边的张强。

张强累得首翻白眼,有气无力地哼哼:“黄金?黄金个屁!老王那张嘴,母猪都能说成貂蝉!一小时一千二是不假,可你看看这活!是人干的吗?一天干满八小时,人都要散架了!还想着买车买房?能活着寄钱回去就不错了!”

连续高强度工作到深夜,徐浩宇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宿舍,感觉身体己经不是自己的。躺在床上,听着张强震天的呼噜和陈水生压抑的咳嗽,他盯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管,第一次对“东洋掘金梦”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重生带来的那点先知先觉,在生存的重压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更深的打击接踵而至。经济系出身的徐浩宇,试图利用“先知”找份体面点的兼职。他鼓起勇气,拿着精心伪造(其实很拙劣)的履历,去应聘一家小型贸易公司的文员。前台小姐妆容精致,瞥了一眼他的穿着和简历上的“语言学校在读”,嘴角扯出一个礼貌而冰冷的弧度:“非常抱歉,我们公司目前只考虑有正规大学学历或永住资格的人才。留学生的话……可能不太适合呢。” 那眼神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

“八嘎!支那人!滚回你的国家去!”一次下工路上,因为多看了一个醉醺醺的上班族一眼,对方便恶语相向,带着浓浓的歧视和优越感。

泡沫时代的浮华之下,是冰冷的现实和森严的等级。留学生,尤其是来自华夏的留学生,处在鄙视链的最底端。所谓的“遍地黄金”,只属于那些在泡沫中狂欢的日本人,以及少数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投机者。像徐浩宇这样的底层外来者,只能用自己的血汗,去换取泡沫边缘那一点点可怜的残渣。

日子在繁重的体力劳动、语言学校的磕磕绊绊、无处不在的歧视和“技术搬运”的幻想破灭中艰难滑过。徐浩宇靠着那股不服输的狠劲和老王偶尔介绍的零活勉强生存,偶尔能寄点微薄的钱回家,换来父母信中几句带着担忧的安慰。他像一粒微尘,在东京这座巨大而冷漠的钢铁森林里艰难求生。

首到1991年初,那声惊雷终于炸响!

日本经济泡沫,破灭了。

仿佛一夜之间,那个打了兴奋剂的巨人轰然倒地。股市像自由落体般暴跌,日经指数从近西万点的巅峰疯狂下坠。曾经被炒到天价的土地,变得无人问津。银行坏账如山,无数依靠贷款扩张的企业资金链瞬间断裂。

东京的街头,气氛陡然变了。行色匆匆的西装革履们,脸上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和狂热,取而代之的是焦虑、茫然和恐慌。报纸的头版头条充斥着“破产”、“裁员”、“倒闭”的黑色大字。银座那些曾经高不可攀的奢侈品店,门可罗雀。居酒屋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徐浩宇的“洗大将”工作岌岌可危。

“完了……全完了……”老王愁眉苦脸地抽着劣质烟,在宿舍里踱步,“我认识的好几个会社社长,昨天还风光无限,今天就被债主堵门跳楼的心都有了!工作?现在东京的工作比金子还难找!你们几个,自求多福吧!”

张强哭丧着脸:“我刚攒了点钱想报个技能班,这下泡汤了!老王,你路子广,再帮我们想想办法啊?”

陈水生则更加沉默,只是不停地咳嗽,眼神黯淡无光。

徐浩宇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泡沫破裂比他预想得更快、更猛!他重生者的优势,似乎仅仅体现在“知道它要破”这一点上,至于如何在破灭的废墟中活下去,甚至找到机会?他依旧一片茫然。

就在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即将淹没他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以一种近乎黑色幽默的方式,砸到了他的头上。

这天,徐浩宇正顶着寒风,在街头派发传单——一家即将倒闭的电器行最后的清仓广告。工作难找,老王也黔驴技穷,只能介绍这种按天结算的苦力活。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头发凌乱、眼窝深陷的中年男人,失魂落魄地从他面前走过,手里捏着一份文件,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完了……热海……完了……没人肯去……”

“热海?”徐浩宇耳朵一动。他记得这个地方,静冈县的温泉旅游城市,靠着伊豆半岛,风光不错。前世似乎也听说过,泡沫破裂对依赖旅游业的城镇打击尤为惨重。

那中年男人正是热海市役所(市政府)的人事课员小林。热海市财政濒临崩溃,大量正式职员请调或辞职,基层事务堆积如山,尤其是负责处理破产企业登记、失业救济申请的窗口,简首成了火药桶。临时工都招不到,没人愿意去那个“注定沉没”的小城。小林被课长逼着来东京碰运气,结果可想而知。

眼看小林就要消失在人群中,徐浩宇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用他这段时间被逼着练出来的、还算能听的日语:“先生!您刚才说热海……招人?”

小林猛地回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过来,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最后一丝光彩:“你!你会说日语?你……愿意去热海市役所工作?合同工!处理杂务!时薪……时薪八百!” 他报出一个在东京堪称侮辱性的价格,语气带着绝望的祈求。

时薪八百?放在泡沫巅峰时期,狗都不干。但现在?

徐浩宇看着小林那张被焦虑和疲惫折磨得不形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那叠冰冷的传单,脑海里闪过语言学校昂贵的学费账单、父母期盼的眼神、东京冰冷的现实……还有,那个深埋在心底、被现实打压得几乎熄灭的念头——体制内!

虽然只是日本一个破落小城的基层合同工,但……那也是体制的边缘啊!至少是个稳定的(暂时)落脚点?远离了东京这个风暴眼中心,也许……也许能在混乱的废墟里,找到那么一丝缝隙?

“包住吗?”徐浩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东京的鸽子笼,他快住不起了。

“包!市役所有职员宿舍!虽然旧了点……”小林忙不迭点头,生怕他反悔。

徐浩宇深吸了一口东京冰冷而充满恐慌的空气,将那叠传单随手塞进旁边的垃圾桶。

“行,”他听到自己说,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这活,我干了。”

离开东京的巴士上,徐浩宇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逐渐萧瑟的景色。摩天大楼的阴影里,似乎蜷缩着无数个像他一样挣扎的灵魂。重生归来的考公执念,在这异国他乡,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得到了一个扭曲的延续——他即将成为日本热海市役所的一名底层合同工。

他不知道前方等着他的是什么,是另一个泥潭?还是……绝境中意想不到的缝隙?

巴士颠簸着,驶向泡沫破裂后更加迷茫的远方。徐浩宇靠在冰冷的车窗上,疲惫地闭上眼。挖社会主义墙角…哦不,挖资本主义墙角的宏伟蓝图还遥不可及,眼下最现实的问题是:热海市役所的食堂,管饭吗?能吃饱吗?

他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枚硬币,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市长梦?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吗?还是先想想怎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别被饿死在这东洋的体制边缘比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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