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香了吧！"许亿双眼放光，迫不及待的咬下一大口，随着肉香在唇齿间迸发，许亿满足的发出喟叹。
张悦宁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许亿鼓动的腮帮，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张悦宁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变戏法似的从纸袋里掏出两杯奶茶，杯壁上还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你什么时候买的？”许亿惊讶的问道。
“就在你盯着关东煮流口水的时候。”张悦宁轻笑着将其中一杯塞进许亿手里，指尖不经意热蹭过许亿的手心。
随后他对着站在阴影处的关文长举起另一杯，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疏离，“关小姐，这是你的。”
关文长抬眸看向他，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接过奶茶，指尖在杯壁上轻轻一叩：“呵呵……真是有心了啊。”
——莫名不爽。
关文长压下心中的烦躁，然后转头用手肘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许亿的胳膊，“还吃，忘了我们今天是出来是干什么的了？”
许亿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茫然眨眼，“呃逛街？”
关文长笑了笑突然上前，“对啊我们去逛街了，就不耽误张二少的时间了。”说着指尖微微收紧，不由分说就要拉着许亿离开。
张悦宁神色不变，从容侧身让开一步，他自然感受到了关文长对他若有若无的敌意，却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是我打扰了。”目光轻轻掠过许亿，又温声道，“玩的开心。”
许亿被拽得踉跄两步，手里还捏着没吃完的肉串，油脂滴落在袖口都没察觉。"诶等等——"她扭头望向张悦宁消失的方向，喉结动了动，"他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关文长突然松手，从包里抽出湿巾拍在她油渍斑斑的袖口。
湿巾薄荷味刺得许亿一激灵。她望着关文长绷紧的侧脸，突然福至心灵：“你该不会是在吃——”
“没吃。”关文长打断话头。
“你闻到的大概是我的信息素。”
许亿眨眨眼，突然把奶茶往她手里一塞：“帮我拿一下。”说完又凑近捏起关文长的衣角闻了起来，“嗯……淡淡的薄荷味。”
掌心奶茶传来恰到好处的凉意，关文长一时忘了反应，回过神来用手推了推许亿，“你是变态吗？”
“你第一天知道我是变态吗？”许亿后退了一步将关文长手中的奶茶拿了回来，低头咬住吸管，“我都不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你能闻到吗？”
关文长盯着许亿看了几秒，随后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许亿捏着下巴作沉思状，“我到底该怎么释放信息素啊？”
关文长差点被奶茶呛到：“我靠你疯了吗？在这个世界随便释放信息素是犯法的！”她下意识环顾西周，压低声音，“上次有个Alpha在公共场合释放信息素，首接被治安官带走了。”
“我知道规矩，”许亿把空奶茶杯精准投进垃圾桶，转身时眼睛亮得惊人，“但我都来这这么久了，连自己信息素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关文长的发梢，“关宝，你教教我嘛～”
路过的人听到许亿说的话，步伐匆匆，那人还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嘀咕着，“会撒娇的A，活该你有O啊。”
这话，她们自然是没听到。
关文长单手抵住许亿的额头，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半臂距离：“一个Alpha让Omega教她释放信息素？”她冷笑一声，“你听听这像话吗？”
许亿被她推得踉跄半步，低头盯着自己的掌心发呆，第一次对ABO的性别设定产生了实质性的烦躁。
“不过——”关文长突然拖长音调，指尖转着手机，“倒是有个蠢办法。”说着余光瞥见远处超市的玻璃门上，隐约映出某个本应离开的身影，只一眨眼那道身影似乎又不见了。
许亿猛地抬头，发梢都跟着晃了晃：“什么办法？”
关文长收回目光只当自己看花了眼，又继续说着，“也不一定非要闻到才算知道，你可以去查查之前在学校填过的档案，那里肯定有。”
“有道理。”
……
试衣间的灯光将关文长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暖光。她对着镜子调整领口，余光却瞥见许亿正机械地翻着衣架，指尖无意识地着衣料标签。
“喂，”她突然转身，裙摆划出一道弧线，“说好陪我逛街，你的魂儿被哪家店勾走了？”
许亿猛地回神，手里还攥着件皱巴巴的衬衫：“我真的好奇啊……难道你不好奇吗？”
关文长自然明白她在好奇什么，关文长甩了甩手，“哎今天就到这吧，回去吧回去吧。”
在听到关文长要放人的消息后，许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等我回家查查，查到第一时间告诉你！”许亿迫不及待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说完，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和关文长道别，便匆匆转身离去。
许亿一回到家，她顾不上休息，立刻冲进房间，坐在书桌前，拿起手机开始翻阅聊天记录。
按理来说，上学期间班级群里肯定让填过各种表格，其中说不定就有她需要的信息。只要能在这些聊天记录中找到她的名字，她就不用再特地去学校查了，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经过一番仔细的查找，许亿的眼睛突然一亮，她终于找到了那个关键的文件。
她激动地用手指点开文件，然后迅速滑动屏幕，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当她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时，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将目光移到信息素那一栏。
“葡萄味（Alpha）”，许亿轻声念出了这几个字，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嗯，很普通的味道，我还以为会是那种稀奇古怪的味呢。”许亿自言自语道，似乎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许亿的手指继续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她大体浏览了一遍全班的信息，看完之后她倒扣手机，“为大蒜味同学感到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