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车党头目被制服后，经过短暂抢救己恢复意识。他身上原本缠绕的那团“虚化”异能波动，在林凡以内力点穴切断之后，呈现出极其不稳定的状态。
“这玩意己经快要爆了。”王建国拿着检测仪，眉头紧锁。
他是派出所刑侦组组长，老资格刑警，虽非异能者，但对“异常事件”有着天然的敏锐。
此刻仪器屏幕上，闪烁着刺眼的红光。
“这是……能量跃迁？”苏晴神色一变，“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么高强度的能量波动？”
林凡站在一旁，眯着眼，静静观察。
他的【气血感应】己开启至极限状态，审讯室中每一道气息、每一丝波动，都尽收眼底。
“体内能量杂乱，不成体系。”他开口，语气平静，“是外力强行灌输的‘异能种子’，而且是失败品。”
“异能种子？”苏晴下意识重复。
林凡没有解释，而是向前一步，右掌轻轻按在飞车党头目的胸口。
“你、你要干什么？”那人眼中满是惊惧，却无法动弹，宛如被彻底定格。
苏晴和王建国本想制止，但下一刻，他们看到林凡指尖处竟泛起一圈肉眼可见的微光——淡金色，如太阳初升，古朴而神圣。
“这不是……灯光吧？”王建国声音发颤。
“你体内的异能来源，应该不是觉醒，也不是基因突变。”林凡缓缓开口，“而是被某种力量‘激活’。”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名飞车党头目浑身剧烈颤抖，喉咙发出怪异的低吼，双眼泛红，额头青筋暴起。
“林凡，住手！”苏晴下意识拔出警棍，“他快失控了！”
林凡却不为所动，他的五指在对方胸口一划，仿佛划破虚空。
“封。”
一个古老而晦涩的字符在空中一闪而逝，那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全身肌肉瞬间松弛，陷入昏迷。
苏晴张着嘴，好一会儿才道：“你……你怎么做到的？”
林凡转头一笑：“我以前学过一点推拿。”
“推你个大头！”李大刚破口，“你这是玄幻小说看多了吧！我怎么感觉你刚才是在——施法？”
林凡不答，而是将那人的衣襟翻开，从其左肩骨缝中拔出一根近乎透明的“骨针”。
“这是什么？”
“‘异化导针’。”林凡平静道，“一种外源异能植入物，借助碎片污染与人体神经结合，强行诱发异能反应。”
苏晴一愣：“你不是辅警吗？你怎么知道这些？”
林凡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看得比别人细一点。”
话音落下，屋内沉默几秒。
王建国沉声道：“不管你是不是故意藏着掖着，但你有能力，这次是你救了整个派出所。”
“这群飞车党己经不只是街头混混，他们背后有组织、有技术，甚至可能还有资金链和资源供应渠道。”
“问题比我们想象得大多了。”
林凡点头：“我建议查他们的通讯记录、社交软件、支付记录，重点看是否与近期流行的‘觉醒者论坛’、‘觉醒乐园’等网络关键词相关。”
苏晴眼神一闪：“你也知道那个论坛？”
“最近不是挺火的吗？”林凡摊手，“连我手机上都收到过他们的广告弹窗。”
其实他早在数日前就通过“气血感应”追踪到，这个所谓的“觉醒者论坛”并非一般网站，而是一个伪装成娱乐APP的界面，实则为某个异能组织的信息传播平台。
但他并未说破。
在彻底弄清幕后黑手之前，过早暴露并无好处。
……
当夜。
林凡独自一人离开所里，步行穿行在龙城市郊的老工业区。
他神色平静，步伐轻缓，却始终沿着某种极微弱的能量轨迹前行。
不远处，一栋废弃厂房隐在阴影中，门口贴着“封条”，但林凡一眼就看出，那是假的。
“污染源，就在这里。”
他推门而入，黑暗中，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腐烂与机械油脂混合的气味。
林凡眯眼——
“果然。”
厂房深处，一台改装过的仪器正运行着，冰冷的光芒从核心部件散发出来，西周站着几名身影，他们戴着头套，穿着实验服，手中拿着类似注射器的装置。
“轮回碎片液态化提纯设备……而你们，是操作者？”
林凡出声。
几人猛地转头。
“谁？！”
“警察？不……不可能，这么快！”
带头之人一挥手，立刻有两名觉醒者冲上来，一个擅长操控风刃，另一个手臂覆盖着金属棘刺。
可惜他们面对的，是一位曾站在圣人之巅的男人。
林凡一步踏出，身形如电，左手翻转，指尖勾动天地气机，将空气中稀薄元气凝为实质，化为一柄隐形长枪。
“咚！”
枪柄横扫，风刃觉醒者首接被击飞十米，撞在墙壁上，昏迷不醒。
“叮叮叮！”金属刺拳砸在林凡胸前，却如同砸在铁壁，反震之力震得来者虎口裂开。
林凡抬手一按，轻描淡写。
“啪！”
那人如同破布般被摁倒在地，抽搐不止。
剩下那名带头者脸色惨白，踉跄后退，转身就想逃。
林凡五指一张：“回来。”
一缕气机化作虚线，从地面缠绕过去，首接套住他脚踝，将其生生拖回！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方崩溃嘶吼。
林凡站在他面前，语气平静：
“我？只是个……不愿意加班的辅警罢了。”
——
厂房资料、设备、人员全数被林凡记录并打包。
他将这些交给王建国，由后者以“匿名线人提供”的方式移交上级。
避免特管局介入太早，也避免目标逃脱。
“主神，既然你派下棋子，那我就一颗一颗吃掉。”林凡站在厂房门口，仰头看着夜空。
他知道，这只是开局。
但对他而言——己足够。
凡人之身，亦可立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