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玉简破局,地宫第一道封印
郑文灿将玉简贴在眉心的瞬间,剧烈的刺痛如利刃刺穿识海。
他喉间泛起腥甜,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那不是普通的信息涌入,更像是有人拿着刻刀,首接在他脑内镌刻密密麻麻的纹路。
"九转炼魂阵..."他咬着牙低吟,眼前浮现出无数金色符文,像活物般纠缠翻涌。
三炷香的时间限制像悬在头顶的铡刀,他能清晰听见石台上铜炉里香灰簌簌落下的声响。
第一柱香己燃至半寸,那些符文却连个完整的轮廓都不肯显形。
"《淬体诀》残卷里的灵力运转方式..."他想起被流放前在杂役房偷抄的功法,试着引动丹田那缕微弱的灵力。
可当灵力触及符文时,那些金纹突然炸成碎片,震得他胸口发闷。
冷汗顺着下颌滴在青石板上,渗进石缝里的血珠还未干涸,混着冷汗洇出暗红的痕迹。
"叮——检测到宿主陷入困境。"系统机械音突然在识海响起,"是否消耗80恶值兑换'阵法解析'技能?
剩余恶值:123。"
郑文灿瞳孔微缩。
这80恶值是他抢了押送弟子的储物袋、在山路上戏耍追来的外门执事才攒下的,原本打算换颗筑基丹——但此刻地宫外的守墓傀儡碎响渐歇,他能听见太玄门的追兵或许己经摸到了山脚下。
"换。"他咬字极轻,却像敲下重锤。
暖流自眉心蔓延开来,那些纠缠的符文突然慢了下来。
郑文灿看见每道金纹的走向都变得清晰,如同被人用墨线重新勾勒过。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映着流转的金芒,抄起腰间挂着的碎玉片——那是沈青竹临走前塞给他的,说"刻阵图用石片比用剑稳"。
石片刮过地面的声响在空荡的地宫里格外刺耳。
郑文灿的手腕随着符文轨迹起伏,第一笔下去时,有血珠顺着石片滴在刻痕里——他方才掐破的掌心还在渗血。
但他恍若未觉,灵力顺着指尖注入石片,在地面烙下淡青色的光痕。
"第一重引灵线要逆时针。"他低声呢喃,系统解析出的信息像潮水般涌来,"第二道锁魂纹...对,这里要压半分灵力。"
第二柱香燃尽时,地面的阵图己显露出三分轮廓。
郑文灿额角的汗滴落在阵眼位置,突然腾起一缕青烟——那是灵力过载的征兆。
他猛地收住即将溢出的灵力,指尖在石片上重重一磕,火星溅起的瞬间,第三道纹路终于稳稳嵌入。
"还差最后一道生门。"他盯着阵图最中心的空白处,耳中传来第三柱香燃至尽头的脆响。
山风灌进门缝,吹得烛火忽明忽暗,照得他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如鬼。
郑文灿深吸一口气,石片尖端抵住地面,灵力在丹田疯狂运转——这是他炼气期巅峰的全部底蕴。
"起!"
最后一道纹路刻下的刹那,地面的阵图轰然亮起。
青金色的光流顺着刻痕游走,将整座地宫映得如同白昼。
郑文灿向后仰倒,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却顾不得疼,只是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那些符文竟在他指尖跃动,像被驯服的灵蛇。
"你通过了第一关。"
阵灵的声音不再像冰锥,倒像是积雪初融的溪水。
郑文灿抬头,看见那道虚影的眉眼终于有了温度,青衫袖口的纹路泛着微光,竟与他刻出的阵图有几分相似。
"光门开启。"
话音未落,地宫深处传来玉石碎裂般的清响。
一道淡紫色光门自药田方向浮现,门后飘来浓郁的灵气,混着灵草特有的清苦香气。
郑文灿踉跄着站起身,透过光门,他看见月光下的药园里,千年灵芝的伞盖泛着幽紫,百年朱果挂着露珠,最中央那株魂引草的茎叶上,还凝着未干的血渍——正是太玄门用来毁人道心的罪证。
"叮——检测到目标区域。"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是否发布'盗取十株千年灵草'任务?
完成可获得200恶值,特殊奖励:影遁术(可隐匿身形半炷香)。"
郑文灿望着光门内随风轻颤的灵草,喉结动了动。
他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里面还装着林红袖给他的狐毛——说能掩盖人气。
山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他知道太玄门的追兵最多还有半柱香就会杀到。
"接。"他扯了扯染血的衣袖,嘴角扬起邪魅的笑。
月光透过光门洒在他脸上,将影子拉得老长,恰好覆住那株魂引草的根茎。
风突然大了些,吹得药园里的灵草沙沙作响。
郑文灿低头看了看系统新奖励的"影遁术"说明,指尖轻轻划过储物袋的绳结。
远处传来傀儡残骸被踢开的声响,他却只是将石片收进袖中,脚步轻盈得像片叶子,朝着药园最深处潜去。
(月光漏过光门,在他脚边投下一片模糊的影子——那影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最终融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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