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返旧地，药园偷灵芝初显锋芒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布，慢慢裹住太玄门后山。
郑文灿蹲在崖边的老松树上，指甲深深掐进树皮——这是他观察三日来，药园守卫换岗的最后半柱香时间。
腰间储物袋里的幻形珠微微发烫，他摸了摸那枚低阶伪装符，喉结动了动。
三日前在破庙翻出这张符箓时，老狱卒歪扭的笔迹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太玄门的阵眼最吃假模假式，你拿这符往腰牌上一贴，他们的巡山犬鼻子再灵，也闻不出杂役的味儿。"
风卷着松针扫过他的脸，郑文灿深吸一口气。
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嗡嗡响：【支线任务：潜入仙门药园夺取千年灵芝，剩余时间：一炷香。】他低头看了眼掌心的幻形珠，青灰色的珠子在夜色里泛着幽光——这是方才用恶值兑换的，系统说能完美伪装成太玄门弟子的气息。
"开始吧。"他轻声说，指尖掐诀。
幻形珠突然爆起一团白雾，再散开时，他身上的粗布短打己变成月白道袍，腰间悬着枚刻有"玄"字的青铜腰牌，连眉眼都褪去几分冷硬，像极了太玄门最普通的外门巡逻弟子。
山脚下传来梆子声，"咚——"郑文灿的脚尖在树枝上一点，如夜枭般掠向药园方向。
药园外围的竹篱笆被夜露打湿，他贴着墙根往前挪，耳尖微动——前方传来两个守卫的对话。
"李师兄，今日怎么换你守后半夜？"年轻些的声音带着困意。
"张老头的孙子病了，我替他值这班。"另一个声音闷声闷气，"你小子警醒着点，上月青丘门的药园被偷了百年朱果，咱们大长老发了话，再出岔子要扒层皮。"
郑文灿的脚步顿了顿。
他摸了摸怀里的灵芝图谱，那是从王德昌储物袋里翻出的，边角还沾着血——想来是这杂役偷抄的药园布局。
图上用红笔圈着最深处的紫铜架，那里种着千年赤焰灵芝，是太玄门用来给核心弟子洗髓的宝贝。
"知道了知道了。"年轻守卫打了个哈欠，"这穷山僻岭的，谁吃饱了撑的来偷？
再说药园有护灵阵，连筑基期都破不开——"
话音未落，郑文灿己贴着两人身后的竹篱溜了过去。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着肋骨，手掌心全是汗。
幻形珠的伪装还剩半炷香时间，必须在这之前找到紫铜架。
药园里的药草在夜色中泛着幽光，有股清苦的香气钻进鼻腔。
郑文灿顺着图谱上的标记往左拐，绕过三畦灵参，终于看见那座紫铜架——月光下，架顶的玉盆里，一株赤红色的灵芝正缓缓舒展叶片，每片叶子上都凝着露珠般的灵气，在暗夜里亮得晃眼。
"找到了。"他低低喘了口气，刚要靠近，脚下突然传来"咔"的轻响。
护灵阵启动的嗡鸣瞬间炸响！
郑文灿的瞳孔骤缩，只见紫铜架周围腾起淡蓝色光罩，无数符文在光罩上流转，像活物般纠缠成网。
"糟糕！"他后退半步，额头沁出冷汗。
系统没提醒过药园有这么强的阵法，方才守卫的话在耳边回响："连筑基期都破不开"——可他现在不过炼气西层，拿什么破？
指尖无意识地着储物袋，突然触到那卷《淬体诀》残卷。
郑文灿心里一动——这残卷是系统奖励的，说不定和阵法有关？
他迅速翻出残卷，借着月光扫过上面的纹路："淬体者，以气为刃，破万法之障..."
"试试！"他咬着牙，按照《淬体诀》的运行路线引气入体。
原本在丹田游走的热流突然变得锋利，像无数细针顺着经脉往指尖钻。
郑文灿闷哼一声，指尖抵在光罩上，灵力如潮水般涌了出去。
光罩上的符文突然出现裂痕！
郑文灿眼睛一亮，加大灵力输出。
那些裂痕像被撕开的布帛，"咔嚓"一声裂开拇指宽的缝隙。
他不敢耽搁，侧身挤了进去，伸手抓住灵芝的茎部。
赤焰灵芝突然发出尖啸，叶片上的灵气如利箭般射向他的面门。
郑文灿本能地偏头，左肩顿时火辣辣地疼——但他的手死死扣住灵芝，用力一拔！
"噗"的一声，灵芝被连根拔起。
郑文灿踉跄着后退，怀里的灵芝却突然安静下来，叶片轻轻拂过他的下巴，像是在讨好。
他来不及细想，将灵芝塞进储物袋，转身就往药园外跑。
"什么人！"身后传来守卫的大喝。
郑文灿头也不回，幻形珠的伪装己经失效，他能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和法诀念动的声音。
但他的脚步越来越轻，《淬体诀》改造过的身体让他比寻常练气弟子快了三倍不止。
等他翻过药园后的悬崖时，身后的喊叫声终于消失了。
郑文灿靠在崖壁上喘气，月光照在他汗湿的脸上，照见他眼底跳动的火焰。
储物袋里的灵芝还在发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磅礴的灵气正透过布料往他体内钻。
"系统，任务完成了吗？"他轻声问。
"叮——支线任务【潜入仙门药园夺取千年灵芝】完成，恶值+50。
额外奖励：‘道心破碎’技能解锁。
当前恶值：70（可兑换：炼气中期修为提升/《邪帝心经》入门篇）。"
郑文灿摸了摸储物袋，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
他抬头望向太玄门所在的方向，那里的灯火依然明亮，像极了三日前他被押着离开时的模样——那时他是阶下囚，现在...
"周明轩，你不是要我当脏抹布吗？"他对着风轻声说，"等我把太玄门的底裤都撕下来，你再看看谁是抹布。"
山风突然卷着松涛声扑过来，郑文灿裹紧道袍，往山林深处走去。
他记得半里外有处隐蔽的山洞，是这三日踩点时发现的——足够安全，足够安静，适合炼化灵芝的灵力。
夜色沉沉，山风呼啸。
郑文灿盘坐在一处山洞中，储物袋里的千年灵芝散发着柔和的红光，将他的脸映得半明半暗。
他闭目引气，那股磅礴的灵力如洪流般冲进经脉，在丹田处聚成一团更炽热的光。
"炼气中期...要来了。"他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破茧的锋利。
洞外的月光透过石缝洒在他肩头，像一把未出鞘的剑，只等黎明时分，便要劈开这笼罩仙域的虚伪天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