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教室，洛晴萱靠在座位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神却飘向不远处的苏婉儿。自从那次“伪造资料”放出之后，她就一首在观察所有可能接触过文件的人。
而苏婉儿，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对劲。
她开始频繁迟到，课间也不再和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地八卦，而是总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看手机。最可疑的是，昨天放学时，她分明在校门口跟一个陌生男人聊了足足十分钟，还神神秘秘地递了个信封过去。
“这操作……不像是单纯的早恋。”洛晴萱心里咯噔一下，“更像是交易。”
她决定不再等风来，而是亲自推一把浪。
——
第二天一早，楚逸风像往常一样去晨跑，洛晴萱则趁着他不在办公室的空档，溜进了他的办公区。她动作熟练地翻开了桌上的教案堆，把那份伪造的竞赛资料夹进去，又用订书机压住了几页旧试卷，伪装成未归档的文档。
“搞定。”她看了眼手表，刚好八点五十五分，“清洁阿姨九点准时打扫，时间刚刚好。”
刚准备离开，她的余光忽然扫到办公桌抽屉的一角微微露出一张纸。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抽屉，发现那是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画面中隐约能看到有人深夜进入了实验室。
“谁干的？”她皱眉，把照片塞进口袋，“回头让墨寒放大看看。”
回到教学楼，洛晴萱刚坐下没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墨寒发来的消息：
【追踪程序己激活，一旦有人动那份资料，咱们立刻知道是谁在搞事】
她嘴角微扬：“那就静待佳音吧。”
——
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校门。洛晴萱故意磨蹭到最后才起身，装作要去买奶茶的样子，朝着校门口走去。
果然，苏婉儿己经站在那里了，手里握着个信封，正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低声交谈。那人看起来三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我不属于这个校园”的违和感。
洛晴萱一边假装刷手机，一边悄悄录下了视频，并同步上传到了加密云端。她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个男人胸前的徽章——一枚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一个字母：X。
“又是X……”
她想起之前在服务器日志里看到的那个Project-X文件夹，还有通风管道里的密码编号。这些线索像一根看不见的线，正在慢慢串起来。
但现在的重点不是X组织，而是眼前这个“内鬼”。
她拍完视频后没有久留，转身回了教学楼。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苏婉儿。
她低着头，脸色不太好看，手里攥着那个信封，几乎是冲进了洗手间。洛晴萱看了看表，距离午休结束还有二十分钟。
“值日生巡逻每二十分钟一次。”她喃喃道，“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
她等到值日生巡查完后，借口忘带课本，请求进入教室复习。老师也没多问，毕竟她平时成绩不错，偶尔临时抱佛脚也正常。
她迅速走向苏婉儿的座位，拉开书包夹层，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份手写的协议。内容大致是说，只要苏婉儿能搞到竞赛资料的内部信息，就能获得保送名额的承诺。
“呵，还挺有野心的。”洛晴萱翻到背面，却发现有一行字被擦得模糊不清，只留下半句话：
“若事败，联系‘墨’处理……”
“墨？”她心头一震，“不会吧……墨寒？”
但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墨寒虽然曾经是个黑客之神，但现在己经是自己这边的人了，而且他从不参与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
那这个“墨”，到底是谁？
她把协议拍照存档后，放回原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教室。
——
回到宿舍，洛晴萱打开电脑，把今天收集到的所有线索整理了一遍。
“苏婉儿在和校外人员接触，手上还有交易协议。她应该就是那个泄露资料的人。”
她给墨寒发了条语音：“你那边有没有追踪到下载者的IP？”
耳机里传来墨寒慵懒的声音：“有点意思，这次的IP跳转了好几个节点，最后落脚点居然是学校的咖啡厅公共Wi-Fi。”
“也就是说，对方是在校内操作的，还懂得反追踪。”洛晴萱冷笑，“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己经在协议上发现了端倪。”她继续说道，“里面有提到一个叫‘墨’的人，你说会不会是……陆明轩？”
墨寒沉默了几秒：“有可能。这家伙一首藏得很深，说不定早就渗透进来了。”
“那接下来，我得盯紧苏婉儿。”洛晴萱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她既然敢收钱办事，就别怪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窗外，晚风轻轻吹过树梢，天边最后一抹霞光渐渐消散。洛晴萱坐在书桌前，目光坚定如铁。
她知道，这场猫鼠游戏，才刚刚进入高潮。
而她，己经准备好揭开下一层面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