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外的灞上,秋风卷着枯叶,在两军营地间打着旋。
陈默的大营扎在西侧的高地上,连弩、投石机等器械沿着营墙架设,黑黝黝的箭口和石弹对着东方——那里是刘邦的驻军之地。八千精兵列阵操练,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呼号声震得远处的渭水都似有涟漪。
“护军,刘邦派人送来了牛羊,说是‘犒劳弟兄们’。”王二柱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礼盒进来,脸上满是不屑,“我看他是没安好心,说不定肉里都下了毒!”
陈默打开礼盒,里面是些风干的牛羊肉,还有几坛酒,并无异样。他拿起一块肉闻了闻,笑道:“放心,刘邦还没胆子下毒。他这是试探,想看看咱们的态度。”
他让人把牛羊分给士兵,酒却留下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叮!触发主线任务“灞上对峙”。】
【任务内容:与刘邦达成“咸阳协议”,明确关中的管辖权划分,避免武装冲突,同时确保自身利益最大化。】
【任务奖励:积分800点,解锁“政治”类物品:《秦律》(删改版)——保留合理条款,废除苛法。】
午后,陈平从咸阳城回来,神色凝重:“护军,刘邦在城里搞了个‘约法三章’,说什么‘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百姓们都快把他捧上天了。他还封了府库,秋毫无犯,看起来倒像个明君。”
“约法三章?”陈默笑了,“他这是学我在彭城的做法,想笼络人心。可他忘了,关中百姓恨的是秦朝的苛政,不是律法本身。”
他让李斯年拿出新解锁的《秦律》(删改版):“你看,咱们保留了户籍、度量衡这些有用的条款,废除了连坐、肉刑这些苛法,比他的‘约法三章’更实在。”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陈平问道,“刘邦把张良、萧何都留在身边,显然是防备咱们。”
“等。”陈默吐出一个字,“等项羽。”
项羽在巨鹿大胜后,正率军西进,一路上收编了章邯的降卒,兵力扩充到西十万,号称“百万大军”。刘邦最怕的就是他,只要项羽一到,刘邦就不敢再嚣张。
果然,三日后,项羽的大军抵达鸿门,离咸阳只有三十里。他听说刘邦先入咸阳,还想称王,顿时怒不可遏,下令:“明日一早,攻破咸阳,活抓刘邦!”
消息传到灞上,陈默的大营一片平静,咸阳城却炸开了锅。刘邦吓得魂不附体,连夜召集张良、萧何商议对策。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张良忧心忡忡,“项羽西十万大军,咱们根本挡不住。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向项羽谢罪,再请陈默从中斡旋。”
刘邦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我去鸿门谢罪!你立刻去灞上,求陈默帮忙说情!”
张良连夜赶到陈默的大营,见到陈默时,这位足智多谋的谋士竟露出了哀求的神色:“陈护军,沛公知错了,他绝无称王之意,只是想替天下百姓除去暴秦。求您看在反秦大业的份上,救救他!”
陈默看着张良,心里清楚,刘邦若死,项羽就会独霸关中,这对他不利。他沉吟片刻,点头道:“我可以帮他,但有条件。”
“您说!”张良连忙道。
“刘邦必须答应,关中之地,由我、他、项羽三方共管,不得私自称王;府库中的粮草、军械,三方平分;秦始皇帝的遗诏和传国玉玺,交由楚怀王保管。”陈默列出条件,每一条都首指核心利益。
张良咬了咬牙:“我答应您!只要能保住沛公性命,一切好说!”
【叮!主线任务“灞上对峙”完成阶段性目标:促成刘邦、项羽和解,避免关中战乱。】
【获得阶段性奖励:积分400点。当前总积分:8461。】
次日清晨,刘邦带着樊哙、夏侯婴等人,前往鸿门赴宴。陈默作为“调停人”,也一同前往。
鸿门宴设在项羽的中军大帐,气氛凝重得像要下雨。项羽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腰间的霸王剑解了下来,却依旧透着杀气。范增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用眼神示意项庄动手。
刘邦刚坐下,就忙着解释:“项将军,误会,都是误会!我入咸阳,只是替将军扫清障碍,府库、宫殿都原封未动,就等将军来接收啊!”
项羽哼了一声,没说话。范增见状,对项庄使了个眼色。
项庄立刻起身:“军中无以为乐,末将愿舞剑助兴。”说着拔出剑,寒光闪闪地在帐中舞起来,剑尖却频频指向刘邦,吓得刘邦面如土色。
“一个人舞剑多没意思,我来陪你!”樊哙突然站起来,抢过旁边侍卫的剑,也舞了起来。他身材魁梧,剑法大开大合,正好挡住项庄的攻势,保护着刘邦。
帐内的气氛剑拔弩张,陈默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端起酒杯,对项羽笑道:“项将军,今日是沛公谢罪的日子,舞剑太煞风景。不如让陈平来段楚地的歌谣,助助酒兴?”
项羽正看得兴起,闻言皱眉:“唱歌?有什么好听的?”
“是关于项公的歌谣。”陈默话音刚落,陈平己经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楚地的民谣:“项公举义旗,豪杰归如流;彭城战章邯,威名震九州……”
这首歌谣是陈平连夜编的,句句夸赞项梁,听得项羽眼眶发红——他最敬重的就是叔父。
“好!唱得好!”项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怒气消了大半。
范增见状,气得把玉珏摔在地上,却也无可奈何。
陈默趁机道:“项将军,沛公己经答应,关中之地三方共管,府库平分,传国玉玺交由楚怀王。这样既顾全了将军的威名,又不伤义军和气,岂不两全其美?”
项羽看着刘邦惶恐的样子,又想起叔父的嘱托,终于点头:“既然陈护军说了,我就给你个面子。刘邦,你若再敢有异心,我定不饶你!”
刘邦连忙磕头谢恩,额头都磕出了血。
鸿门宴就这样在陈默的斡旋下结束。刘邦捡回一条命,却失去了独占关中的机会;项羽出了口气,却没能除掉刘邦;只有陈默,既保全了实力,又得了实惠——府库中最精良的兵器和一半的粮草,都落入了他手中。
【叮!主线任务“灞上对峙”完成最终目标:达成“咸阳协议”,划分关中势力。】
【获得最终奖励:积分400点,解锁“特殊物品”:传国玉玺(仿制品)——可用于稳定人心,提升威望。当前总积分:8861。】
回到灞上的大营,陈默让人把仿制品传国玉玺摆在帅帐中央,又让人散布消息:“陈护军得了天命,连玉玺都认主了!”关中百姓本就迷信,见“玉玺”在陈默帐中,纷纷认为他是“真命天子”,归附者络绎不绝。
韩信走进来,看着帐外排队归附的百姓,笑道:“护军这招‘假玉玺’,比千军万马还管用。”
“乱世之中,人心比玉玺更重要。”陈默摇头,“传国玉玺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信不信。”
他指着地图上的汉中:“刘邦肯定不甘心待在关中,他迟早会去汉中。项羽也会回彭城,他放不下楚地的根基。咱们的机会,在关中。”
他让人把《秦律》(删改版)刻印成册,在关中各地张贴,又派人修复水利,鼓励农耕,甚至赦免了一部分秦朝的旧官吏,让他们继续任职——只要能稳定关中,他不在乎用什么人。
“护军,这样会不会引来非议?”李斯年担心道,“重用秦吏,怕是会被人说您‘亲秦’。”
“非议?”陈默笑了,“等关中百姓吃饱穿暖,谁还会在乎这些?”
果然,没过多久,关中就恢复了秩序。农田里有了耕牛,作坊里有了工匠,连咸阳城的集市都重新热闹起来。百姓们看着陈默的队伍秋毫无犯,还帮着修桥铺路,渐渐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叮!触发隐藏任务“稳定关中”。】
【任务内容:在关中推行新律法,恢复生产,获得八成以上百姓的支持。】
【任务奖励:积分600点,解锁“民生”类物品:曲辕犁(改良版)、水车图纸。】
陈默站在咸阳城头,望着下方井然有序的街道,心里清楚,他己经在关中站稳了脚跟。刘邦在汉中积蓄力量,项羽在楚地扩充势力,而他,占据着天下最富庶的关中,手里有粮草,有民心,有韩信这样的将才,未来的棋局,他有了更多的筹码。
秋风再次吹过城头,带着关中平原的麦香。陈默握紧了腰间的剑,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函谷关的方向,是东方的楚地,是天下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