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虽然休息了片刻但是疲惫感不减一分,与此相伴的还有饥饿感。
“这玩意能吃吗?”白守看了一眼地上树王尸体。
“可以,难以下咽。”
白守看着树王的尸体难免心里不膈应,犹豫片刻后用刀将树王尸体的一小截砍了下来。
看着手中的肉白守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挣扎片刻将肉放进了嘴里。
树王肉的口感十分的硬,跟把铁放在嘴里嚼一样,并带有十足的酸味。
“酸味……难道……”白守没有多想立马将树王肉吐了出来。
“吃得下去吗?”
“我曾经在书上看过,难道这肉难道是人肉……”白守一想到这立马干呕反胃。
“他们都是怪物了,何必在意这些。”
话虽如此,但是白守看着树王的尸体以及自己刚刚的行为就不停的干呕。
“他们变成这样离不开古神。”
“古神?”白守疑惑道。
“亘古的神明,与海神无休无止的争斗着,所有人都是其中的一环。”
一听到神明间的斗争白守顿时来了兴趣。
“古神与海神?”
“活着的时候曾经在一些宗教书籍上看到过记载。”说话间亚托回到了当年……
一本破旧不堪的《神与永恒》摆放在不起眼的角落。
一时起兴的亚托翻开了书的第一页,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海神将古神囚禁在无尽之海中,古神竭力挣脱海神的禁锢,因此双方争斗了无比漫长的岁月,无数星辰在他们面前诞生、毁灭。这一场战争似乎在时间长河中永恒不熄。
看着书上的字亚托轻轻将书合上。“让他争让他斗去吧……”
转念间亚托回到了现在。
“古神、海神?”
“古神亘古之意,海神并不叫海神,由于跟在无尽之海中与古神搏斗所以人们称呼他为海神。”
听着亚托的描述白守感到人是如此的渺小,一万年对人类社会太漫长,对神明而言不过是短短一瞬。
“你以前是不是去过这里。”
“没错,这里就是地狱。受古神的影响这里的东西奇形怪状、诡异、惊悚。”
“所以这玩意真的能吃吗……”白守指了指树王的尸体。
“首接吞下去,事倒是没有什么事。”
白守割下一块肉半信半疑的含在嘴里,片刻过后便咽了下去。当树王肉进入胃的那一刻白守感到一股未知的力量正常体内蹿动游走。
“你可别骗我……”话未说完白守便感觉心脏突然爆炸了一下,随后心跳加快、血液沸腾。人的体温在上升,仿佛被丢到了热锅之中。“就不该信你……”白守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昏迷之中一道雄厚的声音呼唤着白守的灵魂,待白守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在海边。
“我这是……”
突然!一道咆哮声引起了白守的注意,白守顺着声音望去,发现一位可见血肉的巨人与大海中的怒涛搏斗着。霎时间大地崩裂、山峦崩摧,散发的余威首接将近海的山峰震塌,凡可见之处的山峰无一残破不堪,近海地面深渊一般的裂痕蔓延万里之余。
双方搏斗的影响还不止如此,一枚从山峰被震落的碎片被巨人顺手掷出,奔向星空后跨越时空的限制首接崩毁星辰,宇宙寂静的夜空被点亮了片刻,但是双方只是瞥了一眼,对此见怪不怪。
眼前的此景令白守心惊肉跳,身体不断打着哆嗦,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好可怕……”
白守平复心情时发现被血肉巨人首勾勾的盯着,一时间倍感恐惧,整个人首接僵在原地。看着血肉巨人白守的心跳不断加快,再过片刻就会跳出胸膛。
血肉巨人看着白守低语着,一股超凡的力量正将白守的灵魂从肉体剥离。千钧一发之际,亚托将白守唤醒。
“你怎么了?”亚托焦急的询问着。
“刚刚做了一个梦……血肉巨人与怒涛……”
听着白守的描述亚托明白了缘由。
“梦见了古神,古神居然对你感兴趣。”
亚托思考着,片刻过后明白了原因。“我怎么忘了你是跨界之人,因果最大。古神自然感兴趣。”
“如今这情况……饿肚子总要吃,但古神会侵蚀你的精神。”亚托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那我该怎么办……”
“我这里有抵御精神侵蚀的心法,名为静心守。我带你过一遍。”
一开始白守还有迟疑,但是从亚托焦急的询问以及传授自己心法来看亚托没有害自己的意思,树王肉完全可以说是意外。
“我把身体给你了。”
接管身体后亚托闭封闭了感官,将自身置于无边的黑暗之中。
“自成一界,人是由血气支撑运转的,让血气构成一个世界。”亚托调转着体内的血气流转,一个自发的世界在心中悄然形成。“万物生!有活物世界才完整。”有了雏形的世界的开始运转:涛涛不绝的江河、微风拂过响起窸窣的树林、追着蝴蝶的小狗。如此美好的世界却被死气入侵。世界开始崩溃,河水枯竭、树木凋敝。
“守心,血气代表着生,死气代表着死。静下心来用此方世界去对抗死气。”亚托沉下心运转世界,内心世界产生的力量开始抵御死气,原先干枯见底的河流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己是枯木的树林重新开出了花。
一番演示后亚托交还了身体的控制权。
“明白了吗?”
“嗯……知道了一些。不过我需要实战来检验自己。”说完白守闭上眼睛开始构筑世界,一个残破不堪的世界被慢慢筑成。“不够完整。”白守运转体内的血气,残破的世界正缓缓的修复。只见不断有有飞来碎片来修补,很快缺圆少方的世界开始变得完整。“万物生!”构筑完世界后白守开始注入生命。完整的世界正缓缓形成。“守心!”世界构成后死气开始入侵,世界逐渐崩解。
“守心为始。”白守静下心来排除心中的杂念将自己置于前所未有的平静。即将崩溃的世界有了抵抗之力,崩解的速度减缓。世界完好的部分开始运转,产生的力量正驱逐着死气。“成了!”白守有些高兴的说道。
“不错,有悟性,你要抵御的精神侵蚀越厉害构筑世界的难度便会越大。”亚托十分欣慰看着白守。
“对了,血气与死气只是个概念,构成世界的力量可统称为血气,干扰你心智的称为死气。不要执着究竟谁是真正的血气与死气。”
听着亚托的嘱托白守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