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今晚吓到她了,她怕我
谢南枝本能警惕挣扎,冷声质问,“你要干什么?”
魏弛争俯身向下,带着丝丝凉意的唇瓣眼看就落下时,与她的红唇擦肩而过,附在耳边轻语,“……但量力而为。”
谢南枝心头一惊。
量力而为?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什么?
骤然,谢南枝的心底涌出一种异样的情绪,还是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
魏弛争抽身,身子站的笔直,对上她好奇探索的眸子沉下目光,“走吧。”
暧昧来的如洪水般突然,仅一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魏弛争冷漠转身,就好似方才的旖旎是一场幻觉。
谢南枝抿了抿唇,随后跟了脚步。
餐厅一楼。
男人告诉裴璟川,餐厅的监控今天下午就坏了,维修师傅明天才能过来。所以,还是不知道之前在转角偷听的人是谁。
男人见裴璟川脸色难看,劝慰道,“裴总,兴许就是路过的客人,就算听见了,也听不懂我们之间的谈话,您不用太焦虑。”
换做以前,裴璟川未必会如此放在心上。但他昏迷三个月期间,账本丢了,让他不得不谨慎。
双手插兜,裴璟川丢下句“继续查找账本的下落”后,便迈开步子走出餐厅。
裴璟川刚走出来,有人就朝着他跑过来。
女人挽住他的臂弯,撒娇的说,“裴总,我可算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餐厅经理是怎么对我的。他们不让我进,还把我丢出来,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可他们却这样欺负我。”
裴璟川原本就心情不好,他烦躁的甩开女人,“别来烦我。”
简瑶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她又再次凑上前。
刚想把之前见过和她长得七分相似的女人的事情告诉他,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个女人会是她最大的威胁。
不能让裴璟川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
简瑶矫揉做作,“裴总,你这几天都不接我电话,我真的很想你,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你,能不能去你家里过夜?”
这样的邀请但凡是个长脑子的男人都能听出言外之意。
裴璟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我今天没心情,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裴璟川径直离开,丢下简瑶一个人。
裴璟川不在,简瑶暴露本性,眼底满是犀利和不甘。
当初裴璟川在医院苏醒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他抓着她的手不放,嚷着“我错了,南枝,你别丢下我”之类的话。
简瑶怎么会放过这样一步登天的机会,就顺着他的话安慰他,从此,裴璟川的护理就是她的工作了。
哪怕裴璟川出院之后,简瑶也会上门给他做康健。
就在有一次裴璟川喝了酒,简瑶给他做康复训练的时候故意带着几分勾引,他果然有了反应。
裴璟川丢给她一身衣服,让她换上。简瑶乖乖照做,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裴璟川直接把她按在床上疯狂索取,整整折腾了一夜。
不过,也仅有那么一次而已,裴璟川再也没有碰过她,甚至没主动找过她。
简瑶不甘心,她的目的可不只是做他的情人,她要的是裴太太那个位置。
不管今天见到的女人是谁,都不能挡了她的路。
这边,魏弛争送谢南枝下楼,屋外夜黑风高,港城的夜晚总是格外繁华的。
谢南枝迫切想要甩开魏弛争,谁知,他和她并排站在路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和一个这样危险的人物待在一起,谢南枝压力很大,“我自己等车就可以,不劳烦先生了。”
“魏弛争。”
“嗯?”
魏弛争看向她,目光幽深,“魏弛争,我的名字。”
微风拂面,谢南枝被他的眼神吸进去似的,半晌才反应过来,“记住了,魏先生。”
不知为何,谢南枝似乎在他冷冰冰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宠溺。再次确认,发现一切都是错觉。
一辆出租车停在谢南枝面前,她迫不及待的上车。
关上门,她下意识透过车窗去看站在那里的魏弛争。
高高大大,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
单单这样看,倒是和包房里的那一幕一点也不搭。
还有,谢南枝隐隐约约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思来想去,她又觉得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和这么危险的人接触过?
谢南枝离开后,魏弛争便去了警局。
眼看着铁头把人送进去,木林忍不住问,“二爷,您怎么不把谢小姐直接送回家,还能多点相处的机会。”
魏弛争的冷眸反射到后视镜上,木林立马不敢多说了。
突然,魏弛争冷不丁的开口,“今晚吓到她了,她怕我。”
木林的脑子有点宕机。
不苟言笑的魏家二爷,这是心疼了?
怎么听语气还有点委屈呢?
木林说,“二爷也是为了谢小姐,这个画贩子临摹出售谢小姐的作品从中牟利,自然要给他一些教训。”
魏弛争静默不语,只是一味的抚摸手腕上的红头绳。
“大哥哥,你不要怕,只要你不说话,坏人是不会发现你的。”
“大哥哥,南枝一定会保护你。”
“大哥哥,我要走了,我叫谢南枝,你要记得我哦。”
……
她走了,只留下不经意掉落的红头绳。
回忆被拉回现实,魏弛争看了看手腕处的一抹红:谢南枝,我一直记得你,你是否还记得我?
木林突然想到,“对了,二爷,今晚裴璟川的确也出现在了寻味楼,看来谢小姐要躲避的人就是他。”
魏弛争眉眼沉下,薄唇抿起,片刻才说,“裴璟川的身份暂时保密,尤其是对老爷子。”
木林,“是,二爷。”
谢南枝这晚睡的并不好,梦里都是包房里看到的血淋淋的一幕。
一早醒来,谢南枝顶着一双熊猫眼照镜子,把自己都吓一跳。
没办法,只好涂了厚重的粉底去遮盖,这才勉强能看。
她选了一条牛仔裤,换上白色T恤,一双同色系的运动鞋,还选了一顶棒球帽,整个人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昨天问周慕斌要了谢夕颜画替的家庭地址,谢南枝打算亲自去一趟。
谢南枝走出电梯,一个漂亮干练的女人便迎上前。
女人是周慕斌的助理,聪明又能干,“周律说您改了名字,那我以后叫您南小姐吧。”
谢南枝离开港城时,就注销了身份信息。她现在的中文名姓南名枝,英文名叫Amanda。
称呼她为南小姐一点问题也没有。
助理把车钥匙递给谢南枝,“周律让我把车开过来给您用。”
周家在港城本就算是豪门,虽然周家是周慕斌的哥哥在管理,但股份肯定少不了他的,加上周慕斌有自己的律所,他自己也争气,打一场官司下来,光是律师费就要好几百万。
周慕斌是妥妥的有钱大佬,换车就像是普通人换衣服一样简单,车库的名车比普通人家的车模型都多。
“谢了。”
助理抚了抚眼睛,露出大方得体的笑容,“还有这个电棒,按照您的要求买的。不过,好端端的您要电棒做什么?”
谢南枝伸手接过电棒,大小合适,包里也可以放得下。
“防身用,现在坏人这么多,有备无患准没错。”
昨晚撞破了那个男人的“好事”,万一他回头后悔了,找她麻烦怎么办?
多点防患心里踏实。
之后,又说了两句,助理才离开。
谢南枝也开车前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