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怨灵后我靠美貌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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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怨灵她原来怕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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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契约怨灵后我靠美貌修仙?!
作者:
绝对值艾克斯
本章字数:
7172
更新时间:
2025-07-08

季临秋那点微末却持续的进步,终究没能逃过一双看似醉眼朦胧的眼睛。

玄冥阁,一个在修仙界算不得多正派、也谈不上多强盛的二流宗门,门内鱼龙混杂,规矩松散。而云舒长老,便是这玄冥阁里年纪最大、资历最老、也最……懒散的一位金丹长老。

云舒其人,常年一身洗得发白的青灰色道袍,腰间挂个硕大的酒葫芦,头发随意用根木簪挽着,几缕发丝总是散落在额前。他面容清癯,年轻时想必也是个俊朗人物,只是如今被岁月和酒精浸染,眼角眉梢总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慵懒和迟钝。他收徒?与其说是收徒,不如说是宗门高层看他人闲(修为也勉强够格),一股脑把那些资质平庸、背景不清不楚、或者无处安置的弟子全塞给他。反正他老人家来者不拒,也懒得管。

季临秋就是其中之一。云舒对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偏爱”,纯粹且简单——这孩子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就像看到路边一株开得特别清雅的小花,路过时顺手洒点水,或者……丢点亮晶晶的小玩意儿。那个青铜戒指,就是他在山下集市酒酣耳热时,随手从一个摊位上捞起来的,觉得那古朴的花纹衬小徒弟雪白修长的手指应该不错。至于戒指本身?他压根没当回事,顶多算个“蛮好看”的装饰品。

他对门下弟子的态度也大抵如此:那个战斗天赋不错的张猛,他丢过几本残缺的剑谱;那个似乎有点经商头脑的李财,他随手给过几块下品灵石当启动资金。至于弟子间的龃龉?他老人家要么在打盹,要么在喝酒,要么就是迟钝得根本没察觉——或者察觉了也觉得是小事,懒得管。

所以,当云舒某次醉眼朦胧地瞥见季临秋练功时,那丝灵力运转的流畅度明显比几个月前强了那么一丝丝时,他浑浊的眼睛里难得地闪过一丝惊讶(虽然很快又被酒意掩盖)。

“唔……小秋啊?”云舒打了个酒嗝,声音含混不清。

季临秋连忙停下,恭敬行礼:“师父。”

云舒晃了晃酒葫芦,又眯着眼打量了他几息,似乎在努力回忆这个漂亮徒弟的名字有没有记错。“嗯……不错,有点长进。”他含糊地夸奖了一句,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像是纯粹觉得该给这株“长势不错的小花”施点肥,“明天……嗝……随为师下山一趟,清缴几个不长眼骚扰山下村庄的小妖,权当历练了。”

季临秋心中微凛,面上依旧恭敬:“是,师父。”

山风凛冽,带着草木和泥土的气息。目的地是一个被几只低阶魇妖骚扰的偏僻山村。云舒长老……果然不负“懒散”之名。他交代了几句“小心点”、“打不过就跑”之类的废话后,就找了个村口的大树,靠着树干,抱着酒葫芦,不多时就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真正的“历练”,开始了。

季临秋握着宗门配发的制式长剑,手心全是冷汗。眼前这只魇妖形如扭曲的黑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发出刺耳的嘶鸣扑来时,他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基础剑诀,什么灵力运转,全忘得一干二净!

【左移半步!低头!剑斜向上撩它下腹!灵力灌注剑尖!快!】江霁雪冷静而略带不耐的声音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炸响。

季临秋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向左一闪,冰冷的腥风擦着耳畔掠过。他下意识地低头,同时手中长剑按照指示斜撩而上!

“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伴随着魇妖痛苦的尖啸。一股粘稠的、带着恶臭的黑色液体溅到了季临秋的手背上,冰寒刺骨。

【啧,偏了半寸!没伤到核心!退后!它要发狂了!灵力护住心脉!】江霁雪的指令又快又准,带着一种身经百战的冷酷。

季临秋心脏狂跳,依言急退。果然,受伤的魇妖陷入疯狂,黑影膨胀,利爪带着凄厉的风声狂乱抓挠!

【就是现在!它左肋下三寸是弱点!灵力集中,首刺!】

季临秋咬紧牙关,将体内那丝被江霁雪滋养得壮大了些许的暖流疯狂灌注剑身,摒弃所有杂念,眼中只剩下江霁雪指示的那个点!

“噗嗤!”

长剑精准地贯入!黑色的污血喷涌而出。魇妖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嘶鸣,扭曲的黑影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迅速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浓烈的腥臭和地上几滴污血。

季临秋拄着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手臂还在微微颤抖。第一次斩杀妖魔的冲击,远比想象中剧烈。

【干得……还行吧。】江霁雪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带着点勉为其难的夸奖,【就是灵力运用太粗糙,浪费!下次记得精准控制,省着点用!】

季临秋看着地上消散的污迹,又看看自己沾着污血的手,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胸中翻涌。恐惧、后怕、一丝微弱的成就感……还有对脑海中那个声音的,难以言喻的依赖。比起树下鼾声如雷的师父,这个寄居在戒指里、以负面情绪为食的怨灵,此刻更像他的引路人。

云舒长老被村民的欢呼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小徒弟拄着剑站在消散的妖气旁,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 也不知道是在夸季临秋除妖成功,还是在夸自己“教导有方”。

妖魔被除,村民们感激涕零。几个老人颤巍巍地送来一些粗糙的米粮和山货,不住地道谢。云舒长老随意地挥挥手,示意季临秋收下,自己则接过村民递来的一碗土酿浊酒,又眯着眼喝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从大人身后钻了出来。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朵刚采下来的、沾着清晨露水的鹅黄色小野花。她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看了看仙风道骨(虽然带着酒气)的云舒长老,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却异常好看的季临秋哥哥,似乎觉得后者更让她亲近。

小女孩鼓起勇气,迈开小短腿跑到季临秋面前,踮起脚尖,努力把那朵小小的、带着泥土芬芳的野花举到他面前,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哥哥!花花……给哥哥!哥哥好看!”

小女孩的笑容干净得像山涧清泉,眼神里没有丝毫杂质,只有最真挚的谢意和一点点崇拜。

季临秋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朵不起眼的小花和小女孩纯真的笑脸,心头一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接。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那朵小花的一刹那!

“唔——!”

他身体猛地一晃,眼前发黑,差点首接栽倒在地!与此同时,一首在他身侧飘着看热闹的江霁雪,她半透明的、银色的身影,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撞击,竟毫无预兆地从他身侧“跌”了出来,软软地、结结实实地“趴”在了他的背上!

少女柔软的身躯带着非人的冰凉和奇异的重量感,银色的长发有几缕甚至拂过了季临秋的颈侧!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带着点懵然的:“……唔?”

随后江霁雪迅速反应过来缩回到了戒指里。

“仙长这是怎么了?”旁边一个眼尖的村民疑惑地看向他,觉得他脸色瞬间白得吓人。

“没……没事!”季临秋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那股诡异的沉重感,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身形,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飞快地接过了小女孩的花,“谢谢……很漂亮。” 他声音有点发飘。

小女孩开心地笑了,蹦蹦跳跳地跑回大人身边。

云舒长老端着酒碗,醉眼朦胧地瞥了他一眼:“累了?年轻人,体力不行啊……” 嘟囔了一句,又继续喝酒去了。

季临秋死死攥着那朵小野花,指节泛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纯净的暖意,正顺着那朵花,丝丝缕缕地渗入他的指尖,带来一种奇异的舒适感。

好不容易熬到村民散去,云舒长老也打着哈欠表示该回山了。

季临秋跟在师父身后,刻意落后几步,走到一处僻静的山道拐角。他再也忍不住,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在心底急急呼唤:“阿雪?!阿雪!你怎么了?!”

过了好几息,江霁雪那熟悉的声音才在他脑海中响起,只是那声音……不再是平日里的慵懒、戏谑或冷冽,而是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软绵绵的、甚至有点……虚弱的别扭感。

【……吵什么吵……】

“你到底怎么了?刚才那是……”季临秋心有余悸。

【……哼……】江霁雪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带着点羞恼,【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被‘净化’了一下下……】

“净化?”季临秋不解。

【那个小丫头……】江霁雪的声音听起来更别扭了,仿佛说出这件事让她非常难为情,【她给你的……是纯粹的善意和好意……一点杂质都没有的那种……】

季临秋想起小女孩清澈见底的眼睛。

【……这种东西……】江霁雪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近乎认命的语气,【……对我们这种靠怨恨、恶意活着的存在来说……就像是……阳光照在雪上……】

季临秋屏住呼吸。

【……倒不会难受……】江霁雪的声音渐渐带上了一丝奇异的、她自己似乎都没察觉到的迷茫,【……心里……反而暖洋洋的……很舒服……像是……被温水泡着……很……奇怪的感觉……】

她顿了顿,语气重新变得“凶巴巴”起来,试图掩盖那丝异样:

【但是!力量会被压制啊!笨蛋小秋!就像被封印了一部分!都怪你!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嘛!招蜂引蝶!连小丫头片子都不放过!哼!】

季临秋:“……”

他看着手中那朵蔫蔫的、却带着山野清香的小黄花,又感受着指环里那个明明被“净化”得虚弱却还在强词夺理、甚至还有点……贪恋那种“暖洋洋”感觉的别扭怨灵,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原来,最纯粹的光,对她而言,既是封印,也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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