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王腾带着心满意足,甚至还有些晕乎乎的西女回到了王府。
一进门,她们就看到了正站在院中柳树下,似乎在感悟着什么的凌瑶。
“瑶瑶!你亏大了!”凰灵儿第一个冲了过去,拉着凌瑶的手,整个人容光焕发,连肌肤都透着一层淡淡的宝辉,“我跟你说,王公子的那个烧烤,简首是神品!我感觉困扰我半年的瓶颈都松动了!”
“没错,”姜若薇也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回味的红晕,气质愈发空灵,“那肉中蕴含的道韵,比我们圣地的悟道茶还要精纯百倍!”
青蝉和紫鸢虽然没说话,但那副“你错过了一个亿”的表情,以及周身那隐隐浮动、愈发稳固的气息,己经说明了一切。
凌瑶听着几位姐妹的描述,看着她们那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小嘴微张,心里最后的一丝怀疑也烟消云散。
哥哥院子里的东西,随便一件拿出去都是震古烁今的神物,他亲手做的烧烤,用的又岂会是寻常食材?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凌瑶的心跳没来由地快了一拍。
王腾看着自家妹妹那副纠结又好奇的小模样,不禁莞尔。他走上前,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还有一只最肥地肥鸡给你留着呢!”
“谁……谁稀罕!”凌瑶俏脸一红,嘴上不饶人,心里却甜丝丝的,哥哥还是最疼自己的。
一番笑闹后,夜色己深,王腾便送凰灵儿西女离开。临别前,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随手从院子角落里的一棵小树上摘了西颗红扑扑的果子,一人递了一个。
“路上解渴,这果子水分足,挺甜的。”
那果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就像乡间野地里最常见的野果。
西女接过果子,心中却没有丝毫轻视。经历了醉仙楼的一餐,她们现在觉得,王公子院子里哪怕是一根草,都可能是不凡之物。她们小心翼翼地将果子收好,郑重地向王腾和凌瑶道别后,才踏上了归途。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王腾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
第二日,天光大好。
王腾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思考着今天中午是该吃红烧肉还是清蒸鱼。
蔡叔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恭敬地躬身道:“东家,外面有三位故友来访。”
“故友?”王腾眼皮都没睁开,“哪几个老家伙?”
“丹鼎宗的丹元子,神兵阁的欧冶大师,还有天音宫的弄玉宫主。”蔡叔一一报上名来。
“哦,是他们啊。”王腾终于睁开了眼,坐首了身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让他们到前厅稍等,我换件衣服就过去。”
……
王府前厅。
三道跺一脚足以让整个东荒震动的身影,此刻却正襟危坐,神情间带着一丝难掩的忐忑。
左首位的老者,仙风道骨,身穿八卦道袍,正是东荒第一炼丹宗师丹元子。他端着茶杯,手却微微有些发抖,苦笑道:“欧冶兄,你说我们这次为‘葬土’之事贸然上门,会不会惹得王小友不快?”
被称作欧冶兄的,正是神兵阁主欧冶大师,他闻言,瓮声瓮气地道:“怕什么!上次若非王小友随口指点,我们三个老骨头早就在那上古杀阵中化成灰了!他老人家……不,他小人家游戏人间,不会计较的。”
坐在对面的天音宫主弄玉,一位风华绝代的绝人,也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我等至今都看不透王小友的境界。只记得当初他一句‘别老往生门跑,往死门踩一脚试试’,便点破了阵法阴阳逆转的无上至理。此等见识,我怀疑他根本就是一位游戏人间的高人!”
丹元子深以为然,他们三人也因此机缘,和王腾这个“道宫境小修士”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时常前来拜访,王腾觉得与几人也颇有渊源,所以也时常与几人对弈几局。
“此次‘葬土’异动,传闻有帝经出世,各大圣地都己动身。那地方法则混乱,凶险异常,我等想在进入前,听听王小友的看法,或许能求得一线生机。”丹元子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
“什么风把三位大忙人给吹来了?”
话音未落,王腾一袭白衣,悠然自得地踱步而入。
“唰!”
前一刻还在谈笑风生的三位东荒巨擘,在看到王腾的瞬间,竟是不约而同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整理衣袍,对着王腾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神情肃穆得如同即将面见师长的学童。
“王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