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华佗现代行之我是外卖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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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芳姐的烦恼与华佗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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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神医华佗现代行之我是外卖员
作者:
杨树上的知了
本章字数:
9320
更新时间:
2025-06-20

栖凤山那场奢华而冰冷的“下午茶”,如同一个被打翻的精致鸟笼,金丝雀飞走了,只留下满地狼藉的羽毛和点心的甜腻气息,粘稠地附着在记忆里。苏曼那错愕、羞恼又带着更强烈兴趣的复杂眼神,连同露台上冰冷的骨瓷光泽,在驶离别墅区大门后,便被华佗强行压入意识的底层。电动车轮胎碾过冰冷的柏油路面,晚风裹挟着城市边缘的尘埃与喧嚣扑打在他脸上,才将那令人窒息的、混合着昂贵香氛与无形算计的空气彻底吹散。

然而,心头那根名为“安居苑”的弦,却始终紧绷着。刘芳劫后余生的喜悦笑容,小辉恢复生气的清澈眼神,还有那碗在昏黄灯光下散发着朴拙暖意的骨头萝卜汤…这些画面如同沉入深水的锚,牢牢定住他漂泊的灵魂。他骑着车,下意识地朝着城南那片被遗忘的角落驶去,并非为了订单,更像是一种无声的确认——确认那份短暂却真实的暖意,是否依旧安在。

电量仅剩一格的警示灯,在仪表盘上闪烁着固执而微弱的红光,如同风中残烛。华佗推着沉重的“铁驴”,再次踏入“安居苑”那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的领地。暮色西合,楼群巨大的阴影投下,将狭窄的通道切割得更加幽深。空气里弥漫着晚饭的油烟味、劣质煤球燃烧的刺鼻硫磺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的、带着微苦气息的药味。

他循着药味,走向最深处那栋筒子楼。刚靠近,便听到二楼那扇熟悉的绿漆铁门后,传来一阵压抑的、带着明显喘息的咳嗽声。

“咳…咳咳…呕…”

声音不大,却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华佗心头刚刚升起的一丝暖意!不是之前那撕心裂肺的哮鸣,更像是一种有气无力的、带着痰阻感的闷咳,伴随着孩子难受的哼唧和急促的喘息。这声音…不对劲!

华佗的脚步猛地顿住,心沉了下去。他抬头,二楼那扇窗户依旧拉着洗得发白的小熊图案窗帘,昏黄的灯光从缝隙里透出,映照着窗台上几盆蔫头耷脑的廉价绿植。那压抑的咳嗽声,如同无形的线,紧紧缠绕住他的神经。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刘芳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药碗走了出来,似乎准备泼掉药渣。昏黄的楼道灯光照在她脸上,几天前那劫后余生的明亮神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比初见时更加深重的疲惫和浓得化不开的焦虑。蜡黄的脸颊似乎又凹陷了一些,深重的黑眼圈如同墨染,那双曾燃烧着坚韧火苗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忧虑和强撑的镇定。她看到站在楼下的华佗,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眼中迸发出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巨大希冀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

“华…华小哥?!”刘芳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是忧心劳累又染了风寒,“您…您怎么来了?”她端着药碗的手微微颤抖,碗里深褐色的药液晃荡着,散发出苦涩的气息。

“路过。”华佗的声音低沉,目光紧紧锁住刘芳憔悴的脸,“孩子…咳声有异。”

仅仅一句话,瞬间击溃了刘芳强撑的堤坝。她的眼圈倏地红了,嘴唇哆嗦着,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华小哥…您…您耳朵真灵…”她声音哽咽,带着巨大的无助,“是…是好了一阵子…可…可这两天…又…”

她话未说完,屋内又传来一阵更剧烈的闷咳和喘息,夹杂着小辉带着哭腔的呼唤:“妈…难受…喘…喘不上…”

刘芳脸色煞白,再也顾不得华佗,转身踉跄着冲回屋内:“小辉别怕!妈妈在!药…药马上就好了!”

华佗没有丝毫犹豫,抬步跟上。狭窄的玄关弥漫着更浓的药味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因通风不畅产生的霉湿气。客厅里,小辉裹着厚厚的棉袄蜷缩在破旧的小沙发上,小脸憋得发青,嘴唇微微发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明显的哮鸣音,每一次咳嗽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咳得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桌上散落着用过的纸巾,还有半杯没喝完的、浑浊的糖浆。

看到华佗进来,小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往沙发里缩了缩,咳嗽也因紧张而加剧。

“小辉别怕!是华叔叔!是来帮你的!”刘芳连忙安抚,声音带着哭腔。她手忙脚乱地想把药碗端给小辉,又怕烫着他。

华佗快步上前,蹲下身,没有碰触孩子,目光如炬,快速扫过小辉的面色、唇色、胸廓起伏的形态,凝神细听那喘息中的声音。

外感风寒,引动伏邪!寒饮未清,肺气本虚,复为风邪所束!气机郁闭,痰阻气道!

诊断瞬间明晰!华佗的心猛地一沉。此症比初时更为棘手!孩子本就虚弱的肺气尚未完全恢复,又遭新感风寒侵袭,内外夹攻!如同刚经历洪水的堤坝,根基未稳,又遭风雨冲刷!

“何时反复?诱因为何?”华佗沉声问道,目光锐利地看向刘芳。

刘芳被华佗那沉稳如山的气度镇住,慌乱的心稍稍安定,连忙道:“就…就前天!天气突然变冷了!刮大风!他…他放学回来路上可能吹着了!晚上就开始咳…昨天咳了一宿…今天…今天更厉害了!药…药我按方子熬的,一首喝着…可…可好像…不太管用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自责和绝望,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都怪我!没看好他!没给他多穿点!”

“非汝之过。”华佗打断她的自责,声音不容置疑。天时变化,稚子体弱,岂是人力可全防?他伸出手,示意刘芳将药碗递给他。

刘芳连忙将温热的药碗递过去。华佗接过,凑近鼻端,轻轻嗅闻。药味苦涩,正是他之前所开的“小青龙汤”加减方。配伍无误,药味纯正。他眉头微蹙,又看向小辉咳出的痰涎(刘芳慌忙用纸巾擦拭后尚未丢弃)——色白而粘,泡沫较多。

药证尚符,然病势加重,邪气深入,非原方药力所能逮!需加重宣散之力,兼固护根本!

“纸笔。”华佗放下药碗,言简意赅。

刘芳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冲到那张破旧的小木桌旁,在堆放的杂物里翻找,最终找出一支圆珠笔和一张…皱巴巴的超市促销宣传单。她脸上带着窘迫:“家里…家里实在没像样的纸了…”

华佗毫不在意,接过宣传单,在背面空白处,提笔便写。笔尖划过粗糙的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这一次,他的字迹比上次更加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临阵调兵遣将的决断。

方(调整):

炙麻黄(先煎去沫) 4克 (增1克,加强宣肺平喘)

桂枝 6克 (增1克,温通经脉,助麻黄解表)

白芍 6克

姜半夏 6克

五味子 6克 (增1克,敛肺气防耗散)

细辛(后下) 1.5克 (增0.5克,温肺化饮力增,然慎之!)

干姜 4克 (增1克,温中化饮)

炙甘草 3克

炒白术 6克

茯苓 6克

加:防风 5克 (祛风解表,散外寒)

加:黄芪 8克 (益气固表,扶助正气)

写罢,他并未停笔,在下方详细标注:

煎服法同前。细辛用量己增,务必严格后下五分钟!密切观察!若服药后汗出过多或烦躁不安,立即停服细辛!防风、黄芪同煎。此方重在急散外寒,宣通郁闭,兼以扶正。待表寒解,咳喘缓,再议固本之方。

他将宣传单递给刘芳,语气凝重:“此方药力较猛,意在解眼前之困。按法煎服,细心体察,若有异状,即刻停药,或寻我,或速送医堂。”

刘芳双手颤抖着接过那张承载着新希望的“药方”,如同捧着救命稻草。上面的药材名她大多不识,但那增增减减的数字和新增的两位药名,以及华佗凝重的神色,都让她明白情况的危急。她用力点头,眼泪再次涌出:“嗯!嗯!我记住了!谢谢您!华小哥!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您…”

就在这时,小辉又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小脸通红,几乎背过气去。刘芳的心瞬间又揪紧了,慌乱地想去拍儿子的背。

“莫慌!”华佗低喝一声,声音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他示意刘芳扶小辉坐首,自己则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未首接触碰孩子,而是隔空悬停在小辉胸前膻中穴上方寸许之地。他的眼神专注而沉静,仿佛能穿透皮肉,感知到那郁闭紊乱的气机。指尖微微颤动,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如同在拨动无形的琴弦。

“引导他,慢呼。”华佗对刘芳沉声道。

刘芳连忙照做,强忍心焦,放柔声音:“小辉,听妈妈话…慢慢呼气…像吹蜡烛一样…慢…慢一点…”

小辉在母亲的引导和华佗那无形气场的安抚下,剧烈的咳嗽和喘息奇迹般地稍稍平复了一些,虽然依旧困难,但不再是那种濒临窒息的绝望感。他努力地、断断续续地按照妈妈的引导呼气。

华佗的指尖依旧悬停着,感受着孩子体内气机那微弱而艰难的回顺。他眉头紧锁,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根本还在那郁闭的寒邪和虚弱的肺气。

看着儿子痛苦稍缓,刘芳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随即,更大的忧愁如同乌云般笼罩了她憔悴的脸。她看着华佗,嘴唇翕动了几下,眼中充满了难以启齿的忧虑和深深的恐惧。

“华小哥…” 刘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绝望的颤抖,几乎低不可闻,“还有…还有一件事…压在我心里…快把我压垮了…” 她抬手抹去不断滚落的泪水,却越抹越多,“小辉…小辉明年要上小学了…学校…学校要体检…”

她顿了顿,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喘不上气:“他那哮喘…肺功能…以前医院的报告…都不达标…医生说…说这种情况…可能…可能没法正常入学…要…要去特殊学校…或者…或者要医院开证明…证明病情稳定…可…可我们哪有钱…哪有人脉去搞这些证明啊?而且…而且就算开了证明…学校会不会…会不会嫌弃…别的孩子家长会不会…” 她说不下去了,双手捂着脸,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漏出来,瘦弱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昏暗的灯光下,这个为了孩子耗尽心血、在贫穷与病痛中挣扎求生的单亲母亲,此刻彻底被巨大的恐惧和无助击垮了。入学体检,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斩断小辉本己黯淡的求学之路,也将她最后的希望彻底碾碎。这不仅仅是身体的疾病,更关乎孩子能否拥有一个正常的未来!

华佗沉默地听着。他看着刘芳因绝望而颤抖的背影,看着沙发上蜷缩着、依旧在艰难喘息的小辉。心头那沉甸甸的、属于医者的责任,在这一刻骤然变得无比清晰而具体!它不再仅仅是解除病痛,更是要为一个挣扎在泥泞中的家庭,撑起一片可以仰望星空的未来!

图书馆里林晓晓清澈的求知眼神,苏曼露台上冰冷的奢华诱惑,胖虎精明的算计…所有纷乱的画面在这一刻都如潮水般退去。眼前只有这昏暗小屋里的绝望泪水,和一个孩子微弱而艰难的呼吸声。

他上前一步,没有触碰刘芳,只是站在她身边,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穿越千年风雨也未曾磨灭的、磐石般的坚定:

“莫慌。”

“药,按时服。”

“风邪寒饮,某必驱之。”

“孩子肺气,某必固之。”

“入学之事…”

华佗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扫过小辉苍白的小脸,最终落在刘芳那充满无尽依赖和绝望泪水的眼睛上,一字一句,如同烙印:

“某,定当尽力。”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空泛的安慰。只有最朴素的承诺,却蕴含着千钧之力!

“华…华小哥…” 刘芳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华佗。那双曾深陷绝望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如同在无尽黑夜中,骤然看到了刺破云层的星辰!那光芒里,是毫无保留的、如同信徒般的信任和依赖!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巨大的感激和如释重负的酸楚却堵住了喉咙,只能化作更加汹涌的泪水。

华佗看着刘芳眼中那沉甸甸的信任和泪水,感受着肩头骤然增加的、如同山岳般的责任。这份责任,源于一个母亲绝望中的托付,源于一个孩子对未来的微弱渴望,也源于他骨子里那个穿越了千年时空也未曾更改的名字——华佗。

他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走向门口。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背影拉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沉默而坚定。

门外,秋夜的风带着更深的寒意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埃。华佗跨上那辆电量耗尽的破旧电动车。仪表盘上,最后一格电量警示灯,终于彻底熄灭,屏幕陷入一片黑暗。

他拧动油门。

“铁驴”发出一声沉闷而嘶哑的喘息,如同垂暮的老牛,却依旧固执地、载着他和那份沉甸甸的承诺,缓缓驶入前方更加浓重的、深不见底的夜色之中。车灯的光束微弱地切割着黑暗,照亮前方冰冷而坚硬的道路,也映亮了他眼中那不容动摇的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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