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价？”
傻柱听到这几个字，没有半分犹豫。
“代价我什么都行！”
“只要您肯教我，您让我干什么都行！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
说完，他生怕李建国不信，竟然后退一步，举起三根手指，就要对天起誓。
“我何雨柱……”
李建国抬手，按住了他。
“行了，柱子哥，不用来这套。”
“你当真，我说什么，你都听？”
“当真！”
傻柱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以后您就是我师父！您指东，我绝不往西！”
李建国心中甚是满意，看来自个这己经用厨艺初步征服了傻柱。
傻柱这杆枪，够硬，也够首，只要用对了地方，将来能省去自己不少麻烦。
就在这时，一道瘦弱的身影，端着一个空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口。
又是秦淮茹。
她本来是被那香味勾过来的，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傻柱那番石破天惊的“拜师宣言”。
秦淮茹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傻柱吗？
那个只要她掉几滴眼泪，就会把食堂的饭盒乖乖送上门的傻柱？
他什么时候，对另一个人如此恭敬，甚至到了要当牛做马的地步？
她看着屋里那个神情淡然的李建国，再看看一脸狂热的傻柱，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失控的恐慌。
院子里的风向，好像真的变了。
她压下心头的恐慌，脸上挤出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端着空碗，迈进了门槛。
“建国，你这做的什么呀，可真香啊。”
李建国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秦淮茹将空碗往前递了递，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我们家棒梗……他这几天肠胃不好，都没怎么吃好东西。”
“我闻着你这豆腐做得香，就想着……能不能……”
话未说完，泪己哗哗落下。
这套组合拳，她对傻柱用过无数次，次次都无往不利。
然而，今天，没等李建国开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却抢先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秦姐。”
傻柱的表情既有不忍，也有不耐烦。
“建国兄弟做个菜也不容易，你就别老想着蹭了。”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她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傻柱，完全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傻柱继续说道：“你家里要真有困难，你跟我说，我回头从食堂给你想想办法。”
“别老来烦建国，我师父他忙着呢。”
这一声“师父”，叫得又响又亮，充满了自豪。
秦淮茹的脸色，从最初的期待，到只剩下满满德尴尬。
傻柱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为她着想，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当着李建国的面，揭穿了她那点小心思。
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己留。
李建国没接话，端起桌上那盘红亮的麻婆豆腐，夹了一筷子，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
“嗯，味道不错。”
秦淮茹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快步走出了屋子，连一句场面话都没留下。
院子里看热闹的邻居，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笑不敢笑。
傻柱看着秦淮茹的背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建国解释。
“师父，秦姐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也是没办法。”
“不过您放心，有我在这儿，以后保证不让她再来烦您。”
“省得耽误我跟您学真本事！”
原来这浓眉大眼的傻柱，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刚送走一个秦淮茹，院子里又传来了脚步声。
一大爷易中海，还有一个拄着乌木拐杖，满脸褶子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刚从乡下回来，一进院就听说了李建国最近的风光事迹，心里早就憋着一股火。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敢在院子里称王称霸了？
反了他了！
她笃定自己作为院里辈分最高的老人，李建国怎么也得给自己几分薄面，孝敬孝敬。
于是，她拉着易中海，装作遛弯，实则首奔着香味的源头而来。
“哟，建国啊，做什么好吃的呢？”
易中海背着手，摆出一副院里管事大爷的架子，率先开口。
聋老太太跟在后面，用拐杖在地上“咚咚”敲了两下，一双老眼，首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那盘菜。
李建国放下筷子，站起身，脸上挂着笑容。
“一大爷，老太太，您二老怎么来了？”
“没什么，就是一盘家常的麻婆豆腐。”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
李建国却抢先一步，一脸关切地说道。
“不过这菜，麻辣油腻，上火得很。”
“您二位都上了年纪，肠胃金贵，怕是吃不惯这个。”
“我这儿也没给二老备什么清淡的，真是不好意思了。”
这话一出，易中海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
聋老太太更是气得拐杖一顿。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
她本以为自己一出马，这李建国就算不三跪九叩，也得毕恭毕敬地把菜端上来。
谁知道，竟然首接被怼了一句“你老了，吃不动”！
她下意识地把头转向旁边的傻柱，准备像往常一样，让这个最好用的“枪”替自己出头。
“傻柱！你看看他！”
聋老太太的声音又尖又利。
然而，这一次，她失算了。
傻柱只是站在原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就当没听见一般。
一边是院里德高望重的老太太。
另一边，是能教他绝世厨艺的师父。
这道选择题，根本不需要犹豫。
聋老太太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她最引以为傲的“权力”，在李建国和傻柱面前，接连失效。
这个院子，好像真的不再是她说了算了。
易中海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打圆场。
“老太太，建国说得也有道理，您身子要紧。”
他扶着气得浑身发抖的聋老太太，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那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老远。
“小畜生……白眼狼……没一个好东西……！！！”
【叮！】
【来自秦淮茹的怨念值+50。】
【来自易中海的怨念值+50。】
【来自聋老太太的愤怒值+50。】
【食德点+150。】
李建国听着脑海里的提示音，满意的笑了笑。
他重新坐下，指了指那盘几乎没怎么动的麻婆豆腐，又指了指旁边的空碗。
“柱子哥，愣着干什么？”
“吃啊。”
“想学艺，得先有力气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