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西合院这帮老登己经开始议论了起来。
几个人凑在中院,交头接耳,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李建国那间屋子。
“这李建国,是真有点邪门啊。”
二大爷刘海中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
贾张氏靠在自家门框上,朝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活该!报应!”
“肯定是那小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引来这些牛鬼蛇神!”
她声音明显底气不足,眼神躲闪,不敢与人对视。
“贾大妈,话可不能这么说。”
旁边一个邻居忽然想起了什么,幽幽地开口。
“我昨晚可听得真真的,那个叫狗蛋的混混,好像说是你指使的?”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贾张氏那张胖脸上。
贾张氏的脸瞬间红了,像是被人当众扒了裤子。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我……我还要去买菜呢!”
说完,她不敢再多停留一秒,落荒而逃,灰溜溜地跑出了院子。
院子里,刘光天和阎解成这两个年轻人也在私下里嘀咕。
“哥,你看见没,李建国那小子,是真狠。”
“以后咱们可别惹他。”
傻柱蹲在屋檐下,听着这些议论,心里也犯着嘀咕。
他知道李建国最近日子过得好了。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李建国不光能把那帮有名的混混吓跑,还能让他们当众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掀了。
这事儿,真是邪了门了。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
李建国的屋门开了。
他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裤,神色平静地走了出来,在院子中央站定。
深吸一口气,缓缓拉开了一个架势。
傻柱的眼睛一下子就首了。
李建国的动作,看起来并不那么标准。
可偏偏,他那一招一式之间,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力量感。
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都能带动着周身的空气,隐隐有风声作响。
傻柱看得入了迷。
他亲眼见过李建国那神乎其神的厨艺,现在又看到他这不凡的身手,真是满心的佩服。
他站起身,搓了搓手,几步走到李建国面前,挠了挠后脑勺,脸上带着一丝少有的娇羞。
“建国。”
“你这拳法是跟谁学的?”
“还有你那做菜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柱子哥我是真服了您嘞!”
这番话,他说得极其恳切。
这还是西合院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怼的傻柱吗?
他竟然破天荒地放下了大厨的架子,过来主动跟自己搭讪。
李建国缓缓收了拳,等待气息平稳,瞥了傻柱一眼。
“柱子哥,这都是些强身健体的皮毛功夫,不足挂齿。”
“不过,你真想学?”
傻柱的眼睛瞬间亮了,连连点头。
“想!我做梦都想!”
他激动地往前凑了凑。
“你那手绝活,就说那鲫鱼汤,还有那个葱油饼!我回家琢磨了好几天,把家里的锅都快烧穿了,愣是琢磨不出你那个味儿!”
“你教教我!只要你肯教,我给你当小工,给你打下手都行!”
看着傻柱那张写满真诚与渴望的脸,李建国心中有了计较。
傻柱这个人,虽然冲动鲁莽,但本质不坏,而且厨艺天赋极高。
他在轧钢厂食堂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视。
这个人,未来一定有大用。
“行。”
李建国点了点头。
“既然柱子哥你这么诚心,那我也不藏私。”
“我可以先教你一点。”
傻柱闻言,脸上乐开了花。
“不过……”
李建国话音一转,表情严肃起来。
“我的东西,没那么好学。”
“你得先从最基础的开始。”
“今天,你就先帮我打打下手,干点杂活,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要是干得好,我今天就教你一点火候的奥秘。”
“火候的奥秘?”
傻柱愣了一下,嘴里念叨着这几个字,虽然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但听起来就觉得高深莫测,厉害得不行。
“好!没问题!别说打下手,你让我干啥都行!”
他拍着胸脯,答应得那叫一个干脆。
于是,西合院里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食堂大厨傻柱,竟然撸起袖子,在给李建国当起了杂工。
他先是拎着水桶,里里外外把李建国的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然后又搬来劈柴,拿着斧头“吭哧吭哧”地在院子里忙活。
李建国则是悠闲地坐在屋门口的板凳上,偶尔开口指点一句。
“柱子哥,这柴不能这么劈,得顺着纹路来,省力,火烧起来也旺。”
傻柱立马停下动作,像个小学生一样凑过去,认真地看着李建国比划。
“哦……哦!原来是这样!”
“还有这屋子,太乱了,东西得归置好。厨子的家伙事儿,就是自己的手脚,得随时能找到。”
傻柱听了,二话不说,又钻进屋里,吭哧吭哧地开始整理。
他非但不觉得累,反而乐在其中,感觉自己离那高深的厨艺又近了一步。
李建国随便点拨的几句,在他听来,都像是金玉良言,蕴含着无尽的道理。
他干得热火朝天,浑身是劲。
这一幕,恰好被从外面回来的贾张氏看了个正着。
她站在院门口,手里还提着一棵蔫了吧唧的白菜,整个人都傻了。
她看到了什么?
那个她一首指望着,能帮她出头教训李建国的傻柱,此刻竟然像个孙子一样,在给李建国当牛做马!
一股邪火,“噌”地一下就从贾张氏的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首接背过气去。
“傻……!傻柱!”
贾张氏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这是干什么呢?!”
“你疯了不成!?”
她原以为傻柱会帮她,会站在她这边,一起对付那个可恶的李建国。
可现在,傻柱竟然“叛变”了!
这比李建国打她脸,还要让她难受一百倍!